话音未落,只见国师目中也泛出了激动之色,不住点头道:“好好好,有法子治就好,即便没带药材来,让柳风明回药林一趟,挖了药材送回来就是。若真如我所猜测的那般,这一次长歌却是捡了一个宝贝回来,有这个女子,咱们这场大战就便宜多了。”
“国师此话怎讲?”秦锋听得一头雾水,却见国师哈哈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如今终究还没有证实呢。那个女子在何处,快带我去看看。”
秦锋苦笑道:“没用的,她身中美人泪的毒,从脸到脖子,已经没有一寸完好肌肤,万万不可能认出身份来了。更何况,她的语言和咱们也不通,先前内子也曾经想和她说话,却是束手无策。”
国师笑道:“无妨,让你带我过去,你带我过去便是。”说完武长歌在一旁嘿嘿笑道:“秦锋听话,我师父这些年就在边疆云游,会好几个国家的言语呢。”
屏风后的洛槿初听得咋舌,心想二十年来云游各国,就学会了好几门外语,这也算是语言天才啊。
刚想到这里,便听秦锋冷哼一声道:“国师是大才,我自然知道,只是你说说你,本也是惊才绝艳之辈,怎么就没跟着国师学会这门本事?不然何必国师,你自己不就问出那女子的身世来历了吗?”一边说着,却是脚步声响,一行人转眼走了出去。
“姑娘,都走了。”
香草将身子探出屏风看了看,回身报告了一句,然后看着桌上几乎没动的饭菜,无奈道:“如今您总算可以安心吃几口了吧?真是的,这一顿饭就顾着听人家说话去了。”
洛槿初笑道:“你懂什么?就着闲话才好下饭。”一边说着, 便美滋滋夹了一块酱肉送进嘴里,一边还咕哝着:“唔,到底那个女子会是什么身份呢?国师看上去好像胸有成竹啊。”
“还想呢。”香草是彻底无奈了,正要再说话,却见洛槿初已经放下了筷子,站起身道:“走,我要去问问师父,这一回有没有带治美人泪的药材,若是没带来,恐怕真要让小白玉跑一趟了。”
柳先生倒是正好带了药材,之前那个中了美人泪之毒的女人他也听说过,却是没有在意。听洛槿初说国师来了,似乎知道这女子的身份,很了不起的样子。他这才郑重起来,将药材交给洛槿初后,想了想便笑道:“罢了,都算是江湖人,些许恩怨在这国家存亡之际,实在算不得什么,我去见见他。”
从柳先生这句话里,洛槿初能够听出来,敢情自家师父和国师早年间应该还有点儿恩怨,她的八卦之魂又熊熊燃烧起来,暗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当年国师跑去药林里偷药材,被师父抓了现行吧?
这话刚问出来,就被柳先生笑骂了一句,他却也不肯给洛槿初解惑,于是元帅夫人只好抱着两盒药材回了帅帐,一边嘟囔着师父真小气。眼看香草端了一盘切好的萝卜上来,她便抓起一块狠狠啃起,似乎是在发泄怒气。
临近寒冬,边疆自然没了水果,就连野果也没有,这储存的萝卜便等于是水果了。好在没有多少辣气,又多汁水,吃起来倒也甘美。此时洛槿初啃完了一块儿萝卜,正要再拿一块,便见秦锋走进来,一脸激动地道:“初初,你……你真能治好阿布琳娜的美人泪毒吗?老天保佑,你……你可一定要治好她。”
“我刚刚去师父那里要了药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洛槿初将药材拿出来给秦锋看,面上带着狐疑之色,哼声道:“不过为什么一定要为她恢复容貌呢?阿布琳娜,很美的名字啊。莫非是什么天下第一美女?所以你也急着看她恢复容貌后是怎样的国色天香么?”
她这说的也没错,美人泪之毒虽然霸道狠毒,但这也不是想中就能中的,必然要倾国倾城级别的美人儿才能享受到这待遇,不然也不至于偌大一个中原,只有宫珍中了这个毒,其他漂亮的妙龄少女都没有遭受这无妄之灾了。
“什么天下第一美女?初初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秦锋知道爱妻这是吃醋了,不由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倒也甜蜜,这正说明妻子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嘛。
因坐到洛槿初对面,耐心道:“这个阿布琳娜原本是西域第一美女,也是西夏王最钟爱的女子,然而十八年前忽然不知所踪,西夏王英明骁勇,却是一个多情种子,国师当年游历西夏,也曾经得西夏王召见赐宴,他还让国师帮他和阿布琳娜算一卦,当时的卦象便是有情人终有相见之日。国师说,当年西夏王听国师说他们还能相见,当场便激动地潸然泪下,可见此人着实是个痴情人。如今阿布琳娜偏偏被我们捡了来,你说……你能想象到她的价值吗?”
见秦锋又卖起了关子,洛槿初不由恨得牙痒痒,不过她也是聪明的,只是稍微一想,便悚然动容道:“我明白了,如今看来,这天香宫说不定就是在鞑子的地盘上,此次绝杀阵她们也可能出力。而阿布琳娜正是被她们下的毒,此仇可说是不共戴天。一旦我治好了阿布琳娜,让她可以重回西夏,以西夏王的深情和骁勇,必然不肯善罢甘休,而偏偏我们又是救了阿布琳娜的人,到那时,西夏王会和我们联合,如此一来,鞑子同时被我们和西夏联合攻打,必然顾此失彼……”
不等说完,便见秦锋抚掌笑道:“没错,就是这样,真是没想到,我的初初不但聪明,对于天下大势竟然也能看的这么清楚透彻,嗯,果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