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根羽毛非常艳丽,应该也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洛槿初就记着自己好像从哪里看到过,在某些地方,羽毛也是地位的象征,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开口要这个的话,会不会显得太唐突太贪婪,万一人家那鸟羽毛是一根已经灭绝了的鸟羽咋办?
她这心里正纠结着呢,却没料到罗布朗朗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他从帽子的后面摘下一根羽毛递给洛槿初,哇啦哇啦说了几句。
洛槿初看到一旁的译官面上露出十分惊讶的神色,都等罗布朗朗说完了,他竟然也没回过神来,于是便知道这羽毛果然是不简单,刚要说话,就见男人似是催促了译官一句,于是那译官转过身来道:“我们……罗布说,在西夏国,男人帽子上的羽毛只会赠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妹妹,姑娘若是不嫌弃,我们……罗布愿意和你结为兄妹。”
“妹妹?”洛槿初喃喃出声,忽然想起远在京城的洛唯洛善等人,还有那个一直宠着自己,不遗余力帮着自己的宫羽表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此处,心中不由泛上几丝惆怅,她心想我又不是没有哥哥疼爱的人,何必还要认哥哥呢?一面想着,正要拒绝罗布朗朗,却看到对方满是笑意和期待的眼神,那目光竟是十分温暖,让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几位哥哥,鼻子一酸,竟险些掉下泪来。
“好。”洛槿初干脆的点头:不管了,哥哥就哥哥,难道哥哥多还是坏事吗?府里几位哥哥虽好,不过比起秦锋,他们可都是文人。这个结拜大哥要是认了,那可是西夏国第一高手,将来秦锋那厮敢欺负自己,一封书信寄过去,让大哥来给自己报仇,哇,真是怎么想怎么爽啊。
洛槿初越想越兴奋,罗布朗朗看到她的目光,心中便知她也高兴起来了,非常满意,译官看了看两人,十分无奈的样子。然而罗布朗朗正在兴头上,西夏男儿,也不像中原这般繁文缛节,当下兄妹两个就跪在地上,撮土为香,向上天磕了三个头,每人说了几句誓言,这便成了。
站起身后,罗布朗朗指着自己的脑袋,示意洛槿初把手中羽毛插上发髻去,于是洛槿初照做了,插完后用手抚摸着那鲜艳尾羽,只觉十分有趣,不由得咯咯笑起来。
“好了大哥,你照顾阿布琳娜姐姐吧,她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哦,那个……我先回去了。”洛槿初说完,就忍不住抹了一把汗,心想自己找的什么烂借口啊?身体虚弱?阿布琳娜之前在山林里那也是所向披靡啊?武长歌都差点儿着了她的道儿。
不过转念一想,罗布朗朗肯定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了,自己胡搅蛮缠说解毒期间病人身体自动进入虚弱状态,这也是完全能够说得通的。
就这样一面走一面想,不知不觉便回到帅帐中,秦锋却是不在。洛槿初正要找路六儿问问丈夫去了哪里,就见秦锋从外面进来,看见洛槿初,还不等说话,便惊叫一声奔上前来。
“这……这东西谁让你接受的?”秦锋一把拔下洛槿初头上的羽毛,铁青着脸吼道:“你……你太胆大了,知道这是什么含义吗?就敢往脑袋上插?这是西夏男子向心爱女子示爱的东西你明不明白?”
他一边吼着,就要将那根羽毛撕烂,洛槿初不顾一切扑上去拦住,河东狮大发神威,低吼道:“秦锋,你脑袋是进水,不对,进醋了吧?人家认了我做妹妹,才把这东西给我的,什么心爱的女人,你也不看看他那年纪都可以做我爹了,还是说,你敢怀疑我?”
“哦……妹妹吗?”秦锋想了想,似乎西夏国的确有这么个规矩,女人出嫁时,哥哥就会在妹妹的头上插一根羽毛,以此来告诉男方:我妹妹是有娘家哥哥撑腰的,你要是敢欺负他,大舅哥饶不了你。
想到此处,心中怒气尽去,秦锋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强词夺理分辩道:“唔,是吗?还有这种说法?嗯,我都没有听说过。”
“少来。”洛槿初还不了解他,闻言白了一眼,冷哼道:“你要是没听说过这种说法,现在就肯偃旗息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大方的人啊?元帅大人。”
“喂喂喂!就算你知道,也不用拆穿我吧,也不看看我都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路六儿那小子现在都敢背地里偷着看我,嘀咕我夫纲不振了你知不知道?”
秦锋上前将爱人拦腰抱起,嘿嘿笑道:“我不也是太喜欢你,害怕你被别人抢走吗?那个罗布朗朗,哼哼!虽然年纪大,可是模样却还是……不过也是啊,像你说的,他的年纪,大概都可以做你爹了,岳父大人也要明年才是三十五大寿吧?”
“可不是?也不知道到时候咱们能不能赶得及回去给他拜寿。”洛槿初叹了口气,喃喃道:“还有暖姐姐和三哥哥的事,这会儿也不知成没成,不过有公主和驸马的面子的话,我那外祖父也不会太不近人情吧。”
秦锋也知道这件事,闻言不由哭笑不得道:“你啊你啊,成日里琢磨的都是什么?之前有何大哥和梅如玉,如今又是秦暖和三哥,我看你是不是做媒做上瘾了?如何?下一步打算冲哪一对下手啊?”
“什么下手?混账秦锋,我那是撮合他们,怎么叫下手?以为我是你吗?对齐煜也毫不留情,专下黑手,那可是你弟弟啊,你也好意思横刀夺爱,要脸吗要脸吗?”洛槿初从秦锋身上跳下来,用手刮着脸不住羞他。
“喂喂喂!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