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太君笑道:“这都是应当的,别说是小世子,就是个普通人,也该尽力救治,所谓医者父母心,说的可不就是这样情况。”
仁亲王妃点头附和了几句,便又扭头问秦锋道:“锋儿怎么过来了?你母亲的头痛病如何?我这些日子一直照顾煜儿,家里又有些事情,所以还没来得及去探她。”
秦锋站起身回道:“多谢王妃关心,母亲的头痛病好多了,这几日也没怎么犯过,六姑娘给配的药也一直吃着,很是有效果。”
仁亲王妃点头笑道:“这便好,如今看来,都要多谢六姑娘,不是她,你母亲还不知遭多少罪呢,听说她知道了煜儿的消息,差点儿活活疼死过去。这也就是亲姑姑,不然的话,谁会这么担心?赶明儿我亲自带煜儿过去看她。”
秦锋答应了,见齐煜小大人似得拉着洛槿初说话,像一只小无尾熊似的,他便忍不住觉着好笑,过去逗弄着这个弟弟道:“煜儿,六姑娘为了救你,可是担了不少的风险呢,好容易用尽了浑身解数,才把你给救过来,你打算怎么谢她?”
齐煜看了眼秦锋,又抬头看看洛槿初,忽然站起身,非常严肃认真地道:“锋哥哥,这个问题,煜儿也想了好几天,如今终于有了答案。”
说完,他转回身拉住洛槿初的手,严肃道:“六姐姐,你不要急着嫁人,你等煜儿长大,煜儿长大后会娶你,会好好保护你的。”
原本还谈笑风生的大厅忽然间就落针可闻,包括仁亲王妃在内,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直直看着齐煜,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家伙为什么会忽然来了这么一出。
仁亲王妃最先回过神来,看着儿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咬牙道:“你在胡说什么?小小年纪,这……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你真是气死我了,看回去不让王爷打你。”
秦锋连忙道:“王妃也别太认真,弟弟不过是一时玩笑,说起来,也是一份感恩之心……”
齐煜眨巴着大眼睛,不等秦锋说完,便很严肃的道:“不是的表哥,这是煜儿的真心话,不是感恩之心,六姐姐就是我的仙女姐姐,娘亲,我也知道现在不能说这样的话,所以我让六姐姐等我啊。”
洛槿初从齐煜说出要自己等他长大的那句话起,便是一脸被雷劈了般的表情,直到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见齐煜还在那强调呢,她不由尴尬的将手抽出来,不好意思地看着王妃笑道:“那个……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王妃不要放在心上。”
“六姐姐,我不是随便说说,我是真的要娶你,你等我长大。”
齐煜急了,刚要再去抓洛槿初的手,脖领子就被人提了起来,回头一看,是秦锋。
“那个……王妃,弟弟在这屋子里呆闷了,我领他出去散会儿心,侯府的景色还是不错的。”秦锋一只手放在嘴边咳了一声,想了想又认真道:“王妃放心,我会好好教他男女有别的。”
仁亲王妃眼睁睁看着外甥就这么把儿子给拎了出去,只觉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没发现除了洛槿初之外,其他几个女孩儿的脸色已经从白到黑,又从黑到红,再从红到白的轮了一圈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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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你替我想个法子吧,这还有天理吗?我尽心尽力救人,如今倒救出罪过来了。”
翠宁殿中,洛槿初将一块浸满了药汁的棉布敷在宫珍的前额,一面又将一盒药放在桌上,回头叮嘱身旁的大宫女木槿道:“这药每日三次,每次一粒,饭前用水化开,给你们贵人吃,别忘了。”
木槿答应一声,将药收好。洛槿初这才转过身,就见宫珍笑着看她,一边摇头道:“你啊你啊,看着也不是十分出奇的,怎么就有这个本事,如今连皇上都知道,仁亲王府的小世子非你不娶,每天都要去侯府报道呢。”
洛槿初苦着脸道:“贵人你还有心思打趣我,我如今是一个头两个大,原本不用这么快就进宫的,只是我在府里真是呆不下去了,小世子天天一大早,就要上门堵人啊,他是皇亲国戚,府里谁敢得罪他?偏偏他又仗着自己年岁小,不用讲究什么男女之别,非要跟在我身后,这才三天啊,我就快疯了,贵人你看,这才几天功夫,我这脸都瘦了一大圈儿。”
宫珍笑道:“你我之间,什么贵人不贵人的,叫姐姐。”说完仔细打量了几眼,忍不住笑道:“别说,还真是瘦了,也好,更显得俏丽动人,原先是稍微有点圆了,咱们朝的女子,还是以瘦为美,你若再继续珠圆玉润下去,将来可找不到好人家。”
洛槿初一头撞在床边,哀嚎道:“我宁可不嫁人,只要小世子别再跟着我了。姐姐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他,那么小的小人儿,满脸认真的和我说‘姐姐,你要等我长大,长大后我就娶你’,我……我我……我都有一种在摧残朝廷幼苗的罪恶感。”
宫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木槿和苏嬷嬷也在一旁掩着口笑,忽听外面一个清朗的声音道:“这是谁啊?竟敢扬言摧残我大周朝廷的幼苗。咦?原来是洛姑娘,这就难怪了,听说朕的小兄弟这几天都快把侯府的门槛踏破了,如何?要不要朕让人再给你们侯府换一道门槛?”
却原来是皇帝齐云到了。洛槿初连忙起身拜见,一边就用眼角余光恶狠狠瞪了齐鸣身边的太监一眼,心想这太监竟然敢偷懒,平日里看电视剧,皇上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