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茶殊骂了一句,想到跟自己挨着睡的薄欢,连忙补救,“阿欢,我没有说你啊!你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女人,与她们不一样,你已经超出那个境界了,所以你是最好的!嘿嘿!”
薄欢失笑,“是人是鬼都是你说的。[.超多好看选?
“嘿嘿。”
“好了,想问的都问了,快睡吧,不然明天赶路会很辛苦的。”
“嗯……”应了她一声,柳茶殊总算安静了下来,可没过一会儿,这小妮子又开口了,“阿欢……”
“……怎么了?”
“我想对杨大哥好,我以后都会对他好的!”
薄欢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了,小唠叨鬼!”
然而柳茶殊的愿望从一开始就受到了阻绝,因为萧玠要往南夏国走一趟,杨弗成死乞白赖要跟着。而柳茶殊,要跟着薄欢和她爷爷向北走,去邙临城。
南辕北辙,注定要分道扬镳。
柳茶殊一开始有做过努力的,拉着她爷爷试图劝服他,“爷爷,我跟杨大哥他们一起去南夏国好不好?”
结果被她爷爷一甩开,“你要敢跟他们往南走,我这就用裤带挂死在头顶这棵树上!”
“……”
他们爷孙俩在那儿纠缠着,这厢薄欢帮萧玠整理好衣襟,却不舍得将手收回来。
萧玠握住她的手,安慰:“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很快,是多快?”她不死心地追问。
“快则一个月,最迟两个月。”
“好。”薄欢点头,眸光坚定,“若是你两个月还没回来,我就去南夏国找你,我说到做到!”
萧玠拿她没辙,谁让自己没个防范,便让她给钻到心窝里去了,轻叹了一声,将她抱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好,要是我两个月还没消息,你就去南夏国接我回来,好不好?”
“嗯。”薄欢点了点头,从他的怀里站直,抬头看着他,一再叮嘱,“你一定要小心!”
“嗯。”
想了想,薄欢从怀里拿出一根木簪子,有些心虚地递给他,“若是易安王不肯见你,你就拿这根簪子交给他们,他们应该就会答应给你引见他了。”
零级大神/19181/萧玠将簪子拿在手里,眸光却一下子变得深黯,说出来的话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这是他送给你的?”
薄欢目光游移,不敢直视他,“我当初不是救过他吗……他惦记我的恩情,就让人把这簪子交给我了,说我以后有难,可以以这根簪子为信,去向他索报恩情来着……你不要多想了啊!”
萧玠重重哼了一声,语气听上去愈发的不爽了,“我的女人,需要去向他索报恩情?再者,他的这个恩情,还是你靠捉弄我来得到的!”
呐呐呐,翻旧账来了,她就知道他会翻旧账!
薄欢想起当初他在阳城的暴怒,顿觉心中有鬼,“那个,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上路吧,我先去看看茶殊!”说完就撒腿跑了。
萧玠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景,哭笑不得,有时真的想直接掐死她一了百了!
……
一路波折之后,一连赶了整整三天三夜的路,薄欢终于抵达了邙临。
这座北祈国最大最昌盛繁荣的城池给人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固若金汤,城墙高大巍峨,守城门的士兵多而严谨,就连巡逻的捕快也是一批接一批的。
进了城之后,入眼的,是一座接一座的华丽高楼,街上的行人各个绫罗绸缎,脚步自信倨傲,这是独属于天子脚下的百姓的自我优越。
“哇,这邙临城,真的好大啊!”柳茶殊一进城就闲不住了,到处张望,这边摸摸,那边看看,只恨不得将街上这些叫她眼花缭乱的新鲜玩意儿全部纳入怀中。
所幸的是,她有一个很谨慎很着紧她的爷爷。
“丫头,你再不给我安分点,我这就让人把你送回无澜谷!”柳老头儿严肃地警告。
柳茶殊只好收起玩心,很是不满地跟在他的身后。
薄欢再次换了一身的男装,头上戴了一顶帷帽,只露出半个精致而白皙的下巴。她走在最前面,由侍卫指路,向杨弗成的秘密府邸而去。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
毫无预警的,前面传来一声怒喝,马蹄声夹杂着街上百姓惊惧的尖叫,四周的人顿抱头往旁边躲去。
薄欢停止脚步,看到前面的街道突然拐出一匹飞驰的黑马,马背上坐着一个红衣女子,手里扬着马鞭抽打马的臀部,逼得黑马疯狂地在大街上驰骋。
那女子一边挥马鞭一边冲着前面的百姓咆哮,“不想死的话,都给我滚开!”
薄欢眯了眯眼,看到前面一个阿婆在逃跑的过程中突然摔倒,还未来得及爬起,那马蹄已经向她冲来——
眉头一蹙,她眼底闪过一丝寒芒,猛地闪身而出,在那马蹄踏上那阿婆的前一刻捞起她避开了那致命的践踏,顺手拔出佩在腰间的剑,一个狠狠地挥下——
“噗——”鲜血喷溅而出,那黑马连惨鸣都没能发出,便被生生的砍断了马头!
“砰!”马头被斩的一瞬,马背上的女子跟马身齐齐飞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一旁的菜摊上。
殷红触目的血,自那菜摊里面汩汩流出,是马血。
摔入菜摊的女子挣扎了半天,终于从菜摊里面爬了出来,顶着一身的狼狈,扶着被摔伤的腰,手中的马鞭一扬,指着薄欢,“你是哪个狗杂碎,居然敢杀了我的马!”
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