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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人轻轻敲门的时候,叶承枢起身的同时,也似笑非笑的丢下了这句话。
姚筱晗不但乖乖的闭上了眼睛,还同时用双手死死的捂住了耳朵。
可那凄惨的,凄厉的,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却依旧能够穿透刺入她的耳膜。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时间并不长,但却异常的难熬。
姚筱晗终于听到那清冷的声音,说:“可以了。”
她却没敢睁眼,因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她一向知道承枢的身手很厉害。大学毕业那年,他们两人出去旅游。在西雅图的时候,承枢干了一件疯狂的事情。至少在当时的她看来,是很疯狂的一件事。与他相识相恋,她只看到过他优雅自信的一面,从没看到过他暴戾的一面。
在西雅图,最出名的有很多,但最出名的,是它的地下打黑拳的拳场。
当时调戏她的那个人,应该是西雅图的黑道。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又是混黑道的,就调戏了她。承枢不但将对方十几个人打趴在地上。还在暴怒之下,冲进了对方的地下拳场里,一个人将对方所有的人都废了。
是真的废了。
手脚骨折,口吐白沫,肋骨断掉几根。这不是废了,是什么?
这还不算完,第二天,那个黑帮就被警方查处。从bss到小弟,全部锒铛入狱。
那一幕,到现在也还深深的印刻在姚筱晗的脑海中。
倒在血泊中的别人,靠在墙壁上,也浑身是血的承枢。她当时吓坏了,扑在他胸口哭的像个泪人。结果那人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奈的说了一句,“哭什么,又不是我的血。”
然后她才反应过来,那些血,是被他打个半死的人的血,并不是他的。可饶是如此,承枢也受伤不轻。一个人单挑几十人,不受伤怎么可能。
好好的一场旅行,也因此泡汤。西雅图是他们旅行的第一站。结果什么也没发生,他们就在大使馆的护送下回国了。
此刻,那空气中的血腥,与当年的一模一样。他那满脸是血,阴鹫的眼神,骇人的气场,又一次冲姚筱晗袭来。
“啊啊啊——”
杀猪一般的惨叫声,让姚筱晗猛地一哆嗦。
然后便听到郝洋嘶声裂肺的求饶声,“叶特助,我错了,错了!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啊啊——”
实在忍不住,偷偷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望了过去。便看到郝洋身体呈诡异状的扭曲成一团,倒在地上。承枢笑的优雅,嘴巴里还叼着支烟,头发、浴袍都没有凌乱。
而他的脚边,不但趴着郝洋,还趴着七八个身穿黑色西装,却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四肢也呈诡异形状的彪形大汉。
“叶特助,啊——叶特助……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对您有那下流的心思,求求你,我——啊——!”
那凄厉的叫声,让姚筱晗也不忍心再去看了。
她别过脑袋,隐忍的咬了咬嘴唇。
如果,她不是女人。如果,她不是被逼无奈。如果,她不是承枢曾经的女人。
只怕,她的下场,便与这些人一样了。
叶承枢优雅无双,一投足一举手,都透着豪门世家风范的绅士风度,高雅气质,清雅幽兰。
可他笑的越是深邃,房间里清醒的两人,郝洋、姚筱晗,心中就越是颤抖。恨不得自己直接昏过去或许还能好受些。
“啊啊——”郝洋闭着眼睛嘶声裂肺的嘶吼着,面部五官已经扭曲,疼的。
叶承枢笑眯眯的挪开踩在郝洋那根骨折的手臂的脚,巧笑嫣然,“很吵,知道吗?”
只轻飘飘的一句话,当他再狠狠重新踩在郝洋骨折的手臂上的时候,郝洋眼睛瞪得充满血丝,可那凄厉的惨叫声,就再也没有喊出来过。
白色的一次性拖鞋,挪开,却又一次,慢慢的,缓缓地,带着弧度的压了下去。
‘咯吱——’一声。很清脆,很轻微,却在这个静谧的房间里,异常的清晰。
随即,郝洋的嘴角慢慢的溢出猩红的鲜血来。
叶承枢厌恶的闭了闭眼睛,别开了目光,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的收回了右脚,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弹了弹浴袍,转身优优雅雅的端坐于沙发之上,左腿慵懒的叠放在右腿上。
“承枢。”姚筱晗终于忍不住,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袖子,“算了吧。郝洋也是被肖奈算计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饶他一次吧,好不好?”
叶承枢挑眉,似笑非笑,“难道我还不算是饶他一次了?”
侧头,看了看那些早已经休克的黑衣壮汉,再看看只是双手骨折的郝洋。姚筱晗沉默了。
如果承枢没有看在那小姑娘的面子上,恐怕郝洋的下场也跟这些彪形大汉一样了。
被承枢打休克的人,日后还能用双腿下地走路,已经是幸运中的大幸运。他很少亲自动手,可只要他亲自动手,用非死即伤来形容似乎也不一点不夸大。
将白皙的双手伸在空中看了看,叶承枢脸上划过一丝厌恶。
姚筱晗简直把这辈子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拿出来了,看到他手背上有微微的猩红,她连忙从自己的包包里翻出一包湿巾纸,扑了过去,跪在他的脚边,美眸试探性的望了过去。
叶承枢轻笑一声,没说话,却主动的将手递了过去。姚筱晗虚握着他的手,动作轻柔的在他手背上擦拭着。
看着姚筱晗跪在自己脚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模样,叶承枢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