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一听这话,脸就冷了:“是,一定要将她捉去关起来,那婆娘心太黑了,还想让我们张家帮她还赌债,还想拿儿女抵债,她怎么不去死啊,我们家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东西回来!”
张二舅问道:“大哥啥意思,还有清儿他们呢,就没帮他娘说话?”
张老头冷笑一声,然后将那赌坊的人来了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了出来,张老头说完,还总结道:“要不是村人帮忙,那赌坊的人还真敢将咱家的人捆了拿去还债!那臭婆娘还跟赌坊的人说她没被休,还说咱家没捕快,哼,走,我们去里正家让那女人瞧瞧,看她还有啥话可说。”
正说着,张二舅娘将饭端了进来,她笑呵呵的将饭递给了张二舅,并同张家老两口说道:“爹,娘,有啥事等大天吃饭再说吧。”
张二舅端着饭吃了起来。
张二舅娘也没闲着,她去西屋给张二舅收拾衣服去了,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得带着,她想着,过两天还是等回娘家一趟,跟她哥借点银子,先把这一阵缓过去再说。
至于大哥从衙门得的十五两银子,她是惦记,可是大天没说话,她哪里敢提这事,算了,不是自家的东西,不眼热。
反正老两口心里有数,就算现在吃了亏,以后养老人的时候,大不了他们少出点。
张小桃提着嫩草回来了,张二舅娘接过竹篮,她让小桃去休息,她自个喂马去了,张小桃直奔正屋,“爹,你可算回来了,我娘老是让我干活,可累死我了。”她抱怨道。
张二舅将碗放下,笑道:“现在又不是农忙,哪有啥活。”
张小桃看着张二舅的捕快服,眼睛亮亮的,“爹,给我摸摸。”她说完那胖爪子就摸上了,她边摸边叹道:“这料子可真好。”
张小桃又问:“爹,以后咱们就是镇上的人了吧!”
张二舅说道:“哪有那么快,先将这活干着再说,到时候再看是啥情况,就算我当了捕快,农忙的时候咱家还是回来帮忙,田地是不能丢下的。”
张小桃嘀咕道:“我知道。”
张二舅吃完饭,又想起苏望对他说过那赌坊的人藏在村口的事,他与张老头说道:“那赌坊的人可能没走,藏在村口呢,指不定晚上会打啥坏主意。”
张老头闻言一惊,“还没走,那可咋办?”
张二舅道:“就算我们知道他们在村口,也不好抓人啊,他们现在可没犯啥事,爹,要不这样,天黑之前,你叫上村里人一起在咱家藏着,到时候那赌坊的人若是真来了,咱们就捉他一个措手不及,等人赃并获,他们就跑不了了。”
“好!”张老头一口应道。
张二舅说完,却又叹了口气:“可惜天黑之前我要赶回去,要不,我也能帮着一块抓人了。”
张老太失声道:“大天,你要走啊?这么快?”
张二舅点头道:“衙门有事,不回去不行啊。”张二舅说完,看向张老头道:“爹,这样吧,里正总不是要送小虎他娘去衙门吗,不过我让他们跟我一块去。”
张老头站起来说道:“好,我去把证据拿上,到时候给你,你就带着他们去,大天,你放心,你大哥等会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叫上村人,那赌坊的人就算有啥坏主意咱也不怕。”
张老头将之前收好的证据拿出来,交给了张二舅,之后,张二舅牵着马与张老头一块去了里正那,那邓枝被堵了嘴关在房了。
柴房的门被打开的时候,邓枝往后退了退,她看到捕快服的时候,惊恐的缩在墙角,后来等她看清是张二舅,眼底不可置信,她大喊大叫,可是因为被堵了嘴,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却说那里正现在都还盯着张二舅的衣服呢,到镇上当捕快,多好的差事啊。
他想到镇上的命案,咬咬牙,不行,这可是好差事,可不能就这么过了,于是,里正一脸知意的看着张二舅:“大天,你们衙里还招捕快吗?”
张二舅道:“还有三个名额。”
里正眼睛一亮,他小心的问道:“你看你实哥咋样?”
张二舅笑道:“这事捕头说了算,我们可说不话,不过想当捕快的话,得去衙门才行,光嘴上说是没用的。”
里正一拍大腿道:“好,正好这次让你大实哥跟你一块去,押着她去。”里正指了指邓枝。
他心里喜道,将这邓枝交给衙门,也算是他儿子立了一小功,这肯定给他儿子当上捕快有帮助。
两人说完话,里正就将他儿子叫了过来,他儿子叫张大实,是个闷不吭声的老实人,跟他爹完全是两样。
之后,张二舅就跟张大实一起,又带了村里的几个小伙一道去了镇上,张二舅骑着马,那些人则是架着驴车,邓枝则是被捆着扔在了驴车里,不过,饭啊水啊都喂她了,她是小虎的娘,也不会苛待她。
张二舅带着他们赶到了镇上。
——
苏望回家的时候,苏玉正在给冬笋切片,她的脚下放了一大筐子,全是她去山上摘回来的,虽说没摘葡萄,但是回来之后,她想起山上冬笋还可以制成干货,不仅家里能吃,还能让苏望带走,这东西晒成干货之后也不会坏,又轻便,非常方便。
苏望盯着苏玉手中的冬笋片问道:“你摘这么多干啥,咱家可吃不完啊。”
苏玉抬抬下巴,低声说道:“那金元宝不是不顶事了吗,咱家总得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