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特别大。
过了半天,屋里都没动静。
张惜木越发的不高兴了,他心道,她娘挑的这是什么人家,就算他哥身子弱,也不该跟这样一个人家结亲啊!
张惜木见没人理他,直接转身对迎亲队说道:“来几个人,将门撞开。”
砰,砰,砰!
苏大伯娘在家呢,她一早就让苏老头跟苏大伯出门了,连苏老婆子都出门串门了,这长辈不在,这亲事当然是办不好的,她本来想出去避避的,可是又不放心将桂花一个人留在这中,所以就留了下来。
石头被苏大伯带走了,苏大伯娘的二儿子苏大山在家,有个儿子在,苏大伯娘也不至于那么怕了。
可是,等撞门声传来的时候,苏大伯娘慌了:“谁啊,咋撞我家的门啊!”
张惜木让人停止了撞门,同时冷冷道:“原来屋里有人在啊,我还以为没人呢,婶子,既然在家,就开门吧,不然撕破脸也够难看的。”
苏大伯娘这才咬着牙去开了山,苏大山也从屋里走出来了,他走到苏大伯娘的身边,与他娘一起站着。
门开了,张惜木带着人进来了,他扫了一眼苏家的屋子,道:“新娘子呢?”
苏大伯娘愁道:“桂花病了,病得厉害,起不来啊,人都病成那样了,还咋成亲啊?”
张惜木一脸怀疑:“不能吧,我前日跟我娘来的时候,可没听说病了啊。新娘子人呢,在哪,我去瞧瞧。”不亲眼见着,他是不会相信的。
苏大伯娘叹气道:“唉,谁知道这病来得这么凶,既然你要瞧,那咱走吧,就去瞧瞧。”她心中暗喜,桂花都准备好了,装病装得极像,屋里还有药渣,这张家人应该瞧不出来的。
苏大山站在苏大伯娘的身后,一言不发,他本就是个话少的性子,苏大伯娘见怪不怪。
苏大伯娘带碰上张惜木去瞧了桂花,只见桂花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虚弱得很,进屋的药味浓得很,有些呛人,张惜木盯着桂花的脸死劲的瞧着,这看着像是病了。
苏大伯娘见张惜木信了,心里一松,她道:“你瞧见了,不是我们不肯嫁闺女,实在是这病重,起不来啊,新娘子又不能像你一样,找个人代嫁。”
张惜木听到这话,转身对苏大伯娘说道:“谁说嫁不了,喜婆呢,过来,给她上妆,咱们可是抬了轿子过来的,给新娘子将嫁衣穿上,再画上妆,咱们直接将人抬到张家村,也是一样的。其他的就不讲究了。”
反正是他哥冲喜的,只要没死,就得去!张惜木就是这么固执。
苏大伯娘听到这话,却是慌了起来:“这哪成啊,她可是病人啊!”
张惜木道:“我们张家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病了养上几天不就好了吗,在这养跟在张家养还不是一样,你怕什么,我们张家又不是虎穴,难道还能吃人不成!”
他说完,那喜娘便过来了,准备将张桂花扶起来,此时,苏大山却是推开了喜娘,他像一座大山似的挡在了床前,他冷硬的说道:“我妹子病了,谁都不许动她。”
张惜木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扭头对身后迎亲的人说道:“来几个兄弟,把他弄走,别让他耽误正事。”
任张大山再厉害,他也只有一个人,那些迎亲的人将他捉住,拖走了,张大山反抗,与他们打了起来,双方打得厉害,连屋子里的东西都被弄倒了不少。
还是苏大伯娘比较精,她趁着乱溜出了屋子,然后去村里叫人了!等她叫人回来的时候,苏大山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了,张桂花也被几个妇人强硬的换上了嫁衣,正按着往轿里抬呢。
苏大伯娘大叫:“住手!”
她的身后跟着一堆苏家村的人,苏大伯跟张老头也在其中,苏大伯看着那些人,怒道:“真是无法无天了,你们还敢来苏家村抢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苏大伯说完,便带着苏家村的汉子们一同过去了,不仅将苏桂花救了下来,还将那些张家的人揍了一顿,那迎亲的仪仗被毁了,连轿子都七零八落,还好张惜木是骑着马过来的,他跑得倒快。
他一身怒火的回了张家村,并将苏家村的恶行说了,还说那些苏家村人将迎亲的人扣下了。张家村的人自然火大得很,这原来是喜事的,这边的人还等着酒席开席,没想到苏家村的人不但不肯嫁人,还打人,他们张家村也是大村,哪咽得下这口恶气。
再者,水库的事解决了,他们正闲着,村人吃了这么大的亏哪有不帮的道理。于是,张家村的人又叫了一堆人,准备去苏家村说理去,他们手中还带了家伙。
张大舅也是张家村的人,也有人去他家敲了门,他听说了这事,却是不愿意去,他是这样说的:“那苏家是我妹子的婆家,这种事我不好掺和,免得跟苏家村伤了和气,我妹子不好做人。”
跟张秀才比起来,苏阿娘可是亲多了。
张家村的人听到这话,也觉得在理,并没有勉强他,于是便走了。
之后,张家村的人带了家伙去苏家村干了一架,将人都带回来了,只是,自此之后,两村的人开始彼此看不顺眼,幸好两个村子离得远,还不至于找上门来打架。
只是,张良木跟苏桂花的婚姻还没有解除,张家人自然还得来苏家村。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让两村彻底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