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在梦里?
张清媳妇见张小露醒了,可算是松了口气。
两辆马车,分好了,张老头跟张老太、张大舅还有小虎坐前面那辆马车,他们夫妻两跟张小露一道坐在这辆马车上,张小露全由着她照看,累得很。
张清媳妇摸了摸张小露的额头,烧没退,跟之前一样。张清媳妇小心的问张小露:“小露,你觉得身子咋样?”
张小露听到声音,微微一怔,大嫂连声音都变年轻了,而且,大嫂刚刚碰她额头的时候,她感觉到大嫂的手是热的,难道这不是梦?
张清媳妇见张小露盯着她瞧个不停,心里有些发慌,只见好快揭开帘子冲站在外面的张清喊道:“阿清,小露醒了,你快来看看。”
马车外,张家人正在告别,伤感得很,可听到张清媳妇的话之后,那些伤感就淡了,张小露这个名字一出来,大伙心里都有些隔应。
张老头摆手让张二舅回去,然后领着张家人上了马车,老两口上马车的时候瞧都没有瞧张小露一眼,连小虎都给直接带到了前面的马车上,他们生坏张小露将小虎带坏了。
小虎的性子皮,正是没有定性的时候,跟啥人学啥样,张小露已经是毁了,他们可不敢让小虎跟张小露走得太近。
张大舅过来瞧了张小露一眼,看她醒了,就觉这病情不要紧了,他想到张小露之前的所作所为,便寒着脸道:“以后好好听话,别再惹事了。”他说完便去了前面的马车,他负责赶车。
后面这辆马车自然是由张清赶车,张大舅说张小露的时候,张清在旁边听着,等张大舅走了,张清这才上了马车,见张小露眼睛滴溜溜的转,脸一沉:“好好休息,可别再干蠢事了。”有这么一个不省事的妹妹,还真是心累。
张清说完,又叮嘱他媳妇好好照看妹子,之后便一心一意的赶着马车,紧跟着前面那辆马车。
张大舅跟张清的两句话让张小露一头雾水,听话,不惹事,别干蠢事?难道她之前做了什么蠢事吗?
张小露想了半天,还是没弄明白。
等马车动了起来,她才想起一件事,他们一家子人全在马车上,这是去哪?她仔细的在脑中搜索上辈子的记忆,不对啊,上辈子可没这样的事。
她急迫的想知道现在是哪年,张家这似逃难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张小露将眼睛转到了张清媳妇的身上,眼前,只能问大嫂了,上辈子大嫂跟她的关系一般,这辈子应该也差不多。
张清媳妇见了张小露直勾勾的盯着她,脑中一下子闪过张老太被抓花的脸,她身子往后一退,心里怕了起来,这小露别是又魔障了吧。
这可真吓人。
张清媳妇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小露,咋了?你望着我干啥?”不会是想抓花她的脸吧,张清媳妇将手放到了脸颊边,她想着,若是小露真要那样,她就用手挡着,她可不是张老太,她新婚还没到一年呢,若是脸毁了,那下辈子可就毁了。
张小露开门见山的问道:“大嫂,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张清媳妇听到这话,松了口气:“未时吧。”
张小露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她想知道现在是永安几年,可是怎么问呢,若是问了,大嫂跟大哥肯定会觉得她古怪吧。
张小露的手握得紧紧的。
张清媳妇一直盯着张小露,但凡张小露有点小动作她都知道,此时她见张小露将手握成了拳,赶紧拉着张小露的手道:“好了,你这高烧还没退,好好休息吧,别乱想了。”
张小露垂着眼问:“大嫂,咱们这是要去哪?”
张清媳妇道:“不知道呢,反正先离开这里再说,至于去哪,就交给男人们决定。”
张小露掀开帘子,往马车外看去,外面的风景陌生得很,这不是安定县吧,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她脑中冒了出来。
张清媳妇拿着床薄被走了外面,与张清一道坐在车驾上,然后将薄被盖在张清的身上,她碰了碰张清的手,凉得很,她心疼道:“你就是不爱惜自己,瞧瞧,这手多凉啊。”
张清心中一暧,冲她笑了笑。
张清媳妇看着自家相公,自然就将张小露抛在了脑后,路颠簸得很,她也觉得不错,只要不跟张小露呆在一处,都是好的。
她靠在张清的肩上,嘴里说道:“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今年大约只能在路上过年了。”
张清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在哪过年都是好的,你说呢。”
两人在外面说着悄悄话,马车里,张小露早就凑了过来,趴在帘边偷听,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几个字,过年?在外面过年?
张小露还想继续听,可大哥跟大嫂说话的越来越小,她压根就听不到了。
她便没再偷听,而是退到了车坐上。
过了好一会,张清媳妇进来了,她是被张清‘赶’进来的,张清坐在赶车那处太冷,怕她受不住,非要她进来,马车里吹不到寒风,总归是暧和些。
张小露心中乱得很,脸上都带了几分烦躁,“大嫂,现在是永安几年?”
张清媳妇道:“三年,不过还有几天就永安四年了,怎么了。”
张小露瞳孔骤然一缩,嘴唇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她回来神,立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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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回来神,立刻追问道:“你们不回张家村过年吗,现在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