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村人得知苏大妞姐妹两人为了苏望丢的一件外衣恨不得村子翻一遍,觉得有些好笑,他们心里更加肯定苏家是真穷,要啥啥没,为了一件满是补丁的外衣,还嚷得全村皆知,值得吗?
她们也不怕丢人!
嘿,她们当然不怕丢人,她们就怕村人不知道呢!
苏寡妇她婆婆也听了说了这件事,她回到家就忍不住把这事说给了老头子听,她见三个儿媳妇两个厨房,一个在院中,就把声音放大了些,故意让她们听着:“瞧瞧,二牛那媳妇非要分家,瞧瞧他们分家之后的日子,过得真是猪狗不如,不过是丢了一件旧外衣,就在河边闹了好些时候,问这个问那个,不过是件破外衣,还当成了宝贝,你们几个也听听,这就是分家的下场!以前他们跟苏老头一家处在一起的时候,哪里会是这样!”
苏寡妇她婆婆觉得嘴巴有些干了,停下来喝了口水,又斜着眼睛看着那三个儿媳妇,说道:“你们啊,也听听,别觉得跟着我们老两一起过就是亏了,若是分了家,指不定还不如二牛那一家呢,起码人家再穷也借了银子买了个旧宅子,你们,哼,若是硬要分家,我可是一个子都不会给的!不但这样,每月若是不给孝敬,我就把衙门告你们不孝!”
苏寡妇她婆婆姓余,人称余婆子,余婆子前些日子偷听到儿媳妇悄悄的在背后跟她儿子说要分家的事,这哪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分啥家,这些眼皮子浅的东西就会争些毛头小利,这个家她说了算,不分!
绝对不分家!
余婆子说完,苏寡妇从厨房走了出来,她来到余婆子的跟前,小声的说道:“娘,我想回一趟娘家,您看成吗?”
苏寡妇的娘跟余寡妇是表姐妹,这算是亲上加亲,所以,余婆子对苏寡妇还算不错,要不是这样,她一个守寡的人哪能那样自由。
余婆子皱眉看苏寡妇:“咋的?”
苏寡妇说道:“后天我娘过寿,之前是说过不做,可我是亲闺女,不算不做我也得回娘家看看她啊,您说呢?”
这事也对。
余婆子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了五十文钱递给苏寡妇,这钱不出不行,这阿乔回娘家,总不能太寒碜,她说道:“这钱你拿着,回去的时候称些肉带回去,也算是我一点心意,这都这把年纪了,家里也离不开我,我就不去了,你只管帮我跟你娘问声好。”
苏寡妇接过钱,点头笑道:“娘,我晓得,我会跟我娘说这全是你的一片心意,您啊,对我可好了。”
余下的两个儿媳妇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不甘。
余婆子被苏寡妇这样说着,心里可畅快了,她乐呵道:“这样吧,这活你也别做了,反正你娘的生辰就这两日,你去清些衣服,早些回去,也能尽尽孝心。”
苏寡妇惊喜道:“娘,你是说真的?”
余婆子抬抬下巴:“这还能有假,好了好了,别在这废话了,赶紧回屋里收拾东西。”
苏寡妇高兴坏了,还脑袋发热的抱了余婆子一下,这才回屋。
不过,一回到屋里,她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她摸了摸肚子,脸上有着一抹决绝,腹中的这个胎儿命非常硬,那日血流成了那样,它还是挺了过来,现在依旧在她肚子中,该怎么办呢?
阿南哥也不在,说是去了镇上,短时间是不会回来了,他是在躲她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决定回娘事,将这事告诉她亲娘。
苏寡妇想好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平静起来,她开始收拾衣服,甚至还把平日她亲娘给她的私房钱也全部带上了。她正收捡着衣服,那件沾着血的外衣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苏寡妇表情变了变,她将衣服卷成一团,塞进了包裹之中,这衣服是没法子用了,还是带出去扔了吧。
就这样,苏寡妇带着东西回了娘家。
——
苏玉跟苏大妞回到家的时候,正村长正叹着气从她家出来。
咋回事?
苏玉跟苏大妞一头雾水。
她们赶紧走进院子,发现那俊俏的男人已经醒了过来,老大夫正在给那男子看病呢。
不过,老大夫的表情却是非常的纠结,他一边把脉一边摇头,还时不时的盯着那男子的脑袋看几下,接着又叹气。
苏玉木盆递给苏大妞,让苏大妞去晒衣,她走到西屋,问站在门口的苏望:“哥,咋回事?”
苏望的表情颇为沉重:“这人醒了之后就傻坐在床上,问啥都不说,大夫说这人的脑袋似乎出了点问题。”
苏玉一惊:“难道是失忆?”
那老大夫听到苏玉的话,侧身对她说道:“有可能是没了记忆,还有一个可能,他这脑袋顶上被人砸了一下,应该是伤了头,也有可能是傻了。”
老大夫幽幽的说道:“这好好的一个人,生得不错,若是傻了,现在又没个亲戚,怕是不好活啊。”
苏玉觉得不太妙,她问苏望:“大哥,刚才村长来干啥的?”
苏望说道:“他咋天晚上不是来咱家偷东西吗,我是想让村长将他带过去,查查他的底,不过现在这人一声不吭的,啥问都不说,根本不知道来历,村长说,咱家啥也没丢,而且你也没事,这事不归他管,他就走了。”
苏玉问:“那这人咋办?”
苏望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老大夫拿药箱出来了,他拍了拍苏望的肩,说道:“这人背后的伤跟肚子上的伤要好生处理,每日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