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站了起来,他背着手走到窗边,窗外的黑色让他的心慢慢的静了下来。

过了半响,他忽然回头对苏望说道:“我有办法了。”

苏望闻言,一喜,他出声问道:“什么办法?”

袁焕慢慢说道:“我不是有些拳脚功夫吗,我可以试着加入镖局,如果他们要我的话,我再慢慢打听去是否有去蜀地的商队,到时候再暗中告诉你,你可以直接找上那些商队。”

苏望心里一动,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忧:“这些镖局都不肯要我们,那些商队会让我们加入吗?”

袁焕听到这话,微微皱眉。

他又想了一个主意,只见他说道:“这样吧,你不是买了铺子吗,你这几个月将铺子开起来,最好能卖些有特色的东西,只要名声传了出去,让那些做买卖的知道你不是骗子不就成了吗,到时候将卖的东西拿到蜀地去买卖,这样便是拿路引也方便许多。”

苏望拍掌道:“这个主意好。”

袁焕微微一笑:“我刚到看到长风镖局正在征镖师,我明日便去看看。”

苏望却是不赞同:“你今个才去过,他们肯定认得你的脸,若是明天再去,他们肯定以为你另有所图,不会让人加入镖局的。”

袁焕眼眸一垂:“我有办法。”

苏望忽然又说道:“若是你一直不能恢复忆记,那加入镖局倒也不错,起码有个正当的活了,到时候说亲也容易啊。”

袁焕偏头看向窗外,并不接这个话题,说亲?真是好笑,京里想跟他说亲的媒婆都排到了城门口,他哪需要操心这个。

苏望见袁焕沉默起来,以为戳到了他的伤心处,于是不再说这话,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要是我我真能在蜀地找到我爹就好了,这样我娘就不会难过了,我也能舒坦点了。”

苏望才十六岁,就要立起门户,其实挺累的,这话不能对外人说,更不难对家里人说,不过此时正好碰到了一个失忆的银刀,所以他才会样说,银刀可不是多话的人。

袁焕随口应道:“是啊。”

他正在想,他除了混进镖局打听消息外,还去看一看在郊外养病的‘大人物’,他想知那是他的下属呢还是另有其人?

因为吴知的院子被翻得乱七八糟,袁焕便跟苏望睡在一个屋子,不过,银刀并没有睡床上,而是直接躺在桌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腰酸背痛的。

失忆的时候他还能跟别人挤一挤一起睡,可是自打记忆回来之后,他是绝对不会再跟陌生人同床共枕了,他非常讨厌睡觉的时候有人在他旁边。

天才亮,镇子上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今天是正是陈三姑娘跟常谦成亲的日子,因两家都在镇上,所以才会这么热闹。

陈府。

陈三姑娘三更天就起来了,此时喜娘正在用棉妙线为她绞去脸上的汗毛,喜娘使的劲特别大,陈三姑娘脸上一阵阵的痛着,每个新嫁娘都得这样,她只能忍着,反正这辈子也就这一次。

陈夫人看着穿着一身红嫁衣的陈三姑娘,眼中含泪。

这是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姑娘,如今长大了,要嫁了,她舍不得啊。

春莲递了帕子给陈夫人,轻声说道:“夫人,三姑娘嫁了好人家,您该高兴才是,若是真想哭,街会上花轿的时候再哭,现在哭得太厉害,仔细肿了眼睛。”

陈夫人接过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她忽然低声对身边的春莲说道:“你去瞧瞧白姨娘她在做干什么。”白姨娘这几天太安分了,倒让她觉得古怪了,上一次白姨娘跟老板哭求将两个姑娘的出嫁放到一天,老爷是同意了,可是她没有同意,这事自然是不了了之。

让陈夫人觉得不解的是,白姨娘竟然不吵也不闹,也没有趁机为自己争些银钱,这倒是不像她了。

所以,这几日陈夫人对白姨娘格外的上心,生怕她整出什么幺娥子。

“夫人,白姨娘在屋里绣花。”

“夫人,白姨娘正在做点心。”

“夫人,白姨娘正在跟四姑娘说私房话。”

“……”

春莲这几日报上来的情况都正常的很,可就算如此,陈夫人也没有放松戒心,她深知白姨娘不是个容易妥协的人。

——

白姨娘看到陈夫人悄悄派人来她这打探消息了,她低着头喝茶,嘴角往往往上一弯,这几日她故意这样安分守己,瞧,这不就将陈夫人的注意力全引来了吗,以至于陈夫人将大半时间都浪费在她身上,而忽略了那边正在养病的陈老夫人。

白姨娘心里越发的得意。

陈老夫人终究还是站在了她这边,老夫人还是心疼四姑娘的,四姑娘就要嫁入好人家了,至于三姑娘,那是陈夫人该烦的事,她才懒得想。

等明白这事被人知晓了,那也是陈老夫人做的,可不与她相干,再说了,陈老夫人也活不了多久了,常家人的再如何生气,也不能将一个将死的人出气,不是吗?

四姑娘气乎乎的过来了,她找白姨娘哭道:“那陈婉之有一百二十台嫁妆,都是满满当当的,我的嫁妆呢?”

白姨娘笑道:“你不会比她差的。”

四姑娘还是很不高兴。

白姨娘也没哄她,她任由着四姑娘生气,生气才对呢,这样才能迷惑陈夫人,不是吗。

白姨娘抬头看了眼窗外,天可真亮啊,离天黑还得好久呢。

——

“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

陈府外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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