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洋房里。
偌大一个房子,平时有福婶和靳慕翔在的时候,多少还有点人气。
现在他们都不在家,俞采薇一个人在房间里,感觉好冷清。
奇怪的是,靳慕翔周末这两天都没有回来,打了很多通电话,他全部都不接。
俞采薇坐在餐厅的饭桌前,回想起上一次靳慕翔穿着围裙下厨房的情景,眼角弯弯的雠。
可是现在,各个角落里安安静静,暮气沉沉的。
原来,自己那么快就适应了和靳慕翔在一起的生活呢紧。
几天没有回去,妈妈也该很担心了。
俞采薇想了想,还是回到了凌家。
她前脚刚进家门,就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
“俞秀,吴珍珠女士的案件已经结案,因为前期涉及到您,还您来一趟警察局,我们也好销案。”
忘记不了上次在拘留室的那个夜晚,结案了也好,可以告慰吴珍珠的在天之灵。
警察很客气地请俞采薇坐下来。
原来,吴珍珠是在做清洁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空,跌落在楼下摔死的。
何老三提及,有一次吴珍珠兴高采烈地回家说,被来采访的记者打昏,私下得到了掩口费。
后来看见俞采薇来云翔集团工作,她又暗自高兴起来。
何老三将整件事情连贯起来,便下了心思想借机敲诈俞采薇一笔。
因此,他决定将事情推到俞采薇的身上。
这才有了上次去云翔集团堵门的事件。
俞采薇的内心一惊。
人心总是不满足的,当时只是想着采访到靳慕翔,没有想到还真应了那句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签完字之后,信步从警察局出来,俞采薇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她想着心事,不知不觉走到了云翔集团的门口。
靳慕翔正好走出门,他穿着天蓝色的短袖衬衣,看上去俊逸不凡。
真是缘分呢,俞采薇不禁莞尔。
她刚要扬起手喊一声,却看见靳慕翔身后疾步追上来的身影。
“翔子,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啦。”
一身粉色的雪纺连衣裙,衬得身材更加婀娜多姿。
秦可儿踩着七寸高的粉色高跟鞋,并肩和靳慕翔站在一起,看上去那么般配。
靳慕翔不是说了,他和秦可儿不是那么亲密的关系吗?
俞采薇定了定心神,急忙迎上去。
“慕翔,工作忙完了吗?我……”
靳慕翔非常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
“云翔集团已经找到新的秘书,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这段时间,你的工作会一分不少地打进你的工资卡里面。”
找到秘书也好,自己还可以去报社做记者的工作。
“对啊,翔子的喜好我非常了解,不劳驾俞秀操心了。”
秦可儿的声音非常甜美,她伸出手,和靳慕翔十指相扣。
看在俞采薇的眼里,无异于飞来了几把钢刀。
“慕翔,你请的新秘书,就是秦秀吗?”
靳慕翔微微一笑,松开相扣的十指,伸手揽住秦可儿的纤腰。
一副鹣鲽情深的模样。
“是啊,她可不是秦秀,以后,你还是叫我靳总裁吧,我们又不是那么熟悉,喊得太亲密,只怕有的人会误会。”
说罢,靳慕翔侧着头,在秦可儿的耳边轻声低语。
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就看见秦可人掩着小嘴,娇俏地笑了起来。
“慕翔,你不是说要我和在一起吗?”
俞采薇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抓住了靳慕翔的另外一只手。
靳慕翔使劲地抽了出来,将手放进西装裤的口袋里。
“俞秀,你请回吧,我的选择……从来都……不是你。”
艰难地说完这句话,靳慕翔别过脸,看向另一边的花坛。
从俞采薇的角度看去,他正深情款款地望着秦可儿。
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秦可儿始终出现在自己之前,这一点是无可辩驳的。
“如此,是我逾矩了。两位见谅,请慢走。”
俞采薇悬空的手,一点点地降温。
就好像突然被放进了冰窖里,冷得她浑身上下直哆嗦。
仓皇地后退了一大步,俞采薇转身疾步离开,再也不肯在这里多待一秒钟。
傻瓜,全世界,只有自己是最大的傻瓜。
说好了再也不为任何事情、任何人掉眼泪的,可是,为什么眼眶里突然盈满了热液,擦干了又蓄满,循环往复不肯休止?
看着俞采薇越走越远的背影,靳慕翔感觉自
己的心,突然被人强行挖下了一个大洞。
彻骨地疼痛着,血流成河。
还能够怎么办呢?
他给远在巴黎的妈妈打过电话。
“妈妈,请您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俞灏名的儿子?”
本来一直清冷的妈妈突然大发脾气。
哪怕隔着万里重洋,仍旧可以预见她大幅波动的情绪。
因为,她握着电话,有点歇斯底里地吼道:“为什么你也和靳天明一样,拿这样的话语来质问我?”
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妈妈到底想表达什么样的内在意思,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这个话题,真的是靳家的最大禁忌。
采薇,只是想你的伤痛更少一点,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个秘密,就当……是我负了你吧。
只是我负了你,如此而已。
秦可儿本来是来约靳慕翔一起共进晚餐的。
从总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