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堂堂附图皇帝,竟然被一个朝臣陷害到这种地步,她无法想象要是宫南星看到自己父皇现在的模样,怕是将秦弼瓮千刀万剐都难解他心头之恨吧。
想到今日自己来到皇宫的目的,慕容篱落也管不了那么多,连忙将‘门’外的商叫了进来,让他将附图皇帝背了起来,可是附图皇帝的手筋脚筋已经被废,四肢一点动静都没有就那般垂在躯干两侧,商无法将皇帝背上来。
篱落看到此处,连忙上前在背后扶住附图皇帝,这种方法最终使得皇帝趴在了商的身上,可是他们刚走一步,满室的宫人就跪在他们面前,有人甚至阻拦了他们的去处,他们口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奈何就是听不懂在说什么。看着眼前的人,篱落很是不解,看着一旁的商,两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们放下我自己走吧,秦弼瓮说过,我要是不见或者死亡,这内室中的所有人都没法活下去。你们现在将我带走,就等于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
商背后的皇帝突然开口,篱落看着眼前的商,两人眼中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越想越觉得秦弼瓮可怕至极。回头看着眼前的那些人,他们只在拼命的点头,向他们竭力证明附图话的正确‘性’。
“你们走吧,今天你们能为了南星来救我,我就很开心了。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这后果也应该由我一人来承担。你们今日就算带走我,这些人没有事,道不代表皇宫之中所有人都没有事。少侠,日后就拜托你照顾好南星了。你们快放我下来吧。”
篱落看着身后的附图皇帝,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就要这样将他放在这里,任由秦弼瓮折磨他?不,她篱落不愿意看到这么一幕:
“皇上,你不要说了,今日我们是非将你带走不可。不然,我对不起南星。南星是你的儿子,轮不到我来照顾,要照顾你自己来!”篱落的话说的十分有力,不允许拒绝,转眼看着旁边的商,商会意,背着皇帝就要走去,两人不理会眼前宫人乞求的目光。
附图皇帝眼见自己劝说无效,不由的焦急起来,连忙在商背后动起来,大喊到:
“你们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放我下来,我求你们了。你们要是不放我下来,我就咬舌自尽。”说完附图皇帝竟然真的张口准备咬掉自己的舌头,被篱落连忙止住。
商同时也停下了脚步,连同篱落一起看着附图皇帝,最终还是篱落妥协,无奈的看着眼前的附图皇帝:“你这是何苦呢?”
示意商将附图皇帝重新放回‘床’上,两人看着他,最终同时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去,附图皇帝突然拉住慕容篱落的手:
“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南星。”
篱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她听到这句话时的感受。不由的想到自己的父王跟姑苏王后,还有上一世的穆氏一家。天底下最爱的他们的人永远只有亲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放心吧,我会的。”
两人转身就走,这一走寝宫的人这才松一口气,幸亏今天没有带走附图皇帝,不然他们这些人都要完了。篱落跟商还有黑衣人们走出附图皇帝寝宫之时,外面已经灯火通明,篱落等人停住脚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只见寝宫‘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秦弼瓮无疑,秦弼瓮站在火光之中,身后的皇宫的御林军,一旁是同样打扮的黑衣人,看着篱落等人,秦弼瓮嘴角讽刺的笑容不断扩大:
“等你们很久了!”
篱落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这秦弼瓮什么时候知道他们的动静,不好自己的眼睛怕是能让他认出来,秦弼瓮的武功可是在自己之上,硬拼不是方法,只能智取。看了一旁的商,冲着他点了点头,商会意。就在秦弼瓮即将开口之时,篱落等人全部跃上房顶,统一一个动作,那就是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们这些人想从那么多的守卫之中突围出去,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秦弼瓮连忙追了上去,身后是数十名暗卫,直直的朝着慕容篱落他们追去。眼看身影越来越近,篱落见无法,只有回过头来跟着秦弼瓮‘交’战,双方一时之间杀的是天昏地暗,双方暗卫功力相当,谁都不愿意示弱,下手无比的狠辣。秦弼瓮的掌法直直朝着慕容篱落打去,慌张之间接招,秦弼瓮招招毙命,慕容篱落躲闪不及。
无奈之下只好将腰中的软剑拔出,仓慌跟秦弼瓮过招。秦弼瓮看着眼前人接招的速度越来越慢,动作也越来越迟缓,脑中快速转动,嘴角邪恶的笑容闪现,一个假招将篱落手中的剑带向前方,右手暗暗使用内力,冲着慕容篱落就打了过去。
远处的商解决完自己身边的黑衣人,一个回头就看到这么惊险的一幕,没有丝毫犹豫就朝着篱落奔来,生生的挡在篱落面前,为她挨了一掌,献血直直喷到篱落的衣服之上。
“商。”篱落忍不住大喊一声,手中的剑连忙收回,扶住商将要倒地的身影:
“商,商你怎么样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会为自己挡这么一掌,看样子他伤的很重,篱落的心说不出的疼痛。
“主子,属下,属下没有事!”
篱落的一声失控尖叫,让秦弼瓮发现了破绽,看着眼前的人:“胆量不错,一个‘女’子竟然还敢夜访皇宫,企图谋害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