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烁着荧光的丝线从小青腰间延伸出来,迅速拉长,瞬间编织成为网状,把具有镇压之力的石碑包裹住。
无形中,石碑失去镇压的力量。
母夜叉三娘惊恐万分,对小青吼道:“咦?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石碑的存在?这丝线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
在疑问当中,丝线迅速收紧。
砰!
石碑爆炸开来。
这石碑乃是一门神秘玄奥的功法,可以说石碑就是母夜叉三娘的武器,两者属于是同体的存在,石碑受伤她本人也回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
所以,当石碑裂开的瞬间,三娘体内气血翻涌不止,忍不住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
许松心知得速战速决,吼了一声:“两位师弟,白穴人就交给你们了,这小子必须由我亲手斩杀,方能抱杀徒之仇。三娘,你切勿小看敌人,须得全力迎战。”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三娘一脸愤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凝真阶小丫头伤到,更不能容忍的是对方竟然把自己石碑给毁灭。尽管石碑由真气所凝结成而成,但自身受到的伤害却是这么多年里的第一次。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丫头,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够赢我,接下来,我要让你知道凝真阶与真灵境界的差距。”
真气再一次凝固,石碑再一次凝成。
三娘愤怒一吼,下方的腐骨水荡漾起来。
石碑碾压而至,空气被挤爆。
噗噗噗!
狂乱气流席卷,白穴人被吹得七零八落,扑通扑通落入水中。
这一次,小青没有适用弑仙绳,而是转身就走。
“哪里跑?”
母夜叉三娘自然而然的认为对方是害怕了,这才没了正面对战之心,思维单纯的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是对方的计策。
三娘一走,凌晨不得不正面迎敌许松。
“杀我徒儿,你可知罪?”
“杀过的人太多,知罪如何,不知又如何?既然已经决定出手,又何必这番废话?”
许松愤怒的大笑两声,目光陡然一冷,从中射到一道摄人心魂的寒芒:“凌晨,胡河乃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本有将全身本领都传授给他的想法,可你却将他无情斩杀。今日,我便要亲手将你留下,让你万劫不复,生不如死。”
“可笑,实在可笑。”
许松眉头拧成毛毛虫,好奇的问:“可笑什么?”
“人在江湖,生死全靠本事与运气,既然决定闯荡江湖,那就做好随时送命的准备。闯荡江湖本就是一种位置的危险,生死各安天命,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杀一个小的来一个老的,闯荡江湖还有什么意义?我虽不知道胡河是谁,但我从不挑衅他人,从来都是安分守已,可却总有人认为我很好欺负要来找我麻烦,自己本事不足惹来杀身之祸,要怪就只能怪自身学艺不精,妄自菲薄,与我何干?”
一番话下来,许松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咧嘴狞笑:“好,这话说得好,非常好。这一席话你说得一点没错,胡河的性格我知道,挑衅在先我也认同,你自我防卫才斩杀他,这我也相信。可那又如何?我许松就是护短,你杀了胡河我就是要杀你你能怎样?”
“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强者为尊,历史是胜利者编纂。”许松一挥衣袖,“好了,废话少说,如果接我十招不死,就留一条狗命吧!”
一步踏出,空气瞬间变得粘稠,不可思议的迅速液化。
《天元力场》是一门神奇的功法,身为长老,这门功法早就修炼到了控制自如的境界。
顷刻之间,这一片小小片的空间,重力一下子增加到一个恐怖的高度,活动自如的白穴人的动作很快就变得不协调起来,许松两个同伴仿佛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幕一般,身体表面被一种透明的气体所包裹,丝毫不受重力变化的影响。
而正要出击的凌晨却感觉,仿佛是陷阱了泥潭之中,手脚无法自拔,就连呼吸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仿佛快要窒息。
“这种感觉,好像……”凌晨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几乎是一瞬间就记起来,之前就曾斩杀过一个修炼过《天元力场》的武者,虽然距离现在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而那人的相貌也已经忘记了,甚至可以说是一片模糊,但对于功法的玄奥却是记在心里,一直没有忘记过。
因此,当《天元力场》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他脑子里立马有了应对之策。
当时,破除《天元力场》用的办法是,真气浮出体外,形成一柄又一柄的小剑,然后将周围的力场绞杀,形成一个位置狭小的真空间。
想到这儿,顿时就照做。
作用,显而易见。
正得暗自意,准备秒杀凌晨的许松,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容突然之间凝固,但很快就被一种笑容所取代:“这样才有意思,既然如此,那就留跟你好好玩玩。”
许松控制着“天元力场”,将重力凝聚收缩,像是利用周围的大山朝中间挤压。
很快,凌晨便感觉这样下去不行,额头溢出豆大的汗珠。
“跟我想的一样,许松的实力比起当时遇到的武者强太多了,这种方法只能起到暂时性的作用,无法取胜。既然如此,那就……”
下一刻。
隐藏在体内的剑势,骤然席卷而出。
嗤嗤嗤!
剑势席卷,无形之中将四周的力场,割得支离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