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凌晨坐在石床上,盯着手中的见发呆,而这一呆就是两三个时辰。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发呆中度过,以至于最后凌晨都不知道时间到了几何,脑子里完全没了时间概念。
此后,时间仿佛不在重要,好像也没有什么是重要的了。
未来,前途,剑道……
这一切,仿佛都离他而去,有的只是对于未来的迷茫。
细碎的脚步声从洞口传来。
午饭?
凌晨皱了皱眉,午饭的时间好像已经过了好些时候了。
既然不是松午饭的青年,那应该是客人吧?
不多时,孟家大长老、三长老、元瑶还有孟江蕊,一一来到这件不大的石屋里。
“凌晨,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三长老淡笑着,算是打招呼。
孟江蕊看着凌晨,一如既往的处变不惊,不应外物而改变,可眉宇间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迷茫,甚至于连她都感觉到了一种低沉。
如果说,以前的凌晨是一柄利剑,那么现在她所看到的凌晨就是一柄生锈的利剑,铁锈将剑雨剑鞘死死连在一起。
失去锋锐气息的剑客,还能是剑客吗?
失去了傲气的凌晨,还算是凌晨吗?
想到这儿,孟江蕊觉得不是滋味,相比之下她还是喜欢以前那个狂妄,眼中只有剑的凌晨。
凌晨扫了几人一眼,多看了孟江蕊两眼,随后便闭上双眼。
对于眼前的一切,他视而不见,不闻不问,故意装聋作哑,置之不理,仿佛置身事外。
无视,赤裸裸的无视。
“咳咳咳!”三长老有些尴尬,也不再自讨没趣,直切主题:“凌晨,你可知道我等找你所为何事?”
“……”依旧不语,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吸括自己一直以来都想搞清楚的棋局。
唯心自问,就算把这件事搞清楚,那又什么用?
难道要自己凭借手中的剑去逆转?
开玩笑,这件事所牵连的人物全是剑神冷若晨一个等级的人物,自己何德何能?有什么资格去搞清楚?又有什么资格去扭转?
毒王说得不错,一个人的宿命如果注定是悲惨的,无论反不反抗,抗拒与否,结局一定是悲惨的,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努力又有什么用处?
这样想,或许很消极,但凌晨实在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
“凌晨,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与这件事的联系?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一直以来在你发生的秘闻?”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求你们转身右转然后离开,请别打扰我静修。”
“……”
这一次,众人无语到了极点。
多么戏剧性的一幕,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热脸贴上冷屁股?
大长老眉头一炳,一种无名的怒火从内心升起,但仔细一想自己竟然会这种时期而影响心境,实在不该。
“凌晨,这件事关系到大陆的和平,以及玄明天、夜魔天、六欲天的安危,或许你真的不知情,但你的确是整件事件的关键,将你围困与此也是情不得已,希望你有思想准备。”
“……”凌晨双手放在膝上,呼吸均匀,条理清晰,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调养生息,修炼起来。
元瑶终于忍不住了,她朝凌晨走过去,两人距离仅有三步之隔:“凌晨,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这个人不仅仅只是狂妄自大,还很自私,你心里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别人,从来都没有。”
“当初在精灵秘境的时候你就是这样,你孤傲无群,孑然一身,孤芳自赏,目中无人,心胸狭隘,只要别人触碰到你一点点利益你就把别人视作是你的仇人,甚至于不死不休,像你这样的天早就应该被人杀掉,你现在没死真的上天瞎了眼。”
凌晨不语,修炼没有丝毫紊乱,有条不紊。
无视,依旧是无视。
你说什么就说吧,反正只要你觉得高兴,你觉得不浪费唇舌,那就说吧!
我,无所谓。
凌晨就是这样的态度,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越是这种态度,元瑶越是气氛,可她又不明白这一股究竟来自何处:“凌晨,麻烦你睁开眼仔细想想好不好?我求你了,请你不要在以这种态度好不好?你难道要让关心你的人心灰意冷,死完死尽你才甘心不成?”
缓缓睁开眼睛,凌晨的目光平静并且自然,无丝毫异样情绪。
也就是说,元瑶刚刚的一席话,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是这样那又如何?”目光凝向元瑶,他轻轻的开口:“与你何甘?”
“我……”元瑶怒由心生,急火攻心,差点因为愤怒喷出一口鲜血,只觉得有一口怒气在五脏六腑以时速五十公里的速度乱撞,努力克制自己不将这股怒气爆发出来,她几乎是咬着牙的:“凌晨,即便这不关我的事,那跟孟江蕊有关系吗?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付出了多少?而你呢?你究竟是怎么对她的?你有没有想过这究竟公不公平?我且问你,你良心何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是否安心?”
“无聊的话题。”凌晨闭上眼睛,不是他绝情,而是想到了小青,仿佛又感受到了小青那逐渐走向冰凉的身体。
表面平静,内心却是风起云涌。心里乱极了。
“可恶的家伙。”迈步三步,元瑶控制不住了,忍不住伸出右手,想要狠狠一巴掌给凌晨打醒。
啪!
人没打到,元瑶的手腕反而被凌晨所钳住。
不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