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的南齐不堪一击,安王的大军围城三天之后,傅卿云堂妹傅云丽的丈夫吴秋哲大开城‘门’率先投降,司徒羲自杀在金陵行宫。-79-身在北狄的高红翡高良娣听说后,放了一把火,和皇长子一起烧死在北狄的帐篷里。
历经一百零九年的齐朝宣告灭亡。
燕京城的安王在朝臣的百姓的联名上书中登基为帝,这也算是众望所归了。新朝更名为梁朝,安王的年号单一个安字,史称梁高祖安帝。
新皇开国,并不代表天下就太平了,借着‘乱’世起兵的诸侯王并不是都愿意臣服于新朝,想要以身家‘性’命赌一把荣华富贵,甚至那至尊高位,淳于海和淳于涵两兄弟加上公冶宸三人开始四处征讨诸侯王,梁朝的新政权还需要稳固,登基大典之后就是傅卿云的封后大典,娘家定南侯府以及外家林府跟着水涨船高,多有子弟叔伯长辈获封爵位的。
外界如何看待这份荣耀,傅卿云都不关心,她乘坐小轿来到一处农家,宫‘女’推开‘门’,看见正堂上坐着的人时吃惊地瞪大眼,随即不屑地别过眼,冷声说道:“二弟,别来无恙。”
失去双臂的淳于沛哼着鼻子说道:“我有恙,大嫂才开心罢?大嫂现在是不是很开心?你是不是又要说这是我的报应?”
傅卿云冷笑道:“你得了报应是应该的,没得报应才是老天爷没长眼睛。”
淳于沛却忽然嚎啕大哭道:“他们把我当成大哥,非说我是安国公,我这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长得像安国公,却不是安国公!我做了什么孽……”
傅卿云摇了摇头,说道:“二弟,你别用这种手段博取我的同情了,对你,我永远都不会有同情。即便你想表达你是代你大哥受罪,但我也想说,这是你自作自受。你若是没有害人之心,又怎么会‘阴’差阳错被北狄人看做安国公?你想必非常清楚,你抢走的那匹马是你大哥最好的战马,想不让人怀疑都难啊!”
淳于沛哭声一顿,脸上挂着泪痕,模样可笑地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死了才算是遭了报应?你现在心里肯定恨不得我去死罢?哼哼,我告诉你我就是命大,我就是不死,你来之前我已经让人通知了淳于宗族,不,现在应该叫做宗人府了。那些老家伙为了‘皇室’名声着想,也不会让你杀我的。”
傅卿云却笑道:“你错了,我没想让你死,让你活着受罪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而杀你这种人渣只会脏了我的手!唉,淳于沛,其实,你在牢中的时候别搞那么多事出来,安安静静死在我的剑下,你也不用受这么多苦,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
言罢,傅卿云十分怜悯地瞅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傅卿云的话没有动摇淳于沛的心,但那个眼神却着实让淳于沛疯狂了,他嘶吼出声,声音里满是无法发泄出来的愤恨。(
淳于沛被封为平安郡王,自从封王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外人,有人上‘门’拜访,也被郡王府的下人赶走,但有一人却怎么也赶不走,她自称是平安郡王妃,但却‘蒙’面不肯示人。
家奴禀告后,‘女’子走进华丽却死气沉沉的平安郡王府。
淳于沛隔着屏风问道:“你是傅冉云?”
‘女’子的声音娇憨而妩媚,像是吐着信子的蛇,轻笑道:“难为郡王爷还记得我。”
她在家奴惊讶的目光中推倒屏风,然后揭下面纱,面纱下是一张极为恐怖的脸,比垃圾堆叮满苍蝇的臭‘鸡’蛋还要让人恶心。
家奴惊恐大叫:“鬼啊”随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淳于沛也有些心惊胆战,迟疑地问道:“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傅冉云呵呵笑着朝前走一步,媚笑着说道:“王爷以为呢?傅卿云命人剥了我的脸皮,把我扔到青楼里,过着地狱般的生活,北狄人攻破京城,我更是成了他们的玩物,他们厌恶地朝我吐口水,用牛马折磨我的身子……王爷,我心中特别恨。”
淳于沛颤颤巍巍地朝后挪了挪屁股,说道:“我也恨傅卿云和淳于湛。你看,我也很惨,我的两条胳膊都没了,还被人烙铁……”
傅冉云打断他的话,接着说道:“我脸上的斑是因为患了‘花’柳病,王爷,你知道么?我特别恨,特别恨你!恨为什么是你占了我的身子,恨为什么你那么没用,让我遭遇这种痛苦!我恨你们所有人,我找不了傅卿云和淳于湛报仇,只能从你这里讨回些利息!”
淳于沛惊恐,张嘴‘欲’叫,傅冉云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没有双臂的男人像是砧板上的鱼,她扒了男人的衣服,用千疮百孔的身体贴在男人身上,像是燃烧生命那样用尽力气……
室内令人作呕的味道渐渐弥漫,淳于沛晕倒前的最后一个印象是‘女’人随手抄起案上的茶盏砸他的后脑勺。他醒来时,伺候的家奴比以前更加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要茶,家奴的手指不小心挨到他的皮肤竟然跑出去洗了上百遍的手。
淳于沛明白了什么,原来那不是一场梦。
傅冉云在玷辱完淳于沛就死了,被家奴们一卷破席子扔了出去,怕扔到‘乱’葬岗上传染脏病给别人,就直接把她烧成灰了。而淳于沛不到半个月便发了病,一个月后去世。
傅卿云听说了这段故事后,叹息一声,然后又开开心心为方海棠和淳于海准备婚礼。原来方海棠的爷爷方神医去世后,她一直留在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