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怀孕以后,人也一反往日的平淡冷静,变得多愁善感了,有事没事就哭个不停。
“想怎样?我哪敢怎样?”她耍脾气道:“我不过是你杀人顺手掳来的战利品罢了,,哪有资格要求什么?你想的就凶,想骂就骂,我还能怎样?”
又翻旧帐了!霍峻熙忍不住叹气。
“蜜蜜,你是我霍峻熙的唯一心爱的女人,我儿子的妈,不是什么战利品。我刚说错话了,你别生气,乖,别哭了。”抱着闹别扭的小女人又亲又哄,什么狗腿谄媚的话都不忌口了。
闹了好半晌,不知是她没体力了,还是霍峻熙生涩的哄人功力进步了,她终于肯放他一马,乖乖闭上眼。
光亮的车身反摄出午后灿烂的阳光,飞驰过回旋曲折的山路,车子快速驶过牧场大门,停在主屋前的广场,车门一开,霍峻熙先下车。
为了怕怀孕的唐蜜儿在家被闷坏了,生出忧郁的宝宝,霍峻熙不得不丢下繁忙的公务与公司,亲自带着小女人游玩散心。出国长途跋涉他怕她熬不住,太近了又怕她都去过没有什么新意,唯一去处还能“修身养性”的地方就剩下自己义兄,凌慕泽的牧场!
“欢迎!”牧场经理夫妇立即迎了上来。
霍峻熙顾不得寒暄,弯身从车里抱出一名苍白的女子。
“蜜蜜!”霍峻熙见她面无血色,还直冒冷汗,心疼极了。“你现在觉得如何?”
“光……大亮了,我……头晕……好难受。”
唐蜜儿虚软地瘫在他怀里,声虚弱得像蚂蚁。
“你忍忍……”他抬手替她遮阳,转头巡视之下,随即抱着她往浓荫处行去。
绿荫浓密的老榕树下,置着一张圆桌和几张舒适的藤椅,是夏日乘凉聊天的好处所。
此时,霍峻熙抱着苍白虚弱的唐蜜儿坐在藤椅里,拿着纸巾忙碌的替她擦拭冷汗。
休息了一阵,唐蜜儿觉得精神稍稍恢复了些,发现自己竟坐在霍峻熙怀里时,她突地一僵,体内随即涌起一股排斥感。
“放我下来,我好多了。”她轻喃着,白嫰纤细的小手支在他胸口,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不习惯,甚至害怕他的亲呢,因为他的每一个碰触,都是那么的强势且不容拒绝,像在宣示他拥有她整个人的所有权,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她讨厌这种卑微、廉价的感觉。
“别动!”霍峻熙低喝。一如往常,她越是不肯接近他,他越是双臂缩紧,霸道地将她虚弱的身于压进胸膛。
他不曾期盼她热情如火,她也从不主动碰触他,甚至平时她最热衷的,便显制造两人之间的距离。这种迎异其他女人的冷淡反应,他觉得新奇、好玩,常故意作弄她,但……一人都虚成这样了,她却还当他是洪水猛兽,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算什么?她是他霍峻熙的女人啊,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到底记不记得自己的身分?
一想到这里。深邃的眸底瞬间摄出饱含威胁的寒光。
唐蜜儿一凛,终于记起他恶劣的脾气容不得挑衅,加上……其实她也没力气抗拒了,于是她很没骨气地窝入地温暖的怀抱。
私下斗得厉害,但旁人看来,他们却是甜蜜的一对,至少凌慕泽就傻眼了。
“咦,你是在罚站吗?凌少,这里是你的地盘,难道还要我请,你才敢坐呀!艾琳嫂子呢?刚才还有看到她的。”
霍峻熙神清气爽地扬眉调侃被他冷落已久的好友。
“你这小子是出了名的酷男,今天竟然见到你有这么温存的一面,我一时间无法适应,差点以为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