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人还是眼中的世界,在姬歌的眼中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世界史因为姬歌实力提升,五感都更加灵敏,连带着看待外界的目光也好像变了,却说不出来变化具体在哪。
至于人,是远远朝他望过来的眼神很怪,带着浓浓敬畏,还掺杂着不解之色,在姬歌看过来的时候,视线都很避讳地躲开了,而有的则是躬身示意,将头埋得很低。
姬歌几乎是一刹那就明白过来,他被察尔拉拢进阵营,类似于招安的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那场洽谈具体如何,没人知道,可却在第一次送血菱到姬歌洞中时有些许泄露的嫌疑,所有年轻黑衣人都闻到了风声,代价之大,令众人都选择了久久沉默。
那个高昂的天数,足以让所有人都眼红,心生艳羡而嫉妒不已,甚至产生为何不是自己得到,试想取而代之的阴暗心理。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无论是势力的份子还是那些还犹自独行的人,都不禁对这个不知名的人起了浓厚的好奇,而这股好奇在不久前铁奴也曾找上门,想要拉他加入的事被人所知提起后,这好奇达到了顶峰,无数人想知道此人的来历,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
此时,人们对他追问起来,刨根究底后才蓦然惊骇地发现,没有任何一人知晓他的过去,甚至是名姓也愕然找不到一点根源可由,就好像是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是个没有故事的人。
这样一个人,说来应该没有任何理由被如斯重视,然而事实却是在新晋黑衣人的小势力团体中最强大之一的两位“首领”都亲自去请了他。
那时的结果,现在已经不言而知,他答应了察尔,也就理所当然是拒绝了那个身残却另安上一只可怕寒铁的凶徒,大多数人都对铁奴之名有所耳闻,甚至已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清楚那个人的心胸极度狭窄至极,如此驳了他视之若命的颜面,无疑是得罪很深了。
姬歌一直默然隐晦其身,闭洞不出苦心修炼,而在其余人眼里,他还未曾做过任何的大动作,却已是如此招祸,想必是个不详的人,令众人都暗觉应当避而远之。
为了一方,却极大开罪了另一方,这也不知好坏,但毕竟从明面上看来,招入多名暗地序列中排名靠前的铁奴无可争议是如今屈指有数的势力,察尔还要次之,展露在人前的实力远远逊色。
但众人都知,铁奴对他们的“首领”察尔极为忌惮,哪怕是那人在言语上多有冲犯,却至今仍不敢主动宣战,对于铁奴的脾性来说,他从来不像是一个会隐忍的人,深想一下便可知。
所以,在如傍在了一座靠山上,背后有一个银发银眸的身影撑着,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两方泾渭分明的势力的神经所在。
姬歌心里明了后,便收回目光不再去看他人的脸色,他也从不会看别人脸色行事,将那些仍然远远投过来的各种眼神视作乌有,背牢箩筐后就身子一跃,飞纵下去。
比那些想要身子化作鬼影,飘动着倏尔起落,快到让目光都跟不上,眨眼就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摆脱了那些像看待一样放在高处之物的死寂目光,就像没有被震慑住,但他也并非是无情无觉,顿时感觉身上一轻,自在了许多,他的气平息下来,面色清冷,抬起望了眼那个他背负出满筐矿料的窟窿口,这回没有选择再进。
那里的残剩黑煤已经被他差不多都带了出去,仅剩下不多的灰粉,要之也无用,如果姬歌没有猜错的话,这片不是没有人来采过矿,而是早已在很多年的时候就采竭一空了,整个岩壁里都应是空的,只有余漏而已,姬歌若是再想找到那样的地方捡漏,机会可谓很渺茫了,还要凭白耗费上不少大好工夫。
捡漏一次就好了,那时不清楚其内的状况,而现在知道了,还保留这种想法,那是愚蠢。
姬歌从那个洞眼下错身而过,又行出了很远的路,还不放心,走到了临近着边缘的另一处巨圆地孔处,他望了望来路,已是半日时间了。
不假思索,姬歌没有踏向高处,而是就近择了一处可以容人通行大小的窟窿走了进去。
这一去,就是五六日,姬歌在黑暗中摸索了很长时间寻矿,也偶有因修炼而误时,总之在上下翻找中,还是不难觅得了几块那种如灰暗翡翠、表体光滑的矿料,都很大而沉,掘出时是一块完全的整体,令姬歌吃了一番苦头才砸碎了分开,大小可以正好装到箩筐里。
在这种环境修炼也不是突发奇想,而是为了尽快恢复气力或是一路找寻未果后,耐不住枯燥才就地而做,一般都不会修炼太久,留有一丝神智,不敢忘我,怕有个万一人路过惊扰,看到自己所获,起了贪念,来不及做出应对。
即使离群居处已是很远,都看不到影子,但在这种地界还是小心为上,至少得个心安。
他的水粮也足够充足,这些都是察尔派来的人送来,第很惊异,眼皮一跳,居然连这种维生必须之物都擅自夺取,就算是堡里不闻不问,也不怕触犯众怒吗。
在那白净瘦弱不堪的少年低眉顺眼,躬身答了缘由,没有强取全部,而是只象征地抽走了极少一部分,不碍什么,哪怕是有人是巨食之症,也不敢因为这点小事红眼,号称作为贮藏,以备不时之需,就算古堡真的断水断粮,遗弃了他们这群人,也足以活上一段时日的。
姬歌闻言,暗暗冷笑不已,“势力”确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