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猛地转过头,拘谨地弯下身子行礼,一副惶恐的样子,声音干涩沙哑,如很久没有开过口,而更多是他摩擦嗓子逼出来的。
“小奴不敢,小奴真的知错了!当年我是昏了脑袋才敢冒犯讲师,这一年的刑罚让小奴痛不欲生,求讲师收回刑罚让小奴解脱,要小奴做什么都愿意做!”
姬歌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砰砰作响,想求女师收回那道暗金色光华,不然的话,他的身子也的确支撑不下去了。
方才转身刹那短暂的一眼,他看到女师的脸色冷然,依旧是那蜡黄色的面目,看不出喜怒,只是眼眸冰寒却隐隐有些黯淡,露出一丝姬歌认为在她身上不该存在的憔悴之色。
女师斜睨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眼神凌厉像两只刀子直直插进了姬歌的目中,让他顿觉刺痛,闭上眼竟流下两道血水交加的泪痕。
“别惺惺作态了,你心里想什么,我全都知道。只要你再也不违背我的意愿,我也不管你在外做什么。
至于我赐下的刑罚,不好受是吧,最近是不是越来越频繁了,哼!”
女师的脾气比之以前越来越古怪,姬歌稍有不对便会勃然大怒,往日神经质般的喜怒无常,如今也变成隐藏着疯狂的冰冷面孔,整个人气势愈加凌厉,咄咄逼人,令姬歌透不过气来。
两年前,古堡的一位黑衣人死了,古堡中却如石沉大海一点波澜都没有起,没有人去追究为什么陈尸堂的主人为什么会死在一个花奴的房中,但他死的地方是霍尼东塔的地盘那就足够了。
女师镇下了这一切,而对古堡外界的宣称是:有些人想越界就该死!
黑衣人背后的身影一直沉默,选择了就此揭过,不管他知不知道黑衣人的贪心,有没有指使之意,但为此触怒一个疯子,实在不值。活得越久,就越珍惜羽翼。
“好,要做什么都可以,那现在就给我滚!”
女师忽的两眉倒竖,莫由来的一怒,挥手将姬歌击飞出十丈远,重重摔在地上。
姬歌压下体内翻滚的气血,嘴角流下鲜血,捂着胸口缓缓站起身子。刚刚女师出手的一际打入了一道光芒进入他的体内,不过姬歌并没有感觉原来的暗金色光华消失了,女师仅仅为他将暗金光华镇压了而已,蛰伏到更深处而没有剔除祸源。
说到底,两人隐隐已经撕破了脸皮,她始终没有对姬歌放心,而是留了一手。
“滚!!今日不许归来,如若敢踏入花房半步,我就再给你注入十道,百道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