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朱蒂一直放在办公室的照片。
尉迟盛远绿眸微眯,浓眉紧锁,看着一脸焦急的鱼安彤。
“你倒是想想办法啊!”鱼安彤最看不得尉迟盛远火上房不着急的态度。
加之昨晚的尴尬,连同积压的怒气一并发泄了出来。
吼声让门外的张颂文身子都抖了抖。
皇后娘娘发威?老板什么时候成了‘气管炎’?
张颂文点着脚尖儿,将耳朵贴在门上,屏息听着。
“她自然有她的想法。”尉迟盛远思索了一会儿,不屑的看了眼鱼安彤。
低头继续工作。
鱼安彤怒视尉迟盛远。
“冷血!”
“你打过她电话吗?”尉迟盛远问。
没有抬头。
语气就像问你吃饭了吗一样平和。
“打了,关机。”鱼安彤眼睛闪了闪。
什么意思?肯管了?
“那就随她吧,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尉迟盛远早就料到,朱蒂若是真心会改了,定会离开公司,因为无颜面对一切。
只是没有想到不辞而别。
但还是表示理解,心里也渐渐对朱蒂改观。
“你……”
鱼安彤觉得冷血已经不足以形容面前的男人。
为避免没人性被传染,鱼安彤压下火气,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张颂文立即立正站好,恭送皇后娘娘。
打平了。
没意思。
鱼安彤走了,尉迟盛远便将张颂文叫了进去。
“总裁,有何吩咐?”张颂文一张脸笑得像朵花儿。
一定是又让他偷偷摸摸干什么,直接听皇后娘娘吩咐不就好了?真能装!
“去查查朱蒂的下落,要快。”尉迟盛远剑眉微蹙。
“是!总裁。”张颂文立即往外退。
“等等。”尉迟盛远又叫住了张颂文,“确定人安全就可以了,不用声张。对任何人。”
“是。”张颂文了然的点头。
任何人,当然指的是鱼安彤。他懂。
一刻不敢耽搁的,边打电话边出了公司。
昂贵的深色布艺沙发上,尤苏尔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与其极其相配。
审视的看着站在面前,略显憔悴的漂亮女人,“你确定吗?”
“老夫人,请你相信我,我说的句句是真话。我不想过那种朝九晚五乏味枯燥又没有前途的日子,尤其不想在那两个人的面前低三下四。”
女人累眼微微,声音诚恳,“老夫人,看在我过去一心一意为你做过事的份上,你就收留我吧。”
尤苏尔眼底的狐疑没有完全消除,微眯着眼看着朱蒂漂亮的脸庞。
“可是,你还有什么用呢?”
“老夫人,虽然小恩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们姐妹毕竟欠了你的,你就当让我报恩吧……”
朱蒂跪在了毫不动容的尤苏尔膝前,已经泣不成声。
“好了。”尤苏尔叹了口气,伸手夫妻朱蒂,语重心长的说:“不是我狠心,我只是不忍心再让你去做什么,小恩的事,我也是无能为力,真是惭愧啊。”
尤苏尔说着,声音有些异样。
眸底的寒光一闪而过。
“老夫人,您是我们的大恩人,朱蒂这辈子愿意为您做牛做马,把您当亲生母亲一样侍奉。”朱蒂哭得像个泪人儿。
一旁的助理一张面瘫脸没有任何表情。
“好,既然这样,那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女儿。”尤苏尔拉着朱蒂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先好好休息调养一下,女人,一定要爱自己,看你把自己折磨的。”
尤苏尔抬手摸了摸朱蒂憔悴的脸庞。
“嗯!谢谢老夫人!”朱蒂激动的扑进了尤苏尔的肩上,抽泣着。
眼底一丝阴狠闪过。
尤苏尔,你欠我妹妹一条命,还有我失去的一切,我会连本带利一并讨回来。
“好了,带朱蒂小姐去洗洗,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尤苏尔对身边的助理道。
“是,夫人。”助理点头,继而转脸对朱蒂道:“朱蒂小姐,请跟我来。”
朱蒂擦干眼泪,跟着助理去了。
尤苏尔凤眸微眯,看着朱蒂曲线优美的背影,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美丽的女人总会有点用处的。
何况这么贪慕虚荣的女人,更是只有利用的价值。
朱蒂跟着助理进去简单洗了洗,补了个妆,便对尤苏尔道:“老夫人,我还是回去上班吧,免得惹尉迟盛远怀疑。”
“也好。”尤苏尔一正是此意。
便点头。
留在身边有什么用呢?
即使勾引不了尉迟盛远,能随时得到点有价值的消息也是可以的。
快到中午下半时间,朱蒂出现在公司门口。
正巧张颂文满头大汗也回来。
“张秘书,干嘛这么急?”朱蒂主动打招呼。
“朱蒂小姐!”张颂文又惊又喜,“您可来了,我找了你一上午。”
朱蒂一愣,两眼躲闪着笑笑,“不好意思张秘书,我有点不舒服,来晚了。”
张颂文笑得连跟多花儿似的,“没事没事,看到你就好了,这下熊小姐就放心。”
您这哪里是来晚了?来早了。下午上班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