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预感到今晚上我要是不同意燕少这个提议,那我接下来的人生都不会有一步好路可以走。
以燕某某狂妄自我和睚眦必报的隐藏个性。无理要求得不到满足绝对会闹到上天。
我就说,好嘛好嘛,就按你说的来嘛。
我突然这么温顺了,燕少的脸色马上就阴转晴了,不过还是白了我一眼。
然后……我就顶着他可能反复黑脸的风险,说,提要求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提超越朋友关系的任何要求。比如,那什么了,还有那什么了……
燕少此刻的眼中就没什么破绽给你逮了,他很云淡风轻地说:“莹莹同学你想多了,我还没饿到那个地步。”
然后我又说,因为每局游戏都那么短,所以我们应该连胜三局,才能提一个要求。否则还不如玩猜拳呢。
燕少也同意了,说就三连胜提一次。
然后……
……
我们就玩到了晚上十二点……都没有谁连胜过对方三局。
此刻我就看到燕少脸上很明显有一种“我哔了全动物园”的表情……
废话!
我可是全力以赴地在跟你斗啊!
所以说情侣桌游就这点好,有一定随机性,不完全是靠智力取胜的。在此款游戏所需智力恰好是我和燕少都能到达的程度里,燕少就算智商比我高再多,也没有用武之地。
当然,我由此也得出了燕少的智商也没有纯碾压我到几十级的结论。
因为这种直观的棋盘游戏,大学毕业才一年的理工狗,优势暴露无遗。我下的慢,勉强摸索出了一个小公式,几乎在不停的计算和排重。
这使得燕少每赢我两局,第三局我就拼死了也要扳回来。来来回回,燕少就是不能痛快的连续赢我三局。
玩到最后燕少简直有掀盘的冲动,他质问我:“林小莹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抬起头,无辜地眨眨眼:“你才发现么?”
燕少重重地把小人儿往自己地盘上一放,指了指我:“好,林小莹,是你逼我认真的。”
吓,终于决定认真了么?
不知道是不是燕少这句话太有气势了,总之他说了这话之后,我就真的绞尽脑汁,也没能守住第三局。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他对面,等着燕少的“无理要求”。(
燕少果然说了:“嗯,我要求其实挺简单的,”他指了指我的狗窝,“今晚上我要睡上面。”
我继续垂头丧气地:“好……”
燕少没动。
保持着方才指着狗窝的姿势,似乎我如此轻易地说出个好字,完全超乎他的预料。
这个好字,简直如同一大桶高浓度混凝土,直接把他浇成了雕塑。
足足愣了有三秒钟,燕少突然间就一跃而起,棋盘掀翻,小木片散落一地,他直接就跃到了床上,钻到被窝里。
然后又掀开被子一角,貌似是给我预留个位置,等我入帐。
嗯,于是我就慢条斯理地……
……在地铺里睡上了。
盖上被子之前我瞄了总裁大人一眼。
总裁大人铁青个脸,手还牵着被子一角,没放下去。
我在地上窝着打抖,额滴神啊,中午老鹰捉小鸡似地盖被子事件我还心有余悸,这会儿想让我跟你躺一块儿,下辈子再梦吧。
你要睡上面你就睡啊,我同意了啊。但是你又没说要跟我一起睡……文字游戏,玩得不要不要的。
外面安静了好一阵子。
静得像是世界末日前上帝赏赐的安宁时光。
突然间,燕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吓得我条件反射的一哆嗦。
不过燕少的声音是挺亲切并且欢快的,他说:“诶林小莹,我们来谈点心呢?”
我心想谈个鬼啊,赶紧装睡着。
燕少见我没反应,就从床上伸只手臂下来,拿手指头戳我蒙着的头,边戳边叫我:“莹莹同学,莹莹同学,起来,起来谈心。”
深夜谈心,谈哪里的心,不要不要啦。
我就蒙着头,瓮声瓮气地:“莹莹同学睡着啦。”
燕少似乎在笑,他问:“那莹莹同学为什么还要说话?”
我说:“梦话。”
燕少嗯了一下,然后问了我一个让我继续哆嗦的问题:“莹莹同学,你说我现在到地上来,你能不能顺利的逃走呢?或者说你家就这么大点地方,你能不能顺利的躲开呢?”
我马上把被子一拉,转过头来:“您要谈什么,别客气。”
燕少很高兴自己的威胁凑了效。
他横着趴床上,双手都垂到床下面,在我面前颇孩子气的舞了一下:“莹莹同学,你这辈子是准备一直给汪涟冰守活寡呢,还是准备过段时间就另寻新欢呢?”
我口气很生硬地:“守一辈子活寡!”
燕少打了个响指:“太好了。”
我斜着眼问他好在哪里,燕少就说:“这样你就会死心塌地在集团里干一辈子了。”
我强压住吐血的冲动,憋着一口气:“那我就去另寻新欢!”
燕少这次居然伸着手臂,在我眼前拍了一下手:“那更好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稳着心头问他为什么更好。
燕少缩回了手,双手都放回了床边上:“这样我就有机会了。”
噗——
我就知道,会在这儿等着我。
燕少非常有兴致地:“诶,来说下你对新欢的要求。”
我几乎是用吼的:“第一,不能有女朋友!”
燕少很天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