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妃却是不吃她这一套,“如此关键时刻,不知道干什么,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蠢的无‘药’可救了。”
“你也别因为你的名字里面带个蠢字,就真的蠢成这个模样了。”
听到这里,鄢纯然已经连叹气都不想叹了。苏太妃的毒舌,她总算是再一次领教了。
“该反击的时候就要反击。她一个贵妃的气焰,都要比你这个皇后高了,你也不管管,真是不懂事!”
“太妃,你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难道你也不懂?”
“我……”
“还不就是,她觊觎着你的男人,你却没有半点反应。还能够有多复杂。”
“的确不复杂。”
或许是找到了倾诉的当口,鄢纯然简短的说了当下的情况,从始至终,苏太妃都只是安静的听着。
最后,苏太妃的回答是,“没想到,她的心机这么重。”
“是啊,的确没有想到。”
“那你就这样了?”
“因为她跟皇帝那一段无法考证的情谊?”
“难道,这还不重要吗?”
“真那么重要,你就失去更重要的东西了。”
“她那么一厢情愿了,你若是不珍惜,那么到时候得意的可就是她了。”
“她隐藏了这么久,突然间让你知晓一切,想来也是被‘逼’急了,有着破釜沉舟的打算。”
“皇帝爱的是你,这就够了!对付这样的‘女’人,那你看她最在乎什么了?把她最在乎的东西霸占了,便是最大的报复。”
“把她最在乎的人,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就是对她最大的一种报复了。你若真是为了这件事情跟皇帝闹翻了,那岂不是正好让小人得志。
“所以,听我的,赶紧把皇帝给牢牢的握在手中得了。”
“再说了,你的儿子不是马上要出来了,为他的以后好好考虑考虑。”
“没想到你看上去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也会有这么犯糊涂时候,真是蠢到一定的级别了。”
“可别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了。”
从头到尾,所有人的话都被苏太妃一个人说尽了。
鄢纯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
不过,她仔细的想了一下,苏太妃的话纵然有些难听,但是事实上还是极其有道理的。
或许,她可以暂时的放开某些东西,认认真真去思考一下,接下来要走的路了。
她低下头,双手眷恋‘摸’了‘摸’自己腹部,低低的笑了,眼底却流‘露’出坚定不移的神情。
次日。
她下命让莫尔去给凌逸风送了一碗参汤,算是作为一种补偿吧。
没想到,凌逸风似一阵风的跑到凤鸾殿,像个孩子一样的喜乐不停,柔和了他完美的五官。
那天的阳光正好,洒在他那无比灿烂的脸上,不免看得有些呆愣了。
事后,鄢纯然站在窗台前,凝视着外面的慵懒阳光,嘴角不自然笑了。
也许,她应该改一改。
这个世上,没有完美无瑕的人,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就这样,宫中的人,又看到了他们的帝后,总是非常亲昵站在一起。
那模样,那画面看了,那就是一个美好,一个圆满。
那模样,那画面看了,那就是一个美好,一个圆满。
当然,有人欢喜,就会有人悲了。
与鄢纯然如今的满足来说,苏洛的恨,就是越发明显。
在她的宫殿中,她早已经被听到的消息气的整张脸都绿了,原本姣好的容颜上是浓浓的‘阴’霾,眼底中迸‘射’出浓一股浓浓的‘阴’狠,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这样都不能够拆散你们!真是可恶至极!”
事情的发展与以前的料想的不同,这让原本打算看好戏的苏洛,气的很是无语,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皇后,你这是在我宣战吗?很好,咱们就走着瞧了!你得意不了这么多久了!”
腥风血雨,也只是在一瞬间了。
……
……
凌汉元年,农历二月二十二。
三朝元老萧丞相萧天河过五十岁大寿,凌汉帝凌逸风及萧太后,以及苏洛等人,一齐出宫,去给他贺寿。
这架势,少有少见,一看就知道地位不同寻常了。
鄢纯然在凤鸾殿休养,期间苏太妃过来找她聊天,后期又回去了。
刚入夜,天空倏然间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的,哗啦哗啦的直下。
一眼看上去,只觉得满目都是珠帘,根本就看不清什么。
狂风放肆吹着,雨水吹入殿内,带有几分凉意。
鄢纯然摇头,她看着豆大的雨珠,心里想的是,凌逸风他们应该有准备吧。
不过,瞧这个天‘色’,他们应该没有这么快回来吧。
就在这时,一阵阵痛楚,断断续续从腹部传来,带有几分节奏感。
鄢纯然当即扬眉,心情很是紧张,难道是孩子要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