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就是这么做的。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她抓住他放在旁侧的右手,不由分说,狠狠的咬了下去。
直到一股血腥味从口腔内涌出,连带的引起胃里的不适,脑袋本能的往旁边一偏,刚吃下的东西全数吐了出来。
那种‘抽’痛的感觉,无疑是一种凌迟,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整个人的身子颤抖不止。
一双修长而干净的手轻轻的扶住她无力的身子,还不往给她顺顺气。
他问,“你为什么要喝酒?”
她说,“不知道,或许只是想找点事情来做吧。”
他又问,“你没事可做吗?”
“错了!”鄢纯然苦涩一笑,说,“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可是我很没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他沉默,没有说话。只是,将人从地上给抱了起来,准备将人带离。
“她还在呢。”鄢纯然往刘姑娘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她身上没有钱。”
凌逸风了然,说,“我会安排。”
鄢纯然放下心来,依靠在他的‘胸’膛之上,鼻尖闻着他身上所独有的气息,莫名的觉得很安心。
“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想要去哪里?”
鄢纯然顿住,好半响才低低的吐出一句,“除了皇宫,哪里都可以。”
抱住她的手微微一僵,鄢纯然似乎没有发现,只是安安静静的依靠着他,什么都不想了。
倏然,昏睡中的刘姑娘倏然喃喃的自语一句,声音低到不行,“对不起,诸若男。”
凌逸风却还是听到了,眼神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秒,最后毫不犹豫的离开。
“把她送回去!”
‘门’关了,又合上了。
屋内的烛光,忽明忽暗,扰‘乱’了多少人的心神。
……
京城别院。
一处‘精’致而清幽的宅子内。
紧闭的大‘门’再次开启,连带的还带有几分凉意。
凌逸风缓缓的走到‘床’榻边,深深的凝视着‘床’榻上的人儿。
沐浴过后的鄢纯然,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双泛着醉意的眼睛,眼下已经慢慢的闭上。
尽管就在二十分钟之前,她还任‘性’的用洗澡的水,溅了满身的水渍。
伸出手,万分眷恋的抚‘摸’着她白皙的脸颊,眼底有着她看不到的浓浓痛意,口中情不自禁的唤出一句,“纯儿”
虽然只有两个子,但是却包含着他对她无限的爱意与柔情。
就在那一瞬间,原本睡去的人,倏然睁开了眼睛,惊得凌逸风的手微微一僵,脸‘色’很是不自然。
下意识的伸出手,却意外被她抓住,呵呵的笑了,“你来了啊。”
凌逸风满心‘激’动的看着她,“纯儿……”
“你今天很奇怪,怎么跑到我的梦里来了两次?”鄢纯然的一句话,将凌逸风嘴角边的笑容冷却。
这时,他才细细的看着,她的眼底有着不同于以往的清明,醉意正浓,一看就知道还没有缓过神来。
“你、你的伤好了吗?”小声的呢喃,脸上有着害怕的感觉。
看到他这个样子,凌逸风的心瞬间就软下来,一股不易言明的感觉深深的弥散开来,那徘徊一天的沉闷感渐渐散去。
即使在梦中,能够拥有她这样的关怀,也足够了!
“我没事。”
“可是你受伤了,对不起!”
凌逸风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他说,“不用说对不起。”
“可是……”
“纯儿”
“可是你都不相信我。”鄢纯然倏然间要哭了,语气中带有几分哭腔,“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相信我。”
“别哭!”看到她的眼泪,凌逸风心如刀割,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委屈,低头将她眼角的泪水,一点一点的‘吻’掉。
“我没有不相信你。”
“可是,你明明就有。”
凌逸风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有几分无奈,“我是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失去了理智也正常!”
“纯儿,我不是圣人,我也会在乎,我也会害怕,同样的我也会愤怒。你明白吗?”
“所以,你是想说,你只是因为不高兴,而不是因为不相信。”
“我相信你,我了解你,你不会的!”纵然一开始被那一副画面给刺‘激’到了,但是事后冷静的好好想想,答案很快的就有了结果。
“呜呜呜……”鄢纯然一听,大声的哭了起来,很是委屈来着。
凌逸风将人牢牢抱住,更像是在哄小孩子,“不哭不哭……”
鄢纯然窝在他的怀中,没有说话。
这一幕,真的很美好,美好到凌逸风都不敢再说出一个字来。
如果这是真的该有多好?如果这是在纯儿清醒的时候做出来的举动又该多好呢?
倏然,他的身子愣住,低头看着她的动作,语气有些僵硬,“纯儿”
“我、我只是想帮你吹一吹受伤的伤口,这样子应该会好的更快一些!”
天啦,这个建议真的是太刺‘激’,太‘激’动了,以至于让凌逸风根本就无法拒绝。
衣裳褪尽,轻纱落下,一切都在不言中。
……
同一夜空,同一时刻,不同地域。
清净雅致的别院。
一排排树叶整齐的排列着,翠绿的树叶,在晚风的抚‘摸’下,沙沙作响,为这样的热天气,降了几度。
前院,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