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同样错愕不已,因为凌逸风此刻的态度,因为凌逸风不假掩饰的维护与坚持。。 。
凌逸风倨傲的睨眸一切,冰冷无情的说,“朕是皇帝,朕的皇后,除了朕以外,谁也别想废!包括母妃你!”
一股冷气,从她的脚底板慢慢的涌上来,让这个在后宫三十余载的太后娘娘,感觉到了极强的危机感。
当初的一念仁慈,也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萧太后冷哼一声,态度同样果决,“纵然你是皇帝,但是此等不贞的皇后非废不可!哀家身为太后,刚好就有这个权利!”
凌逸风怒极反笑,“母后,如果你一定要‘插’手,就休怪朕翻脸无情!”
气氛在一瞬间凝结,冰冷而‘阴’森,杀气腾腾至极。
而在另一旁。
原本在禁足中的鄢纯然,意外的收到一封信笺,在看清信笺上所记载的事情之后,整个人坠入了无尽的黑暗当中。
“不,不会的!”鄢纯然的身心一阵,目光惊恐而绝望,意识已经陷入了疯狂当中,浑身的血液开始逆流。
她双手抱着自己的头,“他不会这么做!他不会的!”
她的意识狂‘乱’不止,厉声大喝一句,“本宫要见皇上。”
两暗影彼此对视一眼,不知道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则,他们丝毫不敢怠慢,一人飞身跑去禀告。
不一会儿,凌逸风便来了。
“听说你要见我!”凌逸风很是高兴,听到她要见自己,来不及再跟母后有所纠缠,就来了她这边。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明明只有几天,他特意吩咐了御膳房注意伙食,怎么还会消瘦这么多?
鄢纯然缓缓的抬起头,那双晶莹的眼睛内,有着风雨‘欲’来的平静,早已经没有之前的疯狂之举。
只是,陷入狂喜中的凌逸风却没有察觉到。
她平静的说,“我找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凌逸风点头,神‘色’慵懒,“你说!”
鄢纯然凝视着他的眼眸,那么深刻,想要将人给看穿,语气却依旧那么平静,轻轻的说,“我曾经让你帮我去查苗岭的毒,宫傲雪及‘玉’侯爷的事情,你查的有结果了吗?”
凌逸风嘴角的笑容一僵,丹凤眼中掠过一抹情绪,他说,“他们两个人都是行踪诡秘之人,虽然‘花’了不少的人力与‘精’力,可暂时还没有消息!”
“不过你放心,再多点时间,我就能够查到!”
“需要多久?”
“这个无法说清的,你应该明白!”
鄢纯然垂下眼眸,平静至极的说,“月芙宫的宫主宫傲雪,你认识吗?”
凌逸风心弦一颤,故作镇定,“她那样的人,我怎会认识?”
“可是,有人告诉我说,你和她的关系很熟?”
“谁告诉你的?”凌逸风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语气却依旧温柔。
鄢纯然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说,“我记得宫傲雪的老情人是云国的‘玉’侯爷。而‘玉’侯爷有个徒弟,你知道吗?”
“纯儿……”凌逸风怕了,连忙喊她一声。只是她却没有听到,自言自语的说,“而他徒弟的名字,刚好也叫做凌逸风!”
“这个是巧合吧。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试问,谁有胆子跟当今的皇上取一样的名字!凌逸风,你真的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子在骗是不是?”
“你不是!我也没有!”
“凌逸风,我只问你一件事!”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他的眼睛,她在他的眼瞳中看到了此刻的自己,一身狼狈,一身悲凉,一身冷傲的自己。
她说,“你知道不知道苗岭的毒究竟是从谁的手中流出来的。”
“我不知情!”
“不知情?”鄢纯然低低的重复着,又说,“那么我再问你,你告诉我,是不是你?苗岭的毒是不是你给的!是不是你!”
“不是!”凌逸风身子倏然一僵,感觉到天昏地暗的黑‘色’,下意识的避开她的眼睛,双手紧紧握住拳头,语气僵硬的说。
鄢纯然低低的笑了,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不停的逆流,愤怒好似滚滚‘潮’水开闸般的涌出,险些将她吞噬。
“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你就对天发誓!若是有半点虚假之意,你所在乎的江山,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都会死去!就连我,也不得好死!生生世世,永坠轮回,不得超生!”
“纯儿!”凌逸风痛苦的喊住她的嘴,用一种痛到极致的眼睛,一种疼到绝望的眼睛,无奈而撕裂的看着她,痛苦的说,“你为何要‘逼’我?”
这一切究竟是谁在‘逼’着谁啊?
这一路走来,她总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可是事实就是那么的残忍。
她以为他是真心的,可是他却骗了她!青桐的死,他为了替苏洛开罪,选择了对她隐瞒。
她以为他是爱她的,可是他对不起她!让她亲眼看到他与别的‘女’人恩爱。
她以为她是幸运的,却发现自己最爱的男人,竟然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
她以为他只是fēng_liú而已,却发现原来他还隐藏着极高深的武功。
在这一系列的真相,事实面前,她的心早已经被生生的撕裂成两半。
可是,万万都没有想到,桀哥哥的死,竟然也跟他关系!
窗外的风声大的惊人,呜咽的声音,好似无数冤魂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