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风将人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身下,修长的手指,温柔的触及着她的脸颊,鼻梁,嘴唇,还有眼睛……末了,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笑容,温柔问,“纯儿,我记得你的药前几天已经停了是吧。”
鄢纯然微微一愣,倒是意外他怎么会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
他口中提到的药,便是当初萧皇后执意要让她喝的滋补药品,想到那段喝着苦药的漫长岁月,鄢纯然想想都心有余悸来着。
“你的事情,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凌逸风自信满满的开口,随即宠溺的一笑,说,“纯儿,你要知道我是很关心你的。”
“是是是!关心,很关心!”更像是应付似得勉强附和一声,换来的是腰际处一道不轻不重的力量,来的又急又快。
“纯儿,你真不乖!所以,我决定今夜要好好的惩罚惩罚你!”
鄢纯然瞪大眼眸,“你想要……”
干嘛这两个字都没有说出口,自己的嘴唇就被一道温热而霸道的嘴唇给堵住了,鼻尖是早已熟悉的男性气息,带着令人沉醉的酥麻感觉……“闭上眼睛,好好享受……”邪魅而温柔的声音,在耳畔轻轻的响起。
迷离中,鄢纯然看到凌逸风很是宠溺的眼神,淡淡的甜蜜感,从心间一点一点的散开而来。
只有在这样一种状态下,她才会如此的肯定,他对她有情。
窗台前的烛光,一点点的燃烧着,属于情人间的夜色,才刚刚开始…………
撞上云国敏雅公主,是个意外。
那天,鄢纯然按照惯例,去给萧皇后请安。在返回栖凤殿的半路上,偶然遇上了付丞相,以及他旁边的敏雅公主。
付丞相率先开口,“这么巧,又遇上太子妃。这是要去哪里呢?”
“的确够巧!”她这是什么运气啊,怎么到哪里都能够遇到这个人。
“你就是凌国的太子妃?”倏然,一道细微而空灵的声音传来,鄢纯然本能的看过去,对上云敏雅探究的目光,淡淡一笑,“没错!我就是太子妃!”
“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吗?”
“还过得去!”鄢纯然莞尔一笑,很会谦虚来着。
云敏雅微微皱眉,随即认真的看着鄢纯然,一字一句道,“极好!那么你我不如来较量一下如何?”
她这个建议,把身为当事人的鄢纯然给愣住了,就连付愁丞相同样也是意外。
鄢纯然呵呵一笑,说,“公主,较量就不用了吧!”
“怎么?你怕了?”云敏雅冷漠的问,鄢纯然情绪很淡,“自然不存在怕这一说。”
“既然不是怕,那就来比较一番!”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她厉害,还是自己厉害!
“既然公主真想要比较一番的话,那么我就奉陪到底!”
“很好!”鄢纯然很干脆的态度,让云敏雅很是满意,蒙着面纱的容颜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想要比什么?”
“这个由公主定夺!”怎么说对方都是客人,自己理应顺着她的意思。
云敏雅思忖了一会,注意到眼下的瑰丽风光,顿时有了注意,对着鄢纯然说,“那就选择琴棋书画中的画吧,以眼前的景物为蓝图,构想一副心中的图画,什么都可以。只要在一炷香之间完成即可!一局定输赢!”
鄢纯然看了看,轻笑答应,“这个没问题。”
“那这一场比赛就让本相做裁判如何?”旁边的付愁插嘴一句,俊美如昔的笑着。(
“若是太子妃觉得没问题,就没问题……”云敏雅给的是这样一个答案。
鄢纯然自然是不会拒绝,“当然没问题!”
“丞相知识渊博,见多识广,由他还当这个裁判,我很放心。”
云敏雅反问一句,“你不担心他会徇私?”
“那么丞相会吗?”鄢纯然说这话时,是看着付愁说的,眼底的清明,如同湖里的湖水一样,清澈见底,不带有半点的杂质。
付愁淡淡的一笑,“本相最大的缺点就是诚实。”
此话一出,顿时迎上两对白眼。对此,付愁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权当做没有看见……因为比试这个事情决定的比较突然,所以要临时让人去准备需要的宣纸,笔墨,以及颜料,还有必不可少的桌子。
眼下,正是饷午时分,天气还算合适,偶尔一阵秋风吹起,一片片泛黄的枯叶落下来,四处飘散在不同的地方,尘土中弥留着淡淡的潮湿气息。
凝香和青桐来了,站在旁边等候安排。当然,少不了的是敏雅公主那边的侍女,还有一些听闻消息过来的宫女太监,个个都站在原地,纷纷期待着这一场不同寻常的较量。
等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青桐点燃代表时间的香,也就意味着比赛是正式开始了。
相对于云敏雅的流水执笔,鄢纯然反倒是愣了几分钟。
她凝视着眼前的景色,有那么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根本就无法动笔。
凝香和青桐两个人在一旁暗暗着急,不知道自家主子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迟迟不动笔?
就连付愁都起了疑惑,不解鄢纯然的用意是什么?
好在,鄢纯然只是停顿了几分钟以后,开始动笔,动作很流畅。
见状,凝香和青桐不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作画的过程中,是不允许被打扰的,所以,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都是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的噪音出来。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