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店里的路上,裴熹微没来由地想起已经很多天没有看到哆啦a梦了,他没有再来过店里,就连她周末去游乐场的时候也没有见到过。
一边想着一边走路的裴熹微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她。
“哎我没看错吧,那个就是温以珩的妻子吧?”
“就是她。错不了。”系厅冬技。
“真想不到我们来旅游都能挖到一个大独家,你快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我跟着她。”
剧组走后。店里又恢复了以前的好生意。
“早知道我就把我哥也拉来了。”曾思纯抹了一把汗道。
“你哥在忙什么?”裴熹微一边搅拌一边问她。
“鬼知道。反正也没人找他打官司,更别说和女人约会什么的了。”曾思纯说着,突然间直勾勾地盯着陶筠,陶筠被她看得直发毛,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曾思纯呵呵一笑:“姐姐,你有没有男朋友啊,要不要看看我哥的照片啊。他可是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
裴熹微无奈一笑,她是有多愁她哥娶不到老婆。
陶筠瞪她一眼:“很闲的话就去送外卖。”
曾思纯碰了一鼻子灰,撅着嘴走了。
裴熹微微微一笑,目光从她身上收回的时候无意间落在了一个位置上,哆啦a梦那天就坐在那里,从他的口袋里变了一枝玫瑰给她。这些纷绪而来的小事让裴熹微轻轻摇了摇头,怎么老是会想到他呢?是对他的好奇心作祟,还是他指间拂过她脸颊那一刻莫名心动的熟悉感作祟?
“老板娘,下一杯,蜂蜜柚子汁。”陶筠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
“哦,好。”
曾思纯回来时陶筠和裴熹微都可以休息一会了,只见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煞白。
“你见鬼了?”陶筠睨着她。
曾思纯气喘吁吁地关上门,转头说道:“熹微姐,门外有好多记者在过来!”
裴熹微一愣,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与清脆的碎片声一同而来的,是门外的熙熙攘攘。
玻璃门外,裴熹微怔怔看着那些拿着摄像机和话筒,拼命敲她店门的人。有片刻,她大脑中一片空白,甚至有些恐慌。曾思纯抵着门,正用一种近乎哀怜的目光看着她,她微微动了动唇,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曾思纯哪里抵挡得过这么多人,他们推开门便蜂拥而入。
闪光灯对这裴熹微闪个不停。
“裴小姐,温以珩先生为您在静安墓园立了一块墓碑,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裴小姐,您和温以珩先生是离婚了吗?”
“裴小姐。请问您为什么要远走他乡,传闻中温先生有其他女人的存在是真的吗?您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离开的吗?”
问题一个比一个辛辣,裴熹微看着这么多人和这么多话筒有些慌乱,她退后了一步,靠在吧台上,手局促不安地拧着衣角。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咄咄逼人的人,更何况还是如猛虎饿狼的小报记者。
“裴小姐请您回答。”
“她没有义务回答你们蠢到家的问题。”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众人纷纷回头看去,只见一身挺阔正装,似乎刚从宴会中抽身出来的男人大步走来。深邃黢黑的眼睛,英气挺拔的鼻子。微勾的薄唇,不是温以珩是谁?他俊朗的容颜上尽是阴冷,一个记者小声跟另一个嘟囔道:“死定了。”
“怕什么。”另一个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竟把话筒伸向了温以珩。
“那么,温先生是不是可以请您来解释一下?”
温以珩冷冷瞥了眼那个不知死活的记者,厌恶地撇开话筒径直走到了已经怔住的裴熹微身边。
裴熹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温以珩,温以珩撞见她眸子里残存的惊慌失措,心中一疼,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盖住了她的头,只露出一张脸来。
温以珩伸手拉住她冰凉的手,他低头朝她一笑:“跟我走,”他带着她大步离开挤满记者和摄像机的店面里,身后有记者追上来,温以珩皱眉,直接将裴熹微打横抱起,放进了自己车里。
不知车子飞驰了有多久,温以珩开着车来到他洒落花瓣的江边。
车窗徐徐摇下,冷风吹进来,让裴熹微清醒了许多。
“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她的平静让她自己都感到意外。
温以珩目光平视着远方:“刚到霁城的时候,我在江边看到你了,那个时候还不敢相信,我去了你的店里,见到了小卓的画,后来……”
“你别说了。”裴熹微打断他。她回过头来看着他:“所以说,那个剧组其实就是你公司的?”
“对。”
“温以珩,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她看着他的眼睛质问他。他心中一痛,像是怕又失去她似的紧紧将她拉进怀里。
“你让我怎么放过你?上班的时候感觉你就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睡觉的时候你就在我梦里,醒来的时候你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你告诉我,我怎么放过你?”
他的拥抱让她喘不过气来,他在她耳边的低语更是让她泪如雨下。
“裴熹微,别推开我。求你。”他几近哀求的声音让她抵在他胸膛上的手瞬间没有了力气,她胡乱地摇着头,喃喃道:“你放开我,我们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温以珩一急,抱着她的动作改为攥住她的手腕,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怎么没有?你别忘了我们还没有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