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坐在宿舍里,正中的垃圾桶已经被刚才撕下来的纸塞满了。
“beautiful这个贱人!”
猜到是谁做的这些根本就不困难,只是为什么?报复?这不是找错人了么!
连一向主张和平解决争端的杜若都开始爆粗口,另外两个就不用说了。
“我刚刚问了其他几个学院的人,他们那边也都是这些。”吨吨收了线,告诉她们,“虽然已经有人去帮忙撕掉了,但是听说这些在十点半下课的那一批人里已经传开了。”
“你说她干嘛呢,搞这么大阵仗欺负小易,就为了不让她拿奖学金?”
一直没说话的易晔卿摇摇头:“昨天我已经被年办叫去一次了,肖院长那里昨天就收到了这个,可能更早。”
昨天是周一,院长办公室没人,很有可能是周末就放进去了,肖院长周一才看到,于是直接过来找谢熠。
“可是她这么干目的是什么,这回又扯上肖院长了,如果只是为了奖学金,直接像今天这样贴一贴,小易的奖学金九成九就没了。”
几个人正商量不出个头绪,宿舍的座机响了,大家看了一会儿,杜若过去接起电话。
“小易,找你的,是大叔。”
易晔卿的手机早关了,中午之后就有潮水般的慰问电话和短信进来,这其中可能是有真心担心她的人,但是更多的......易晔卿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到对方撮尖了嘴脸想要挤进第一线打探消息的模样。这样的情况当然是关机清静。
“什么事?”接起电话,易晔卿声音平静。
“你没事吧?”却还是被老狐狸听出来了,“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打来的,你先说。”
“哦这个,你弟弟刚给我打电话,说等着你的钱救急,但是还没收到,打你电话又关机,让我帮着找你。”
“恩,这边出了点事,我忘了,马上去帮他转。”
“不要紧,我已经转给他了,说说吧,你那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易晔卿嘴巴张了张,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没什么,乐团的事。钱我有空就还给你,没事先挂了。”
外面响起敲门声,吨吨去应门,能听见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进来时,吨吨板着一张脸。
“怎么了?”
“是团支书,打着年办的旗号过来打探消息的,那张脸我真是恨不得......!”
易晔卿却笑了笑:“别生气,落井下石嘛,人之常情。”
又开始脱衣服上床:“差不多你们该去上课了,我就不去了,如果老师点名就说我被人恶意造谣情绪不好,没有心情上课,谢谢。”
吨吨也开始脱衣服:“我也不去,我也心情不好。”
小宝跟杜若对看一眼:“谁说我们要去上课了,你下来,我们去市区。”
“逛街也没有心情。”易晔卿盯着天花板,面无表情。
“谁让你逛街了,办正事儿。”小宝贼兮兮地笑,“那病历本是省人民医院开的,只要证明看病的人不是你不就得了。”
“诶!这个主意好,小易,下来!”
小宝的舅舅是省人民医院普外科的主任,如果由他出面帮忙的话,应该能问到。
只不过还是应了那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更骨感。
小宝的舅舅当然是答应帮忙,根据写病历的字迹找到那个医生,还有做这个手术的护士,但是,几个人都十分抱歉地告诉她们:对不起,时间太久远了,而且谁还没事盯着个来做人流的小姑娘的脸瞧啊?
小宝不死心:“舅舅,你们办公室没有监控吗?不能调出来看看?”
舅舅笑她:“在你们教室里装个监控,你们还能愉快地上课吗?诊疗室装个监控,病人还不得膈应死。”
如果舅舅预见到几年后医疗环境能够演变到那样一个不堪的境地,大概当时听见小宝那番话,就不会说得这么坦荡了。
几个人乘兴而来,妥妥地败兴败了个彻底,却不打算回去。
“怎么办......”
“哎不知道啊......”
“对了吨吨,你不是在信箱里捡到了小易的身份证么?我们能不能拿去做个指纹鉴定什么的啊?”
“那么久了,估计都是我们几个的指纹吧。”
“也对......”
“哎......”
只有易晔卿一个人坐在一边傻乐,好像不是自己的事一样。
杜若:“小易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最近比较倒霉,坏事接二连三,可是我也不觉得你心理承受能力脆弱到那个地步啊,不至于就这么傻了吧!”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你!们!真!好!”喊出这几个字,成功引来咖啡厅里其他人的侧目,易晔卿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偶~爽了。”
很快当她精神病的就不只是旁边的围观群众了,505的姑娘们也开始有这个感觉。
“别这么看我,我只是忽然想起一句话,念给你们听一听啊,来点掌声,那是名人名言!”
伴随着稀稀拉拉的掌声,易晔卿清了清嗓子:“沉默可能产生误解,我需要说话;说话将我推向歧途,我必须沉默。”
“这谁说的啊,我怎么没听过。”
“你当然不知道了,是国民老公说的!......好吧好吧,是赫塔米勒书里的一句话。”易晔卿正经了表情,“总之我们已经尽力了......好吧,是你们已经尽力了,我也感受到了,但是对付流言的关键就是不搭理对不对?所以,就这样吧,等过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