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河很满意他的态度,支起的身子香肩露出大半,看在夜琓眼里,顿时耳根都红了。越清河玩心大起,在他耳边又吹了口热气,学着土匪一样的口气,“美人,别害羞,我睡了你,就会对你负责的,乖乖的,为夫肚子饿了,快去亲手端了早点过来,别饿坏我了。”
说到吃的,越清河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夜琓被她这一通半调戏半引诱的话说地不由别过头去,咳了一声,“知,知道了。”
他想起来昨夜她说饿了,结果他兽性大发又……
回想起昨夜的云云,夜琓一整张脸都红了,自己怎么,怎么突然就,那样了起来呢?
看着面前人晃眼的一截玉臂白花花地招摇着,他忍不住想,经了昨夜,是不是,就会有了小清河?
一边想着,越不敢再看越清河,忙穿衣下床,去准备早饭去了。
越清河满意地又在床上躺下了,两只手摆出狐狸的造型,左边的狐狸嘴巴一动一动,捏着嗓子对右边的狐狸说:“越清河越清河,终于告别清白身的感觉如何呢?”
右手的狐狸装模作样地点着头,“甚好,甚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啊……”
越清河想到今日是自己占了上风,生生地让太子害羞了,心里成就感鼓胀地要唱国歌了。
裹着被子又滚了滚,兴奋地说,“哈哈,我睡过太子了,太子是我的人了!!!”
太子夜琓头一次没要任何人为他更衣就穿好了衣服,还未洗漱就推门出去,传早膳。槿姑早有备下一应的粥点膳食,宫女们刚要像往常一样鱼贯而入侍候太子妃起床。
被太子拦下了,夜琓亲手端起一份粥膳,往寝宫走去。留下一干傻眼的宫女。
小心翼翼地捧着粥到床边,却没有听到一丝声响,一起床就变成妻奴的太子放下粥掀开帷帐一看,大清早调戏他的小太子妃已经又睡着了。
果然还是昨晚累着她了,这样一想,不觉脸上又一热,又轻手轻脚地端了粥出去,换上素日冷面对一干宫女说:“太子妃还在安睡,不得以任何理由吵醒她,务必侍候好了。”他一说完,就看向等级最高的槿姑。
槿姑谨慎地一躬身,“奴婢遵命。”
再回望紧闭的寝宫一眼,太子这才依依不舍地去上早朝。
越清河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按照太子吩咐,没人敢去打搅,更没人敢指责太子妃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越清河一醒来就喊饿死了,早有槿姑备下了午膳在等着她,闻到香味的越清河食指大动,洗漱完毕便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闲来无事,越清河扯过一张宣纸开始作画,画的那个是心绪畅快啊,笔下那只狐狸摇尾巴也摇得十分欢快。
等到太子回来,越清河迫不及待地奔上去,“你看我画的画。”
越清河喜滋滋捧了一张纸,上面用简单线条勾勒了一只狐狸的样子,分明是21世纪流行的阿狸。
恩?这是……太子琓想了想,“狐狸?”
越清河猛地点点头,“好看吗?”
看着眼前人两眼亮晶晶,想到早上他晕头晕脑地脸红捧粥一应窘态,薄脸皮的太子违心地说:“挺丑的。”
越清河听了,哼的一声,重重将头扭过去,把画收了回去。居然说这个很丑,虽然虽然是不太像,但是礼节性地赞赏一下不行吗?没眼力见的男银!
然后这个小插曲在吃完晚饭后就被越清河抛到脑后了。
是夜,风轻云淡,一片清明,越清河又恢复了睡着累打不动的状态,空余太子一人瞅着他心爱的小河河的半边脸无限忧愁,河河这是生他的气了吗?自己下午是不是不该说那狐狸画得丑的?说不定那狐狸是有什么寓意在,难道是河河脸皮薄,在变相地表达对自己的爱意?
经过一个上午恢复清明神智的太子又变得混沌了,他左思右想,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从头到尾深刻地反思了自己的不当行为。
被河河叫做小娘子有什么关系?亲手捧粥到床前有什么关系?这人可是他心尖上的人啊,二十二年来唯一爱上的人啊,如果不对她好,那对谁好呢?就算他是尊贵的太子,日后是要一统天下的君王,总不能在她面前也端架子不是。
痛定思痛的太子当晚就做下了一个影响越清河后半生幸福的决定。当然太子不知道,越清河根本没生他的气,只是单纯的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睡了不醒而已。前一晚之所以被他一叫就醒,也不过是刚巧撞上了她肚子饿,睡意没那么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