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娅一边亲热地给越清河夹菜,一边狐疑地低声问,“闺闺,你觉不觉得今天东‘门’有些古怪,他好像总是盯着我看,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越清河也压低声音,“哪有……”
笃娅刚要道是自己多疑了,不想越清河接着说,“明明他就是一直这样看你的呀,每天每日,你没发觉么?”
笃娅心里突然一个‘激’灵,再看向东‘门’庆时,发现对方眼里有种别样的东西在闪啊闪,就好像,就好像她大弟弟看到一匹骏马时,又好像她二弟弟照镜子时的眼神。大王子喜欢马这是全坨坨出名的,二王子自恋,也是整个王室公开的秘密,这么看来,难道东‘门’他,看上自己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吓得笃娅将手里的碗一松,跌到桌子上,碰到越清河的燕窝汤,溅了她自己一脸。
“你怎么了!白日发梦?”东‘门’庆及时地将帕子递过去,嘴里又习惯‘性’地嘲笑她。
讪讪地接了那帕子,笃娅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不禁心神不定,饭再也吃不下了,整个脑子里都是,他看上我了看上我了看上我了……
这一想,更觉得不敢与东‘门’庆对视,忙扯了越清河起身,低着头红着脸道,“我,我先下去换个衣服,你们慢慢吃……”
“哎!我还没吃完你换衣服拉我干嘛……”越清河的抗议被笃娅加快的步子拉远。东‘门’庆望着自己伸出去的手,头一次疑‘惑’,怎么回事,不就送块帕子,反应这么大?
老城主悠闲地喝口汤,飘出一句“庆儿呀,准备准备,娶媳‘妇’咯……”
“爷爷,你是说……”东‘门’庆想到什么,豁然站起身,一脸惊喜,打算追过去问个明白,被老夫人扯住了,老夫人一脸疑‘惑’,“你们爷俩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谁要娶媳‘妇’?是娶刚刚那个姑娘?姑娘怎么来我们家吃饭还坐隆儿的凳子呢?”老夫人抛出一连串的疑问,东‘门’庆不得不又坐下来,细细地跟这位老佛爷解释起来……
…………
“我说,笃娅!你走慢点,我跟不上……”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好的饭吃到一半人就暴走了,是吃到胡椒球要去找水喝么?不像啊,越清河在心里揣测着。一路上跟着笃娅‘乱’走,也不知道杀到了城主府的哪个位置。冷不丁笃娅突然停住脚步,越清河差点摔跤。鼻子撞到她后背,吃痛地叫起来:“你今天没吃‘药’就出来了?!”
笃娅却脸红红的,手里紧紧捏着手帕,不安地看着越清河,道:“闺闺,我问你一件事。”
被这番作态怔到的越清河愣了,“什么事?”
笃娅看四下无人,才小声说,“东‘门’庆,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啊?”
“东‘门’庆这个人?”越清河甩甩被笃娅一路紧抓的手,放松放松,“他这个人,说好也不好,差点把我卖到青楼去,说坏,也不坏,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我也没给他什么钱……咦,你问这个干嘛?”想想觉得不对,“你半路跑出来就为了问我这个?”
笃娅将手里的帕子伸出去,一脸欢喜地说,“闺闺,不,清河,你说,这个,算定情信物吗?”
“噗……”越清河一口老血喷出来,“咳咳,咳咳咳。”情窦初开的小‘女’子话题跳跃‘性’都是这么大的么?不对,她这样问,明显是已经,开窍了呀!
多天来的旁敲侧击终于有了作用,越清河同样欢喜地握住她的手,“娅娅,你终于明白了呀!你也喜欢上他了?”
“也?”一向迟钝的笃娅难得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脸上红晕更甚,“你是说,他也喜欢我咯?”
越清河一脸欢喜点头,“是呀是呀,你反应过来了?其实,你心里也清楚,他是真的喜欢你的吧!”
清楚,当然清楚,只不过一直不敢相信,不敢往这方面去想罢了。
笃娅心里顿时清明一片,望着手里的帕子,想到屋里还有许多他送的,她起初没在意的东西,恨不得马上回去看一下,那个‘花’灯,上面的谜面是不是,今夕何夕,今日何日呢?虽然谜底的字没有多大关联,但这八字不是出自那句,心悦君兮君不知吗?还有那块‘玉’,似乎上面也刻了一朵‘花’的图案,上次去街上,就看到一个‘女’子送心仪的男子那朵‘花’,是不是,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还有许多……
想到这,笃娅拔‘腿’就要往回走,这片有些空旷的庭院,突然传来说话声。
“唉唉,那个人真可怜,逃一次,被打一次,这大过年的,还要被锁起来……”
“谁让他不好好待着呢?不过,那么俊的一个人被打成那样,真是可惜呀……”
“哟哟哟,‘春’儿你是喜欢上他了?听说他可是草原上的男子呀,你要嫁他,你父母会同意?”
“谁要嫁他!你别‘乱’嚼舌头,还有,你怎么知道他是草原上的人?”
“看看,嘴上说不想,心里还是担心的吧!……我那天给他送饭,无意间看到他‘胸’口上,文了好大一只狼呢,你说,他不是草原人,还是哪里人……”
两个小丫头提着食盒,一边聊的开心一边往庭院走来,一道人影突然立在她们面前,抬头一看,是个容‘色’极佳的少‘女’,此时正冷着脸,眼里蹦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