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看谁敢动她!”
一个沉稳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在这马背山中。
所有人俱是往声音来源的方向抬头看去。
当看清来人后,越清河一喜,夜眼神更加‘阴’暗,清丰本来打算出马,来个英雄现身,却突然杀出这号人物,不由愣了,看向来人,一袭金丝镂空纱袍下白‘玉’蟠龙纹长袍,身量修长,面如‘玉’,眼神如炬,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
这人是谁?好厉害的气场!
清丰在心里暗暗吃惊。甚至连他也比下去了,好歹他也是个……
比清丰更惊讶的人是额上疤,他今天已经打定主意不是劫持了这两人,就是让这个‘女’人给他当压寨夫人,谁知道,没了上次那个寡‘妇’出现,却来了个楚楚冠‘玉’公子。
上下打量了来人后,额上疤心往下坠了坠,这人,他看不透。
就在清丰和额上疤在心里猜测着来人身份时,越清河已经惊喜地喊出来,“夫君!”
夫君?
夫君??
清丰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越清河说她已经成亲了,没想到,以她那样的姿‘色’,和十头牛也拉不回的臭脾气,和不会看人,将他这个有身份有地位有武艺的好人看成骗子的眼‘色’,居然有一个这般气质的夫君?
额上疤却是直接啐了一口,“呸!居然是个破鞋!”
越清河叫完那声夫君,夜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这时越清河跌坐在地上,脚还在夜的手里握着,满身是灰土,要多狼狈又多狼狈。
被他这么一看,越清河也意识到现在自己的样子,有些尴尬,想要起身,但脚又实在好痛,夜突然出现,让越清河惊喜万分,但是他出现后,一直站在几步之外,并不靠近,束手立在那里,除了头一句话里隐隐的怒气之外,看她的这一眼,却没有丝毫感情。越清河心里微微有些受伤。
额上疤啐完一口,越清河下意识地往夜那里看去,夜眼神似乎一动,随后,狠狠一个巴掌扇到额上疤脸上。
“啪!”
额上疤被打得愣住了,不由低头,看向矮他半个身子的少年打他的人是夜。
“小十!”越清河惊讶,这一巴掌毫无预兆,越清河只感觉到夜‘抽’出握住她脚的手,然后下一秒巴掌声就响起了。
夜冷着脸,明明是十二岁,眼神却有些杀意。
一个巴掌下去,围住他们的山贼们都有些懵了。
他们一直以为夜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没想到还有这份胆‘色’。
“小子,居然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额上疤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又是一声巨响,不过却不是额上疤打到夜,而是清丰弹出一颗小石子,力度之大,将额上疤扬起的手给狠狠打了一记。
清丰对额上疤喊道:“山贼头子,劝你一句,现在给我放了这两个人,小爷我还能饶你一条生路。”
说着他扬扬手里的小石头。
额上疤显然对这个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感到不可思议与恼怒,接二连三被人打断,让他很不痛快。
“‘奶’‘奶’的!你又是哪根葱!”
“头儿,他好像,就是一年前从这里过的那个人。”
这时山贼中有个人小声提醒。“就是那个骑着白马的人。”
额上疤经这一提醒,猛然想起了什么,他就说,这弹石头的手法怎么这么熟悉,脸‘色’顿时变了,显然一年前发生过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
“是你!”
“是小爷我。”清丰对有人能记得他很是高兴,在马上换了个姿势,特意让越清河和夜看见。
“你不是说,要去那钟鸣寺当和尚?”额上疤心生一计,抓住清丰这人的弱点,对他的出现感到不解,‘露’出惊讶的表情。
嘴里说着话,眼底却涌现出杀机,对山贼们做了个手势。
清丰是个话唠,听到这个话题,生怕山贼头子以为他要离开钟鸣山,忙解释,“哎呀,你可别以为我是没恒心又不当了,我这是下山化缘来了呢。”
那个手势做得隐秘,越清河忙着看夜,夜打完那巴掌,额上疤的手扬起来,他飞速‘抽’出短刀,本‘欲’直接结果了这个人,无意间看到夜的眼神,手却缩了回去,嘴角隐隐‘露’出嘲讽的笑。错过了额上疤那个“全杀了”的手势。
清丰隔得远了没看到,还一味地和这个“旧相识”叨叨他的上山记。显然一年前他从这里路过的时候打败了山贼头子,如今又来寻找成就感来了。
山贼们领悟了老大的动作,一柄柄快刀朝着地上的越清河挥去。
那一瞬间,夜瞳孔骤然缩小,“放箭!”
刹那间,无数箭从四面八方‘射’出,‘射’在了山贼们身上。
越清河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突然就听到夜一声放箭,然后无数箭就朝她‘射’来,人的本能让她僵住了动弹不得。
夜先反应过来,用身子挡在她身前,眼睛紧紧盯住那个遥遥站立不发一言的羽冠太子。
“这是什么回事!越清河!你夫君要杀你!!!”
清丰还‘欲’叨叨,突然看到无数根箭朝山贼围住的人‘射’去,心里吃惊,口上就顺着喊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本来愣住还没明白过的越清河猛地一怔,夜,他要杀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