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我的妹妹‘交’给他!他居然让她走了!”
越国大君霍拉起身,就要去取剑。
“我的王,你要干什么!”石沧廊看了,忙去阻拦。
“干什么,当然是去找他问个究竟。”怀孕之后,越国“大君”更加美貌了,但脾气也更坏了,无论是从哪个地方;来说,都是不让人省心的。
石“无比”头痛,“我的王,你就消停消停,不要碰利器,以免动了胎气,你说只生这一次,就让我们未来的小世子平平安安地出生好吗?”
石沧廊已经彻底从一个冲阵杀敌的将军沦为一个不伦不类的皇后了。
“你怎么知道是世子,说不定,是个公主呢?”
越过“大君”眼一瞪,石“皇后”乖乖投降,“对对对,是公主,是公主。”
“你说公主,是不是想让我再生一次!你知道生孩子多累吗?皇后啊皇后,你居心何在?”
越国“大君”又瞪眼,石“皇后”正说也不是反说也不是,只好又开始哄他的王去了……
最后这件要追到晋国去找妹妹的事情,便随着很快颁布的登基令而平息下去。
越清河其实哪里都没去,她还在云京城中。
那天,她的确是在吃醋,砂阳公主的到来,让她很不自在,生怕夜从此,就不再爱她了。那晚,有一个意外的人降临东宫。
不是别人,是恭王爷夜让。
夜让还是从前的模样,生得极其美。不似人间人。
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窗下,把月下美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
“许久不见,很想念你。”夜让还和以前一样喜欢说‘肉’麻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口是心非。
越清河无奈,“是吗?”
“能出来走走吗?”
夜让眨眨眼,“就散散步。”
越清河看了一眼凉风殿,无人,悄无声息。
夜大概,要过很久才能回来吧,于是她就和夜让在夜‘色’下散散步。
“我很快就要离开了。”夜让突然这样说。
“离开?去哪?”
“去当,秦国的世王。如今,天下归于一家,总归是要人去统治的。”夜让说这话,却没有多少高兴在其中。
“你要当王了?”越清河很惊讶,对于这些事,她知道的并不多,“什么归于一家?”
“很快,北齐国,坨坨国,我们晋太子,就要攻打了。如果他们不臣服的话。”
夜让语气淡淡,并不对此多着笔墨。
他的笔墨丹青,已经全给了一个‘女’人,如今,他正在跟这个‘女’人告别。
“那太可怕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已经够了。”
越清河拧起眉‘毛’,她真的不希望夜变成一个崇尚武力的人。
“是吗,那你应该和他说,他会听你的。”
夜让挑眉,微笑。
夜凉如水,路边的‘露’水沾湿了她的鞋子。
夜让别过眼,假装没有看见,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来忘记一个人,而如今,他似乎真的可以做到,不爱她了。
原来不爱一个人的感觉这么好,不必为她担忧,不必想着如何在不违背礼仪的情况下接近她。也不必,看见她的鞋子打湿了边。
“他怎么会听我的?”
越清河苦笑着摇头,“如今……”
“如今,那位砂阳公主来了,你怕了?”夜让颇为好奇,用最好的口‘吻’引她步入他的陷阱。
“我,不知道。”越清河垂下眼睛,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想这一切。
“你想离开吗?”
夜让突然问。
“什么?”越清河抬头。
她去了一趟断峰山,找到一个钟鸣寺,得知自己将永远留在这里。如何离开?如何……舍得离开他?
“你不敢赌一赌么?赌你在他心里的位置,赌,如果你消失了,他会不会满世界找你,会不会为你搁下手里所有的事情。会不会……转为,娶砂阳。”
夜让看着越清河的眼睛,那里面有忧犹豫,有期待。
“如何?”
越清河按下心头的不安。
赌吧!赌,你有没有资格,继续留在这里!
“好!我赌!”
看着面前这个最终答应他的‘女’人,一脸的坚定,夜让嘴上浮起笑,心里浮起苦涩。
那么。就让我在离开前,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