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河早已亲眼见过也亲耳闻过了。
等茶来了,方太傅喝一口,点点头,“现在我来考考你,就以这茶来作一句诗,如何?”
越清河偏头,仔细想啊想,关于茶的诗句,似乎一时想不起来啊,一时间房间里很沉默,方太傅将盖碗敲着杯沿,闭目养神。
不会吧,这就难倒她了?有没有搞错。
越清河仔细回忆学过的诗句,关于茶的~有茶字的~
“重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
方太傅闭目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一亮,“你也品过小团月?”
越清河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想到这儿还真有一种茶叫小团月啊,运气真好。越清河笑笑,“有所耳闻。”
“不错,以天上月喻小团月种茶,风趣有致。不错不错。”方太傅不住点头,又将目光看向身边的潇风,指着她道:“那,再以她为原型,吟诗一首。”
越清河将目光投向潇风,潇风表情古怪,越清河噗呲一笑,关于美人的,那就有很多了啊。
忍住笑,越清河一本正经地倒着手围着潇风转了两圈,这才故作正经地道:“我有了一首。”这次要借用大诗仙李白的了。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
越清河看着潇风立刻飞过来的刀子眼,念下去: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念完,朝潇风挤挤眼,“本太子妃作得可还好?”
方太傅摸着胡子,“这不是深闺怨女词吗?”将潇风看一看,宽容道:“也罢也罢,暂且过关。”
“刚才是考你的诗词,现在来考考你的棋艺。琴棋书画,不知太子妃是否擅长这其中的棋呢?”方太傅拍着手里的木案垫,问。
越清河差点仰天大笑,跟我比棋艺?莫不是在开玩笑。原以为这老头蛮开明的,结果消息这么封闭啊,连宫里出现这么久的各式棋也没发现。
越清河故意说“对弈是好,不过我能否自行挑选棋式?”
方太傅很大方地答应了,在越清河认为自己赢定了,兴冲冲地转头让潇风去拿跳跳棋。没看见方太傅眼里闪过的一丝老狐狸般的得意。
越清河知道这老头是故意的了,他哪里是没有听过自己发明的棋呢,分明就是研究透彻她发明的棋式后过来踢馆的。
两人一手一大把的宝石珠子,将一盘跳跳棋杀得难解难分。
你赢一局我赢一局地来来回回,就在最后宜居定输赢的时候,先前去太医院的小童回来了。
“他怎么说?”方太傅捏着一颗黑曜石珠子抬起头问小童,眼里尽是希翼。
“陈太医说,这病他无药可治。”
“嘿,他也有这天。”终于在这上面赢了一局。方太傅很得意。
“太医说,九国中,禺疆国最善毒,其中又以移魂寒魄两种毒药最为可惧。太子妃所中寒魄,虽然得了解药,但由于并不及时,所以这畏寒的病根一旦落下,便永生不能好,此生决不可去极寒之地,且平日要注意保暖,时间越往后退移,这畏寒的症状便会更加突出。一旦逾越了那极寒的界限,就会出现中寒魄毒时一模一样的症状。”童子一五一十地转述陈太医的话。
方太傅先是高兴赢了他的老对手,然后猛然想起这病症的主人是太子妃,马上收起了笑。看向越清河,却发现对方倒是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