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让将挂在脸上的枕头一扯,委屈地说:“怎么这么凶?”
越清河恨不得将地上的鞋子一并扔向他,嘴里直骂道:“骗子,死骗子,大骗子!居然骗得我真的以为你……”
“以为我喜欢你的夫君?”夜让接过话,好奇地看着越清河,道:“我以为这么久过去了你一定将这些给忘了呢。”
越清河扔了枕头又动了气,身上只着中衣,一时间有些累地喘不过气来,坐在床上,恨恨地看他一眼。
夜让笑容满面,“我都说了,这样做是不得已的,还不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又苦于无法接近,只好这样了。”
越清河匪夷所思地看向他:“你是疯了吧,还在说疯话?我可是你的皇嫂!”然后看夜让又要反驳,忙说:“而且你之前不是还说我不好看来着,我也没看出你有多喜欢我啊。”
夜让没了声,抱着枕头,像是默认了这话一样,在越清河松一口气时,却又说:”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夜琓的女人。“抬起头,眸子里的倔强与偏执一览无余。
“什么?”越清河以为自己听错了。
夜让却站起来,将被子与枕头一并拾起,放到床上,眼里带着一丝自嘲,和一丝恶作剧般的笑:“你知道我的名字叫夜让,是因为什么?”
越清河一愣,连夜让给她盖被子的动作都没有阻止。
“晋国储君立长不立贤,所以就因为我晚出生了几日,什么都迟了。连名字都是一个让字。”夜让眼里的神色闪过嫉恨。
“从小到大,他所有的东西,永远都比我好,比我多,我不服气。”
“所以你就要抢他的女人以泄心头之恨?”越清河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夜让居然和她坦白起内心世界了。所以他这是,多么幼稚的行为。
夜让撇撇嘴,“怎么能说是抢呢,你又不是他的。”承认了自己的行为。
“我是他的太子妃,正妻。”越清河好心地提醒。
“不,只要你的心不在他身上,你就不是他的。”夜让这一句话让越清河愣住了,夜让狡猾地笑:“我说对了吧,你果然不喜欢那个冰块。”
越清河反应过来,反驳:“那我也不喜欢你。”
夜让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突然就不可遏制地笑起来,越笑越厉害,“你……小太子妃,你还真是,可喜可爱啊。”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越清河扶额:“有这么好笑吗?”又看着门,生怕有人听见了直接撞见他和她在寝宫衣冠不整的样子。
然后又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帮他啊,还不如就直接喊非礼让人抓了他去得了。
夜让这厢笑完了,才用最认真的眼神看着她,说:“有的时候,我会在想,你在越国究竟是怎么长大的,为什么这世上会有你这样的人。”
越清河迷惑不解,“我怎么了?”
夜让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排贝齿,笑一下,却不回答她的问题,说:“我真的觉得夜琓娶了你,是他这辈子最不幸的事。”
越清河更迷糊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夜琓歪着头,又从认真的模样变为了打哈哈,“没有啊,我什么也没说啊。”
越清河:“…………”
夜让歪了一会头,站起身,整整衣袍,露出一个很正经的笑,道:“小太子妃,我跟你说一件事。”
越清河:“…………”
夜让继续说:“从现在开始,我要让你喜欢上我。”
越清河满头黑线,这是什么话?“你又疯了?你跟你哥哥斗气不要扯上我,我是无辜的。”
夜让严肃地摇头,“不行,我一定要把你抢过来。”
对于这样幼稚的话,越清河哭笑不得,“你是个王爷啊,王爷,怎么跟个小十二一样。再说了,太子又不喜欢我,就算我喜欢你,还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夜让闻言,眉一挑,张嘴便要说话,最后却什么也没说,看了面前人坦荡的眼神,勾了勾嘴角,重复了之前说的那一句:“夜琓娶了你,真是他这辈子最不幸的事。”
越清河:“…………”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小太子妃,你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心,乖乖给我留着啊。”说完,向她抛一个媚眼,身影一动,从窗子翻出身去。
越清河好半天才从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中回过神来,谁和你说定了?还有,一个王爷,居然做翻窗子这样的事,简直,不知所谓。
被这一折腾,越清河睡意全无,摸着肚子,自言自语道:“似乎应该吃点什么了。”
于是下床,穿了衣服,梳了头发,打开门去吃饭。
不想看见潇风,越清河索性让所有的事情都由横烛张罗。然而正捧上饭碗,一个红色的身影就飞一样冲进来,扑到越清河怀里,嚎叫一般抖着嗓子喊:“妹妹!”
越清河手一抖,碗筷就跌碎在地上,要不是知道来人是元照临,越清河真要以为来人是自己失散多年终于找到的亲生姐姐了。
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两个这样一惊一乍地吓她。
“怎么了阿临?”越清河艰难地试图推开风一样过来的元照临。
然而元照临把她抱得更紧了,声音埋在衣服里,“太子妃妹妹,岚岚她,她……”声音竟哽咽了起来。
越清河心里一个不好,忙推开她:“怎么了,岚岚她怎么了?”一边说一边使眼色让横烛出去。
元照临抬起一双桃子眼,发鬓也乱了,插满一头的金步摇也横七八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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