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及其狭窄,只能容纳一只狼进去。那狼张着血盆大口便要咬下,拾欢拿出尖刀看准时机狠狠地扎在那狼的面颊处。
“嗷嗷嗷……”那狼痛得惨叫,紧接着狼爪一扫,狠狠地抓在了拾欢的手臂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外涌。
拾欢只觉得自己的左手一阵剧痛,紧接着那狼便退了下去。
秦未泽赶到之时便看到群狼在围攻拾欢。他飞身上前冲进狼群中,一剑斩断了一个浪头,腥臭的狼血喷溅了他一身。
雪白的长衫上面沾上了斑斑血迹,从窗户吹进来的狂风吹起了秦未泽的白袍,那纷飞的白色与飘逸的黑发交织在一起,修长的手指已经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宝剑,薄唇紧闭,面色冷硬,在看到拾欢那被抓伤的手臂时,原本墨色的眸子渐渐地泛起了嗜血的红色。
看到秦未泽的那一刻,拾欢突然觉得眼眶一热。
原本她以为她定然会丧命于此,原本她以为没有人会来救她。
可是他居然来了,看着那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拾欢毫不犹豫地抓住。
秦未泽把她拉到身边,她手臂上的血流的很快,脸色已经开始变得苍白,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模样,秦未泽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开来。他撕下自己的衣摆快速地给她包扎了一下,抓住她的右手按住伤口:“在这等我。”
说罢把剑换到了左手,冷眼一扫顿时杀意四起。剑花翻飞,狼血四溅。
剑身所到之处那狼皆是被一刀毙命。
一剑穿心,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只有吕不周知道,若秦未泽左手用剑,那么定然斩尽杀绝,不留活口。
解决掉最后一只狼,秦未泽扔下剑连忙过去抱起拾欢。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她已经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拾欢,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一边说一边抱着拾欢出去,跃上门外的黑马转而向王府奔去。
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狂打在二人的身上。
秦未泽把拾欢的头紧紧地按在自己的怀里,不让雨点打痛她,猛地给了马儿一鞭,加快了速度。
王府众人都记得那日王爷疯狂的样子,抱着已经意识模糊的拾欢一路冲进了寝殿,那落在地上的斑斑血迹很快便被雨水冲走了。
“不周,快来看看拾欢!”秦未泽一进门便大喊着。
吕不周唯恐会出现什么差错,所以一直未离开王府。果不其然,看着浑身湿透的秦未泽抱着拾欢闯了进来。
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她左边手臂的衣服上已经全是血迹。
吕不周剪开那衣服,查看着那手臂上的伤势。一看便知道是被狼抓伤的,而且那狼下手极重,那伤痕居然深可见骨。
受伤失血又淋雨,眼前的情况不容乐观。
吕不周清理了伤口四周,拿出药瓶看向秦未泽。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可是撒上去会剧痛难忍。
秦未泽坐在床边,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放在拾欢的嘴边让她咬住自己。他知道这药的滋味,唯恐她咬伤她的舌头。
拾欢此刻已经意识模糊了,吕不周看准时机,快速地把药洒在她的伤口上。
“唔……”剧痛袭来,仿佛比刚刚狼爪抓到的滋味还要痛。她狠狠地咬住秦未泽的手背,很快嘴里便有了血腥味。
秦未泽一动不动地任由她咬着,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擦拭着她脸颊上的冷汗。
她不该有此劫难的,她不该受伤的。都是他不好,丢下她一个人。
不会了,他再也不会放她一个人了。
吕不周快速地包扎好伤口,虽
然上药的瞬间剧痛无比,可是随着痛觉一点点地消退,被折磨的筋疲力尽的拾欢已然沉沉地睡去了。
秦未泽的手背上留下了深深的齿痕,那鲜血不断地涌出来。
吕不周叹了口气,默默地给他包扎好。可是一触及到秦未泽的体温,他顿时觉得不对,一翻手去把他的脉搏。
刚刚解毒,现在又如此操劳,纵然是铁打的秦未泽也是扛不住的。
换了一身衣服,秦未泽已然开始发烧,可是他固执地守着拾欢不肯离开。
“你这样我怎么专心医治拾欢?”吕不周气的恨不得直接一闷棍打昏他算了。
“你不必管我。”轻抚她的黑发,拾欢也已经换了干爽的衣服,只是仍然在昏睡。看着那苍白的面孔,发白的唇瓣,不似往日,秦未泽心痛的无以复加。
拾欢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整个人如同死过一次一样。
左手的手臂已经不是那么痛了,可是仍旧不能动。她一转头,居然看到了睡在自己身边的秦未泽。
听到动静他立刻睁开眼,见到拾欢醒了他十分欣喜:“你醒了!”接着便大喊:“不周,不周,拾欢醒了!”
吕不周顶着两个黑眼圈赶紧过来把脉。这一夜秦未泽差点没把他折腾死。只要拾欢稍稍有点不对劲儿他便担心的不得了,吕不周这个大夫就得为拾欢检查一遍。
直到他再三保证拾欢没事,才小憩了一会儿。
谁知刚睡着,这厮又大喊起来。
不过拾欢醒了,他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如果她再不醒来还不知道秦未泽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但是有一件事吕不周是确定的,那就是秦未泽定然要大开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