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端详着她,就不由得暗中赞叹,果然是位公爵府出来的大家闺秀,即便套上了一身知府夫人的行头,也难掩派头,不容小觑。。
濂祯也在咋舌,丈母娘这气场可比媳‘妇’强硬得多了,不过还好媳‘妇’这点不像她,他可一点也不想娶个这么硬板板的‘女’人做老婆,那该算是娶媳‘妇’还是娶个妈啊?
寒暄过后,太后慢悠悠地说道:“午公爷常年不来京城,以至于这么多年哀家都无缘得见夫人。咱们同为护国公府出身,竟到了这把年纪才头次见面,倒也是件奇事。”
泗国公午倾方虽是三年前才调去宁夏的,却早在二十年前就离了京城坐镇山西,所以午家的儿‘女’与沈闻江三家几乎都没见过面。
秦夫人谦和微笑道:“妾身当年为了婚事早与父亲家几乎断了往来,太后提及出身什么的,可是羞煞妾身了。妾身身为小小知州夫人能有此面见太后与皇上的殊荣,着实幸甚。”
濂祯本还忧心老妖婆是想借家丑来让丈母娘难堪,想不到丈母娘反而自己先把家丑爆出来了,还将姿态放得甚低,一点也没有以公侯小姐自居的意思,反倒是堵了太后的嘴。令他不由得暗叹,这位丈母娘还真不简单,看来也是个有心机的主儿,倒比媳‘妇’那原主要好得多。
当然,媳‘妇’这个现主也不简单,他来之前还曾听琇莹分析:“太后之前找那沈闻两位贵‘妇’陪她唠嗑,就是出于炫耀找平衡的心态,那意思就是:你看咱们当小姐时地位都差不多,如今我可比你们‘混’得好多啦,你们就多多羡慕吧!而太后要见我娘,也是同理,这位泗国公的‘女’儿也算与她出身相近,如今却只是个四品官夫人,当然就是更好的找平衡对象了。”
这就是同学会心态,简单言之:晒幸福。
现在琢磨着太后的用语态度,濂祯就觉得,媳‘妇’说的真对。
太后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两眼秦夫人的神‘色’,又道:“当年哀家选秀那会儿你也没来,不然以你的姿‘色’出身,定能入选,到时咱们也便早早做成姐妹,可以一同在这后宫相处,岂不是好?”
秦夫人道:“太后说笑了,妾身哪有太后这么深厚的福泽?妾身命里注定,也就嫁得一个凡夫俗子,生上几个孩子,图个平淡一生,相携到老,也就知足了。”
这话可是说得更是厉害。濂祯险些笑了出来,赶忙端过茶杯来喝茶做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