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秃秃的木杆,还未完成的羽箭和已经做好了的成品羽箭被甩得满地都是,炭火,工具也都砸了一地,这一处已经鲜血遍地,肢体乱飞。
“幽儿,你小心!”古月华随手震飞一名灰衣人,冷沉的眸子趁着空隙看了一眼玉语幽生怕她受了伤,山洞里人数众人,根本转不过身去护着她。
“你也是。”玉语幽头也不回地喊了声。
打斗持续了近两个时辰,此时古亲王爷也已经领着数千御林军进了山洞,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眉眼沉了沉,太后竟然在历代先皇的陵墓之地挖通了山洞,用来谋反,当真是好计策,她就不怕父皇在天之灵,取她性命,他大手一军,千名御林军蜂拥上前,多数灰衣人都己死去,稍顷,只剩下尸体堆积如山,浓浓血腥扑面而来。
“禀王爷,世子,在另一头洞口处发现几名隐卫。”一名隐卫快速跑了过来,恭声道。
“把他们带过来。”古亲王爷目光一凝。
很快,五个犹如包在一块黑布里的隐卫手被捆住,扔在众人脚下。
“谁派你们来的?”古亲王爷冷沉地道。
跪着的五人,无一人吭声。
“想来你们和这些死人一样,都是哑巴,不过不要紧,各府的隐卫身上都有记号,扒了他们的衣服!”古月华轻轻淡淡地道。
夜青上前,用剑挑开他们的衣服。与此同时玉语幽也被古月华用手捂住了眼睛,她没好气地轻嗤了声,她才不屑地看。
“王爷,世子,在他们每人左腰上都有个晨字。”夜青恭声道。
“将他们押回京城,着人严加看管,将这里所有的羽箭都收起来,带回京城,交给皇上亲自发落。”古亲王爷沉声道。
稍顷,所有御林军和隐卫都开始按着古亲王爷的吩咐忙碌着,一部分人将洞内的尸体全都抬出了天嵋山,这是祖宗安息的地方,岂能让这些肮脏谋反之人也躺在这里,大半天后,才将所有尸体都抬了出来,一部分人整理数以万计的羽箭。
临近傍晚,皇宫御书房,皇上一脸冷凝地看着将殿外围得满满的装着羽箭的大箱子,想到这些都是用来逼自己退位的有力武器,他眼中冒着赤红,逼宫之日,就是血流之日!
“皇兄,咱们这些年一直在找这些东西,如今总算得以解决,再无顾忌了!”古亲王爷站在一旁,目光凝定,语气也有些感叹。
“朕真恨不得立刻杀了她,她害了父皇,害了母妃,还害了云惜,这些年朕从来没有睡过安稳觉,每每做梦,都是被她除掉,她一日不死,朕的心都不安定!”皇上冷冰冰地道。
“皇兄不可,若是她就这么死了,那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如何看待,她毕竟还是太后,在朝中还有心腹,如今她己没了依仗,咱们以前不怕,现在更不用怕!”古亲王爷缓缓道。
皇上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
“皇兄,有些事也应该全部都告诉华儿了,不然他对你......”古亲王爷欲言又止。
“等朕把一个干干净净,再无任何阻力的天启给他,再告诉他吧。”皇上低低地道。
“皇上,大皇子在外候着呢。”这时李公公走了进来。
“让他进来。”皇上冷声道。
稍顷,古天晨脸色惨白地走了进来,派去天嵋山的隐卫没有回来,而且京中已经传开,古月华带着大批私制的羽箭回京,他已觉不妙,侯府已经暴露了,看来如今只能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夜侯爷,才能自保,反正他死不承认就是,重重地跪在地上,“儿臣见过父皇。”
“畜生,朕问你,天嵋山上私制羽箭,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皇上目光冷凝。
“回父皇,儿臣不知,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儿臣,请父皇明查。”古天晨身子跪爬在地板上,抬头目光悲切,还带着一丝疑惑,仿佛真的受了委屈似的。
“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把大皇子的隐卫带上来。”皇上冷冷地道。
李公公赶紧点头应是,片刻,扒光了的隐卫扔在了古天晨的面前,他目光一凝,这五人是他最精心忠诚的隐卫,是不会说出实情的,这让他多少放松了许多,并没转头去看五名隐卫,再次跪爬着道:“父皇,这不是儿臣府中的隐卫,定是有人想陷害儿臣。”
“想陷害你,他们为何不陷害别人,京城各王府大臣家多养隐卫,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隐卫为了效忠主子,情愿在身上刺上主人的记号,你自己看看清楚。”皇上沉声道。
古天晨抬头瞧了一眼,只一眼他再次俯首,“父皇,儿臣真的不识他们,或许是有人为了嫁祸给儿臣,特意在他们身上刺了个晨字,况且天嵋山上的逆罪已经隐匿十多年,儿臣今年也刚过弱冠,试想十几年前如何召集他们,更甚他们是在山洞里的另一头入口处被抓住的,父皇不妨派人去查,看看那密道能通到哪里,定然就能找到他们幕后的主子。”
古亲王爷冷冷一笑,古天晨这番话是想将侯府打入地狱,来保全自己。
“回皇上,刚刚御林军统领回禀,天嵋山的密道直通到京城夜侯府,现在侯府已被御林军包围,等待皇上发落。”李公公恭身说道。
“父皇,肯定是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