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空等人看得大惊失色,心道传说百年之前,魔尊要毁灭法相寺之时,千尊佛像突然同时流泪。那只是耳闻,而今日却亲眼见到。眼前的佛像,是一尊弥勒佛,弥勒本是笑佛,此时泪流满面的样子,实在让人感觉诡异。若是看到千尊佛像同时流泪,那是如何震撼的场面呀。
了色似乎知道了后面三人的疑惑,于是解释道:“这禁忌的佛法,名曰佛陀之泪。需我们四人在施展那法术之前,同饮下这佛陀的泪水,然后共同施法,才能将三位的不同法力,灌输入老纳的体内。而且越是不同门派的法力,效果越佳。”
了色方丈说着,已接好了满满一钵盂眼泪,端到三人面前。三人向那钵盂内看去,只见里面的佛陀之泪清澈无比,仿佛可以照见人心。
了色取出四只小葫芦,然后将那钵盂中的眼泪分倒入四只葫芦之中,然后分别交于司马空等人。
“佛陀之泪虽然奇妙,却也是致命之药,可以取人性命。”了色方丈说着,把最大的一只葫芦,放入了自己的怀里。三位掌门哈哈一笑,也将各自的小葫芦收好。
“阿弥陀佛,三位掌门。那法术虽然不太复杂,但为保万无一失,我等需要多次的练习才好。这大约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而过了这两三天,便是等待魔尊来到法相寺,大家可以安排下各自帮派的后事了。”
了色说着,表情淡然,仿佛不是在说起什么生死的大事,而是在安排明日念什么经,后天诵什么咒。
月光如水银一般洒到了地面之上。虽然是晚上,这里却有一股特别的美丽。
中原不似南疆,遍地是丛林灌木,虽有山,却不高,虽有水,却多是泥沼。中原的山,北部的峻峭高险,南方的轮廓柔和。中原的水,北方的多急流险滩,气势磅礴;南方的流缓而多弯,宽广而滩浅。
黑月是第二次到中原。上一次是想攻打无忧谷,抢夺钻石蛋,而这一次,是要带着魔彩珠寻找吴天。因为除了新魔尊,只有吴天身上还有魔尊的法力。
只是中原如此之大,吴天会去哪里呢?黑月心道,吴天带了他的妻子来找我,必定会经过那南疆的入口。我便在入口之处等着他。
黑月想着,又向回飞去,来到了入口之处,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堂堂的那莫族的大祭祀,居然还要鬼鬼祟祟的躲藏,她想着,觉着自己有些好笑。
只好她的运气不错,还没有等多长时间,便看到北方飞来一个小红点。而那小红点所散发出的法力,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当年的吴天身上曾经有过,新魔尊身上也是如此。
陌生的原本吴天身上的魔尊魔法,没有这般的犀利。
终于看清楚来人了,只见那人身散红光、背生双翼,手托着一个巨大的冰块快速的飞来。
这是吴天吗?难道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吗?
月光下的吴天十分的吓人,黑月也有些紧张。终于,她想出了一个办法,将手中的魔彩珠祭出,飞向了那个红点。
五彩之色弥漫了整个天空,而那飞来之人脸色一变,伸手接住了魔彩珠。
然后自语道:“魔彩珠怎么飞到了这里?难道大祭祀出事了?”吴天想着,脸色一变。
黑月则心中一喜,他在担心自己。
黑月想着飞身而起,同时叫道:“吴天,真的是你吗?”
吴天突然听到下面有人飞上,身上红光一闪,天愁剑已高高的飞起,便要一刺而下。
黑月被那法力一迫,发出一声的轻哼,此时吴天已低下了头,双眼之中发出两道红光,淫邪无比的盯着黑月。黑月心中一紧,微微一愣。
“是你。”吴天身上的红光弱了下来,眼中的红光也基本消失。他打量着黑月,见她面有憔悴,心神疲惫,然后又向她身后看看,却再无一人,于是问道:“你为何来到了中原?”
此话一出,黑月心中一阵的悲痛,身子摇晃几下,几乎要坠下。原来她召唤出朱雀,已耗费了大半的内法,再加上朱雀本是那莫族法力之源。朱雀阵亡,整个那莫族的法力都弱了不少。还有一路的急飞,她此时早已是筋疲力尽。
吴天一伸手,把她揽到了怀里,然后御着冰块慢慢的落下,落到了树荫的阴凉之处。
黑月心中一暖,此时吴天的怀抱如此的温暖,让她不舍离开。只是她转眼看着冰块中的黄衫,心中微微的一叹。不便是吴天的妻子了,果然美貌天下无双,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吴天,才值得让他甘愿涉险,不顾性命。
黑月的身子软软的,她丰满的胸挤在吴天的胸前,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吐气如兰。气息吹到了吴天的脖子之上,痒痒的,吴天心中一荡。突然眼中红光一闪,将黑月压在了身下……
旭日照亮了山川,黑月躺在吴天的怀中,几日的疲惫,似乎全都消失了。她容光焕发,面带红润。看着旁边的吴天,再看看不远处冰块中的黄衫,眼中突然杀气一闪。
论年龄、论美貌,自己都不及黄衫。不说黄衫曾与吴天同生共死若干次,听黑风说这黄衫聪慧无比,屡屡给吴天出谋划策,吴天能有今日威名,大半是她的功劳。再着,她还是那新魔尊之母。若是她真的复活了,吴天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自己。黑月心中盘算着,妒意大发。
此时吴天也睁开了眼睛,脸上的淫邪之气消失。他用手挡住阳光,看看身边的黑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