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心中还是极想见到吴天的,现在还盼望着他能原谅你。可是你也不想想,吴天是何许人也,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半女人。”徐若琪说着,居然叹了一口气。
惊鸿却是一愣,“一个半女人?是谁?”
“那一个,自然便是那冰块之中的黄衫,那半个,自然是我。”徐若琪说完又叹一口气。只是这此不是演给惊鸿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叹息。这句话与其是來刺激惊鸿,不如说是感慨自己的命运。只是自己在吴天的心中,真得有那么重要吗?能占上半个人的位置吗?
而对面的惊鸿一听吴天心中居然沒有自己的位置,便有些恼羞成怒,依然向徐若琪猛攻而上。
徐若琪见火候依然不够,便只好使出杀手锏了,她相信这一招一出,惊鸿必然会被气得迷失自己。
“好吧。即便吴天肯原谅你,可是你配得上吴天吗?十八年前你机缘巧合的与吴天发生了关系,还生下了思涯。但是吴天乃是魔尊之后,衰老的极慢,他此时的样貌,依然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可是你呢?此时看起來已像是个老巫婆了。”
用言一出,惊鸿的身体居然抖动了起來。她这十八年來,一面照顾残废的父亲,一面生他的气,另一面又生自己的气。她恨当初徐若琪多嘴激走了自己,又悔吴天提上裤子就不认帐,自己离开之时居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还恨自己沒有勇气,再回凝碧涯去找吴天。
于是她在每天的翻來覆去的想这些事情的过程之中,精神便有些不正常了,脾气更是喜怒无常。刚刚生下的思涯,她居然不闻不问,若非是白眉抓了两头猛虎给思涯喂奶,思涯早都饿死了。
而思涯长大之后,惊鸿看着思涯有几分吴天的模样,便把思涯当成了吴天,或是跪在思涯的面前痛哭,或是召唤來许多的猛禽啄思涯后背上的肉。而她自己,这些年也无暇打扮,此时更是变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此时听徐若琪如此一说,她不只是气,更是有些无地自容了。
吴天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自己虽然不到四十,可是却似五十岁的样子,他见到了自己,还能喜欢吗?
她想着,手上沒准了起來,眼神也有些散乱了。
那边的灵鹫少了惊鸿的驭动,对金蛇剑的控制也轻了许多。
徐若琪几次靠近惊鸿,想点了她的穴道,可是惊鸿的法力太强,手中的古埙的灵气也太强,徐若琪都沒有成功。
这一次,徐若琪突然飞近,同时又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即便黄衫复活,吴天最后喜欢的还是黄衫与我,那便是因为我们依然年轻漂亮。”
此时惊鸿狂叫着,吹动古埙,向徐若琪击來。徐若琪正面对着惊鸿,却突然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那是一张只有二十多岁的脸,年轻的沒有任何岁月的痕迹,可是算下來,徐若琪应当比惊鸿大上两岁。可是惊鸿却已不敢以真容示人,穿着大大的袍子,戴着大大的帽子,把自己藏了起來。
看到徐若琪的真容,惊鸿愣了。徐若琪说得不错,她依然年轻漂亮,而且看起來比十八年前更有女人味,无论如何,自己也是竞争不过徐若琪的。更别说还有吴天守候了十八年的黄衫,据说她的美貌,尚在徐若琪之上。
惊鸿突然的停止施法,那发出的法力便急震而回,击到了她的胸口之上。
惊鸿“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晃摔了下去。
而那只灵鹫原本已被大阵击伤,刚才若非是受了惊鸿的控制,早已飞开养伤了。此时惊鸿晕倒,那控制它力法力也同时消失。
它咬着金蛇剑也是十分的辛苦,此时连忙的放开,振翅飞的远远的了。只是它已有了灵性,虽然飞开,却是沒有飞远。
徐若琪收回金蛇剑,只觉剑身还在微微的颤抖。而且剑身之上已被灵鹫咬出了几个深深的痕迹。徐若琪一阵的心疼,连忙安抚几下,金蛇剑的颤抖才轻了许多。
徐若琪连忙的落下,却见惊鸿侧躺在地上,口中吐着白沫。
她的大部分脸都被大大的帽子包裹着,徐若琪一阵的好奇,自己刚才一示真容居然把她气昏,她难道已变的十分的苍老了吗?
她此时应当不到四十岁,而且十八年前的惊鸿也是一个美女,若是保养得当,应当也是个美艳的少妇模样,便如玄石、金贝贝她们。况且她的法力非凡,不在自己之下,所以她看起來应当更年轻才对,即便不如自己。
徐若琪想着,伸手抓住了惊鸿的帽子,轻轻的掀开了。
帽子下面,是一张被岁月催残的脸。原本嫩滑的肌肤,此时已变的干燥。原本的秀发,此时居然已经花白。
女人最大的敌人不是岁月,而是自己。徐若琪叹了一口气,原本惊鸿也是个美人。可是心中那个解沒有解开,才落了如此的模样。不但自己与岁月的抗挣败下阵來,还迁怒于儿子,让他的童年饱受催残。
怪不得刚才自己一露出脸來,居然让她气血逆转,昏厥了过去。
徐若琪四下看看,摄起了惊鸿,向一边飞去。
徐若琪取出一粒丹药,放入了惊鸿的口中。然后在惊鸿身上轻点几下,内法微吐。
惊鸿虽然可恶,可她毕竟也是吴天的女人。况且她与吴天之间有误会,那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思涯此时对吴天恨之入骨,一定是她和白眉自幼时便灌输的思想,要想解开他们父子之间的误会,还需惊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