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帝景豪庭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程珈澜主动关心别人?
那时候,女仆才隐隐明白——
或许程总对薄小姐的手段狠戾了些许,但他并非无情。
明白这一点后,女仆觉得,与其她不明真相的瞎折腾,不如顺其自然!
当然,对于薄荷的*,女仆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薄荷忽然感觉,最近的生活很幸福,主要根源还是女仆,不再逼着她学习什么女神课程。虽然女仆还是会不时传授她一些堪比天书的玩意,但比之前,真是好很多。
那些被薄荷扔下好些天的设计书籍,再次被她拿起,虽然都是些理论性的知识,但也算温故知新。
其次是程珈澜,这些天他似乎没那么冷了,她听帝景豪庭的佣人私下里不止一次,感慨道:“春天还早,但是程总已经回暖了。”
虽然这跟冬天和春天没什么关系,但薄荷也感觉到了,程珈澜周身的气场变得柔和了些。
薄荷心下认为,这比前一刻还捂得严实的冬天,一转眼就到了热得想浑身坦诚的三伏天,还要诡异,要知道这个人是程珈澜,手段狠辣的程珈澜,不是路人甲!
薄荷飘忽的眼神过于诡异,又毫无掩饰,就是程珈澜想假装看不见,都是很困难的事情。
他放下筷子,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似叹息般道:“有话直说。”
“你……”
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被外星人附体咯?
但是这句话,薄荷真不敢说,如果直接说没事,她就是看着他玩呢……
薄荷相信,程珈澜会找到理由立刻变身。
“我想出去逛街。”
这话是薄荷找的借口,却也是她心下的想法,因为她听说靳妙妙的下一部戏,涉及到心理学,于是她想带着靳妙妙去见景致,也许能帮到靳妙妙,要知道拍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萧景的力捧,靳妙妙还得有一身精湛的演技。
程珈澜闻言,若有所思的看向薄荷,似乎想起某些不太愉快的画面。
那道目光高深莫测,却并不灼人,反倒犹如墨色的深潭。
着实让人头皮发麻,薄荷显然也想起来了,之前她为了去见苏幕遮做过什么蠢事儿。这毫无疑问是程珈澜眼里的一根刺,也是她心头的一块伤疤。
“我、我只是随便说说。”
薄荷敛起期待干笑两声,借着转头的动作,遮掩起被挑动的情绪,“你不要当真了。”
“哦。”程珈澜缓缓地收回了视线,“既然不想出去就罢,我不勉强你。”
“……”
不要啊!
他还是勉强的好,她真的不介意啊!
餐后,薄荷连忙跟景致通了电话,敲定了见面的时间,而坐在一旁看财经新闻的程珈澜,在她挂断电话后,冷冷地说:“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
还没来得及得瑟,薄荷的身子便僵住了,她缩了缩肩膀,手指缠绕着衣摆,好似受了气的小媳妇,一副怯盈盈的小模样,“我以为你答应了我。”
程珈澜毫不犹豫的补刀道:“你会错意了。”
她先斩后奏倒是无碍,但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儿,跟其他男人约会,这是不是有点没把他放在心里?
“……”
还不知道错在哪里的薄荷被噎住了,这次出门实际上是她在试探,她的禁足令是不是解除了。
程珈澜瞥了瞥薄荷满脸郁闷的小模样,充斥着阴霾的心情才稍稍好转。
这时候的他也无心继续看财经新闻了。
“你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闻言,薄荷瞪圆的杏眸蓦地染上熠熠光彩,“真的吗!”
“呵。”程珈澜这次如了薄荷的愿望,点头补充道:“只要你起得来。”
这时,薄荷才注意到,程珈澜狭长深邃的双眸,在这一刻亮的惊心动魄,几乎能灼瞎她的狗眼,那里面燃烧着属于渴求的火焰。
有时候,不得不说,信念的力量十分伟大。
尽管程珈澜对薄荷的某些行为感到不满,导致她再次被狠狠折腾,但在早上八点之前,她还是强撑着疲倦,出现在餐厅之中。
“薄小姐,早安。”
“早。”
跟五十多岁的女仆比中气十足,薄荷简直差了不止一点儿。
对此,女仆抿唇偷笑,除了多给薄荷热了一杯牛奶后,再不说什么。
用过早餐后,体力得到了补充,感觉很好的薄荷跟靳妙妙约好了时间。
女仆见状,立刻要帮薄荷安排司机。
今天这趟出行的目的在于放松,薄荷想带着因为拍戏而心神紧绷的靳妙妙放松,所以并未拒绝女仆的好意。
帝景豪庭是别墅区,周边的交通并不方便,有位熟知a市情况的司机,她们会省心不少。
薄荷拎了些装了五花八门小零食的包包,在女仆略显唠叨的叮嘱下出门了。
从帝景豪庭出来后,薄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种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的感觉。
她先让司机去接了靳妙妙,见到人后,方才问道:“妙妙,你想去哪里?”
现在时间还未超过九点半,薄荷跟景致约的十一点半,所以她们的时间很富裕。
靳妙妙这些日子为了揣摩人物的心理,已经渐渐入了戏。
薄荷问第一遍话时,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直到薄荷又重复了一遍。
靳妙妙略带惊讶的睨着薄荷,似乎不明白薄荷为什么会询问她这样的问题。
薄荷轻挑眉梢,拉着靳妙妙的手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