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珈澜受伤醒来的第三天,女仆又是一大早来送早餐的。
这些都是他之前跟女仆定好的,已经明白了女仆的身份后,程珈澜用起人来,那叫一个不客气。
喂饱肚子后,明显心情不错的程珈澜忽然说道:“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不行!”
主治医生听到程珈澜的话,想也不想的驳回了。
开什么玩笑,后腰被捅出一个将近八公分深浅的伤口,虽说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伤口也在恢复中,可这并不代表,就不会发生其他的意外。
比如伤口感染,这在越发炎热的夏日,是很容易发生的。
他最应该做的事儿,就是躺在牀上静养,而不是异想天开的出院!
程珈澜抬起眼,望着医生,狭长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轻声威胁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医生瞬间有种,今儿医院的空调坏掉的感觉……
“呃,我是说,今天该换药了。”
这不怪医生的口风转得快,而是程珈澜现在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为了自个活着呼吸不甚美好的空气,他觉得推翻先前的结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
程珈澜听到医生识趣的话,满意颔首,任由医生围着他检查伤口,换药。
当然,重新将绷带绑回去的活儿,是护士的。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医院效益太差,决定缩减开支,比如说从节省布料做起?
而节省的后果就是,护士身上的衣服,连她胸前的高耸都遮掩不住。
每当护士手里的绷带需要绕到程珈澜身后时,她那两团玩意也跟着蹭过程珈澜的关键之地儿。
说起来,这些年面对程珈澜虎视眈眈的女人,并没有因为薄荷的存在而减少,之前不说,因为类似今天这种投怀送抱的事儿太多,也太平常了,可是她却从未像今天这样,感觉到刺眼过!
女仆瞧着薄荷的脸色难看,忍不住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薄荷阻止了,现在的程珈澜对她是陌生的,冷淡的。
站在一旁围观的薄荷,能够感觉到护士每个动作后面的潜在含义。
作为被蛊惑的对象,程珈澜实在很难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他不清楚,某一处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热情的。
程珈澜垂下眼帘,视线在那片雪白色的肌肤上一扫而过,忽然伸手攫住了护士的下巴。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语气极为轻佻,“你想……?”
护士的小脸顿时一片羞红。
在程珈澜戏虐的眼神中,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悄悄地鼓起勇气,说:“我愿意照顾程总……”
至于是照顾伤口,还是其他方面,抑或两者都有,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儿了。
“果然乖巧懂事儿。”
程珈澜的语调慵懒至极,“说吧,想怎么照顾我?”
护士柔若无骨般依靠进程珈澜的怀里,满脸羞赧的小声道:“但凭程总做主,只要程总所想,我都愿意。”
话说到这般露骨的份上,薄荷觉得自己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悄然转身,离开了病房,所以并未听到程珈澜接下来的话——
“可惜,天干物燥,容易上火!”
薄荷从病房里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好。
母亲那她是不敢去的,她怕看到母亲忍不住心里的委屈,直接哭出来。
委屈?能不委屈嘛!
她用四年的时间,才将那份感情,由一点心动变成了很多心动。
直到不久前,因为程珈澜的维护,才升级为完全心动,心底彻底认可了他的身份。
按照正常程序,他们此刻应该花前月下,甜甜蜜蜜,你侬我侬。
偏偏卓越出了问题,她一连好些天没见到人。
好,这场风波因她而起。
她自责忏悔,默默地等待程珈澜得胜归来,送上她十二分歉意和满心感激,再不然将自己绑上蝴蝶结,当做礼物送给程珈澜赎罪也成。
至于其他的,也无碍,反正他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结果风波未曾过去,程珈澜却被不知道来自哪里的暗刃捅了。
不行中的万幸是,人虽然受伤了,但是没有生命安全,休养一段时间就成了。
可是老天啊,真的会让他们俩的日子如此平顺?
显然不会。
所以狗血的让程珈澜失忆了。
失忆就失忆罢,大不了清零重来,她之前就说了时间还很多,可谁知被清零的只有她自己!
程珈澜只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偏偏只有她,无论做什么样的提示,程珈澜都没有丝毫印象。
甚至刚才,她不过是一时心动,想摸他的脸,就被冷声警告了!
呵……
怎么会这样啊?
薄荷无声地扯了扯唇角,僵硬的笑容里透着几分苦涩。
从程珈澜醒来时的欣喜坠入地狱般的失落。
他不记得她了啊!
若只是不记得也就罢了——
她还能忍耐,还能够当做这不过是上天,为了让他们这段感情刻骨铭心,在通往幸福的道路上,设下的荆棘的话,那个护士又算怎么回事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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