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提她!”
听着薄荷说到了秦央,苏幕遮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声音里似乎还渗透着难以言喻的恨意。
薄荷怅然摇头,没有再说话,她并不好奇苏幕遮和秦央之间发生过什么,因为那已经跟她无关了。
“薄荷——”薄荷的沉默,让苏幕遮心里没底,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次,不管是当初住在疗养院的他,还是如今已经发达的zh公司首席执行官,他都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思绪一闪,他忍不住收紧手臂,紧紧地抱着薄荷,无声无息的说着他的不安。
“哟……”
就在薄荷与苏幕遮僵持之际,一道声音倏尔插入,“原来薄荷你的男朋友是最近声名鹊起的苏总啊,真是让人意外呢!”
听到这道讨厌的声音,薄荷除了叹息就是无奈,她根本不用转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她真没想到啊,她只是随便找了一个花园看看漫画放松心情,却惹来这么多人!
这是冤家路窄,还是孽缘不浅?
已然挽着程珈澜手臂绕到薄荷面前的嘉禾,瞪了薄荷一眼后,嬉笑似的说道:“薄荷,这次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种喜事儿怎么能不说出来,跟大家分享下呢?”
薄荷连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嘉禾,她就不相信,这个女人当真不知道,但凡她会看点新闻,都应该清楚,前不久苏幕遮跟未婚妻秦央举办婚礼的事儿。
虽然zh公司的公关部在不久后,就宣布婚礼因为新娘秦央需要卧*安胎而取消,但是这总归是从原始的意义上来说的,苏幕遮已经是秦央的人了,其他人还是绕道吧!
“抱歉哦。”
嘉禾瞧着薄荷的脸色微沉,似乎才想起来,她歉意地睨着薄荷,连忙道歉,“我不应该提到这些不愉快的事儿,不过你要相信,苏总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这话乍听之下没什么,可仔细一琢磨,似乎怎么都不对劲,无论是那句不愉快的事儿,还是会给一个交代,每个字都在变相说薄荷是挥着锄头挖别人墙角上位的三儿。
“呵。”薄荷冷笑,抬头瞥了瞥从出现开始,就沉着俊颜的程珈澜,似笑非笑道:“也请嘉禾小姐相信,程总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就是所谓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对付嘉禾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何必给她留情面?
果然,这话一出,嘉禾的脸色瞬间阴翳,不管她现在何种嚣张,总归是借了程珈澜失忆,并且记忆混乱这件事儿上位的,从底气上便是不足,九年的空缺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弥补的。
要不是……
嘉禾想到某个画面,立刻收敛心神,她又随意跟薄荷敷衍了两句,便拉着程珈澜离开,因为她的步履有些匆忙,心思也渐乱,所以并未发现,那个被她亲密挽着的男人,其实回过头。
而回头的那一刻,并未错过薄荷推开苏幕遮的画面。
“苏先生。”猛地从苏幕遮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薄荷恼怒地瞭着他,“这种游戏好玩吗!”
她相信遇到苏幕遮是个意外,但是遇到程珈澜和嘉禾,却不是意外。
如果事儿真的巧合到此,或许她会选择买张彩票,没准还能中个奖呢!
“不是意外!”
苏幕遮很光棍的承认了,“是我跟踪你,然后派人引来了程珈澜。”
承认,方才就猜到这事儿跟苏幕遮脱不开关系,可真听他毫不犹豫,毫无遮拦的承认时,薄荷还是觉得无比愤怒,她落在苏幕遮脸上的视线倏尔冷凝,“苏幕遮!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想让你知道,程珈澜已经完全不在乎你了,他,不值得你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那谁值得?”
薄荷冷冷反问,语气颇为凛寒,“千万别说是你!”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她虽然没有龙的威势,左右不了一个人的生死,但这不代表她是任人践踏的!
如果说龙的逆鳞是脖子下面那块月牙形的白色鳞片,那薄荷的逆鳞除了最珍贵的家人,剩下的就是最讨厌被人算计!
细数这些年来,因为算计,她丢失了太多的东西,也吃过了太多的苦,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都来自不同人的算计,甚至到了如今的处境,也不例外……
想着当年程珈澜各种无法用三言两语来表述的手段,还有好不容易尝到甜蜜滋味儿后,似乎漫漫无边的苦涩,薄荷的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浮现在眼眶之中。
晶莹的,湿漉漉的,令人难受的。
苏幕遮瞧着薄荷的哭泣,下意识上前一步,抬手就想帮她擦去眼泪,却不等他的指尖碰到薄荷的脸颊,她就已经别过了头,直接避开了他。
她无声无息的抗拒让苏幕遮呆愣了。
薄荷抬起手背,直接将从眼角溢出的泪水擦干净,她让自己的视线流连在不远处的草坪上,循着微风摇曳的花朵儿,慢悠悠道:“我不知道你今天反常的原因是什么……”
明明不久之前还对她苦大仇深,恨不得让她切腹自杀,以谢她‘害’秦央动胎气的罪。
这才几天啊,又拿出一副余情未了的模样。
此时此刻的苏幕遮,薄荷猜不透摸不透,不是她心里阴暗,非得用阴谋论去揣测,猜测到底在她生命里那般重要存在过的他。而是处于现在复杂情况下,只能依靠自己的她,要做的除了小心,就是小心。
“我想提醒下,苏先生你是有未婚妻的人,请你做任何事儿,都站在对方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