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浅笑着歪头,睨着薄荷,用关切的伪装语气道,“你现在看起来很狼狈呢。”

“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就回去休息了。”薄荷没有兴趣留在这儿被秦央嘲笑,本想直接关上房门,没想到却被秦央抬起的手腕制止了。

“好吧,既然你不领情就算了。”秦央不介意薄荷的态度,她今天来是为了其他的事儿,“我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她望着薄荷,面带胜利的微笑,“你什么时候履行你的承诺?”

薄荷一愣,“什么承诺?”

她有答应过秦央什么承诺吗?

秦央看着薄荷的一脸茫然,还以为她打算不认账,脸色蓦地一变,“你是在逗我玩吗?”

“我根本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逗她玩?她根本懒得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再说了她也没有这种时间精力。

秦央眯着眼,仔细打量薄荷,直到真的看不出她在演戏,这才决定好心的提示她一下,“那一天在医院的花园……别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秦央的话,成功的让薄荷的记忆回到那一天——

“我不会离开a市。”

“为什么?”

“因为我的家人都在这里。”

“如果你没有家人呢?”

“如果我没有家人就离开a市,再也不回来!”

那几句对话犹如潮水般涌上来,薄荷失声道:“我爸妈的事情是你搞得鬼!”

“这么说,可就有失公允了,这事儿可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秦央说罢,直接生生地擦着薄荷的身子向房间里走。

薄荷脚下不稳,身子被撞到房门上,好在她及时伸手扶住门板,这才避免了又一次的跌到,不过无法避免被牵动的神经又传来尖锐的疼痛,这也让薄荷不耐烦起来,“你自己出去,或者是我让保安请你出去!”

秦央显然没有想到薄荷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由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旋即她就笑起来,语调含着戏谑,“哟,两天不见小脾气就见长啊。”

尔后,她的眸光倏尔越发犀利,视线一寸寸的从薄荷身上扫过,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放过,“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好的,以至于让苏幕遮念念不忘?”

这个问题让薄荷一阵烦躁,她扯着唇角讥笑道:“如果你真的这么好奇的话,要不咱们直接打电话问问苏幕遮,无论他喜欢我什么你照着演就是了,反正你会装!”

薄荷的话让秦央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薄荷,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侮辱我!”

“这就叫侮辱?”薄荷好笑又无奈,老实说她对这些自我感觉良好的千金小姐真的无爱,本来她还想说,你又有什么好,凭什么你可以别人就不可以?

但是这些话她懒得说,她很累了,只想尽快的把秦央打发走,“如果你觉得被我侮辱了,那就赶紧走吧,要不然再被我侮辱了可怎么办?当然,你要是不记得离开的路也别着急,我这就打电话让服务员带你离开!”

说到最后的话时,有某个熟悉的片段在薄荷的脑中闪过,不过被她生生的压了下去,已经跟自己说好,永远不再想了,她必须做到。

薄荷深深地吸着气,直接拿出手机,做出要给服务台打电话的样子。

这一举动让秦央忍不住扬起眉梢,不过她并不在意,甚至连脸上的怒容都渐渐散去,她重新靠回沙发的椅背上,说道,“要打电话啊,那就赶紧打吧,要不然我帮你打也行,没准你们家的那点破事,还能为许多人的茶余饭后填点猛料呢。”

闻言,薄荷正准备拨出电话的手直接顿住,电话怎么也打不出去了,或许她不介意旁人怎么来看她,但是她并不想人家用议论的口吻来说她的家人,可是秦央要是以为她这样就会被威胁那就错了。

“秦央,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

“目的我已经说过了。”秦央伸手将薄履冰刚才给薄荷的矿泉水瓶拿在手里,因为瓶子里还有水,所以在她手指用力捏的时候,瓶子里的水就直接上涌直到快到瓶口溢出来的时候再松手。秦央觉得很是好玩,怎么能不好玩?这种可以轻易掌握一切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她像发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玩的不亦乐乎,当然口中也没有忘了说:“我以为你会对那个爬了薄履冰牀的女人感兴趣呢。”

薄荷其实谈不上多么感兴趣,她之前会开口问薄履冰,更多的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对薄家不怀好意,要知道薄履冰已经六十多了,又是从监狱里出来的,没有权,甚至连钱都没有什么。

在薄履冰的讲述中,他那次发生意外的时候,还没有收到程珈澜给薄家的聘礼。

所以,即使这个人是她一直敬着爱着的父亲,但是撇开女儿的身份,以薄履冰当时的条件,就算是意外,她真的很难把那个爬了薄履冰牀的女人往美好的方向联想。

更何况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意外!

薄履冰醉酒,她不相信对方也恰巧喝醉,就算是都喝醉了,时机又太过的凑巧!

她不是不相信世界上有巧合,但是如果太巧合的话,那人为的因素就很大了。

只是,对方有什么目的呢?

薄荷想不通,到底忍不住的问道,“你知道?”

“我不喜欢仰头对着人家讲话。”秦央昂起下巴,反客为主,“坐下说。”

薄荷闻言又皱眉,不过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她还是依言慢慢地走过来,然后坐在她对面的单人小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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