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程珈澜不放开,仅凭着薄荷那点力气哪能挣脱呢?
一次又一次未果的挣扎,导致薄荷原本梳好的头发凌乱的散落,一团一团的覆盖在她的脸上,伴着的,是她刺耳又高昂的尖叫,像撒泼的疯子!
“我不!我不要!程珈澜,你放开我——!”
狠狠地抓住薄荷挥舞的手臂,程珈澜轻易的化解她的抗拒,直接扯开她的裙子。
就在餐厅的餐桌上,所有人的面前,要了她。
既然薄荷一直都不懂,要和不要,都不是她说了算的,那他就告诉她,直到她懂!
“啊!!”
那瞬间,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疼痛折磨,让薄荷发出了凄厉的喊声,那其中的痛不欲生,让客厅里的女仆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
然后……
薄荷再无声息。
那一声已然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像死掉了,毫无反应。
结束后,程珈澜尚且衣冠楚楚,然而薄荷就像被揉碎的布娃娃般,瘫在餐桌上。
那样的惨状,让目睹了这一切的女仆心惊胆颤。
程珈澜无视了一脸惊恐的女仆,直接去浴室清洗。
见状,女仆瞬间反应过来,忙走过来,捡起散落在地的衣服,披在薄荷身上,遮住那些个不堪入目的痕迹。
“这……这……”
她喃喃地不知该说什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安慰薄荷,更因为程珈澜到底是她的老板,她不好说什么,最后,担忧的叹息道:“薄小姐,你还好吗?”
薄荷抿唇不语,只呆滞地睁着眼,望着装潢奢华的房顶,连眼都不眨。
“唉……”女仆重重地叹息,嘴里一个劲儿念叨,“怎么弄成这样子了呢?”
明明刚才程珈澜还因为看不到薄荷,担心的去亲自接人。
怎么弄成这样子了呢?
这句话透过薄荷的耳膜,直接传进了她的脑海。
薄荷瞳孔迟钝的微动,刚才的一幕幕,再次在脑海中回放,那是一个小时前的事情——
薄荷拎着之前买的营养品,从包间出来后,就瞧见了守在门口的恬姐。
她意外地挑眉,“恬姐?”
恬姐微微一笑,冲着薄荷招了招手,“一起走吧。”
薄荷微怔,旋即恍然,恬姐这是担心她,才等在这里吧?
这个认知让她心底涌上了一股子暖意,熨烫了那颗因为俞侬侬的出现而发寒的心脏。
恬姐在薄荷看来,一直是个体贴的女人,也许她听到了俞侬侬的哭声,或许更多……可在走向地铁站的这一路,却什么都没有问。
这样的体贴,让此刻的薄荷分外感动。
恬姐原本是不需要乘坐地铁的,但为了陪伴薄荷,便扔下了车子,这会来到了换乘的地铁站,她先行一步离开了。
薄荷耐心的等待着前往医院的1号地铁,手臂却忽然被人抓住了。
“——”
,薄荷的英文名字。
这个英文名字,是当初苏幕遮给薄荷起的,从前他经常这么唤她,不肯跟别人一样叫她薄荷,也不愿意如薄家父母一般叫她叶叶,所以自行决定了叫她,还说这是他的专属,谁也不能这么叫。
“,别不理我。”苏幕遮直接绕到薄荷面前,弯腰将一张精致的俊颜凑到了薄荷面前,略带委屈的说道:“你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了。”
薄荷仔细地睨着苏幕遮,心下直觉他并不是真的想找她,而是在打探程珈澜的消息。
好像自从上次在珠宝店一别后,苏幕遮就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这还不能说明,苏幕遮对她的真心,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多?
“我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薄荷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淡。
苏幕遮阴郁的眸子微微一沉,最后那句话的声音略低,像生生地压抑了什么似的。
“,你不要这么说,我会伤心的。”
那次因为俞侬侬的出现,薄荷一句话都不肯再跟他说,之前费心营造的良好形象就这么被破坏的消失殆尽。
后来,苏幕遮出现在会所寻找薄荷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肯告诉她,薄荷去了哪里。
他放下了一切工作,只想找到她。
他拼命的找,找遍了他们曾经踏足的每一个地方,甚至她提到还没去的地方,他都去过。
找不到……
薄荷生气了,走了,再也不肯见他。
他将她弄丢了。
这些念头时刻盘旋在苏幕遮的脑海中,他再一次体会到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薄荷心跳微快,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到苏幕遮的脸庞上,他瘦了也憔悴了,满脸的胡渣来不及收拾,遮住了那张俊美精致的脸,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眼睑处还有一圈乌青,无声的说明了,这些时日的不眠不休。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了?”薄荷蹙眉。
“这样不好吗?”
察觉到薄荷话中暗藏的关心,苏幕遮的眼眸一下子亮起来,整个人都有种亮堂了的感觉,他抓着薄荷的手放在胸口处,让她感受着他心脏跳动的节奏,笑道:“薄荷,我想你。”
薄荷像被灼烧了,下意识地要挣开他,可是抓住了机会的苏幕遮哪里肯,他紧紧地握着薄荷的手,“薄荷,我知道自己错了,对不起你,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怕被打断,他的语速非常快,“我发誓,我可以用一辈子补偿你。”
那双沉郁的眼眸中满满的祈求,“好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