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
“上次王爷说萧将军与魏国勾结,犯下通敌卖*国的死罪,铁证如山,是真的吗?”
“为什么你对萧氏一案这么关心?”楚敬欢笑看着她,眸光却很犀利。
“因为……早些年,婠婠与萧家小姐相识,因为志趣相投,就结义金兰成为姐妹。”她只能搬出这个理由,“婠婠到金陵时,萧家小姐芳魂已逝,此生不能再见一面,婠婠深感遗憾。”
“原来如此。”
“婠婠不明白,萧氏满门忠烈,萧将军更是忠肝义胆、功勋卓著的大将军,怎么会与魏国勾结?那些罪证是真的吗?会不会是朝中有人诬陷萧将军?王爷有何高见?”她见他好像没有起疑,便大胆问道。
楚敬欢怅惘道:“萧将军确实是我大楚国的忠臣良将,是不是被诬陷的,本王也不知。”
萧婠婠的心怦怦地跳,问道:“王爷见过那些通敌卖*国的罪证吗?”
他低声道:“见过。”
她又问:“王爷可知,那些罪证,是什么人搜集呈给陛下的?”
他摇头,“那些罪证真伪如何,是否有人诬陷萧将军,本王不知,不过本王相信萧将军不会做出通敌卖*国这类大逆不道之事。”
她的心凉了,连他都不知道,只怕这世间除了楚连珏知道真相,没有别人了。
可是,萧氏灭族一案,是震动朝野、金陵,以致举国皆知的大案,楚敬欢怎会不知其中内情?
假若他知道真相,却不肯对自己说,只怕是不信任自己,故意隐瞒。
还有一个可能,萧氏获罪,与他有关。
萧婠婠被这个大胆的猜想吓了一跳。
“婠婠,在任何人面前,莫再提起萧氏,也莫说你与萧家小姐是结义金兰的姐妹,否则便有杀身之祸。”楚敬欢告诫道。
“婠婠知道了。”
“近几日后宫不是在传沈墨玉去御书房的事吗?你怎么不问?”他笑问。
“婠婠不问,是因为,婠婠相信沈墨玉,也相信王爷。”她坐在他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柔婉地笑,“既然王爷这么说,婠婠就问,沈墨玉去御书房,究竟是为了沈墨兮,还是为了王爷?”
“本王不知。”楚敬欢奸诈地笑。
“王爷好坏。”
“她确实向沈大人问了沈夫人的病情,不过本王觉得她另有意图。”
“什么意图?”
他但笑不语,萧婠婠也笑,心中雪亮。
虽然沈墨玉身在后宫,是楚连珏的妃嫔,却心系燕王,楚敬欢。
————
秋风瑟瑟,夜凉如水。
千波湖畔,站着一男一女,衣袂飘拂。
今夜,凌立不当值,只着一袭青袍,“后宫不是人待的地方,娘娘是否想过外面的天高云淡?”
萧婠婠缓缓道:“从进宫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此生此世无法离开宫廷。”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效法……”他劝道,有些焦急。
“凌大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一直暗中保护我,可能我不会活到现在。”她打断他,“我只能说,这辈子,我不是为自己而活,有些事,我必须办成。”
“你有什么难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
“没用的,谁也帮不了我。”
“告诉我,什么事?兴许我能给你一点建议。”凌立失控地握着她的双臂。
“别这样……”萧婠婠拿开他的手,“被人看到了,就说不清了。”
他放开她,难掩失落,“好,我不勉强你,不过你记住,我永远等着你;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就为你赴汤蹈火;你需要我舍弃一切,我就为你舍弃功名利禄。”
她很感动,却无法让他从这段无望的感情中自拔,“凌大哥,我只是希望你开心。”
凌立定定地望她,“你开心,我就开心;你快乐,我就快乐。”
忽然,他眉宇一蹙,面色微变。
须臾,萧婠婠听见疾速奔走的脚步声,好像有很多人。
二人转眸四望,浓密的夜色下,执刀侍卫围拢而来,约有数十人。
这是怎么回事?
凌立上前两步,将她护在身后,扬声道:“做什么?不知道我是谁吗?”
无人应答。
萧婠婠心生不祥之感,莫非有人故技重施、置自己于死地?
片刻之后,侍卫自行散开,火光亮处,两个女子款款走过来,婀娜多姿,气势惊人。
皇后杨晚岚,皇贵妃林舒雅。
萧婠婠顿时明白,这二人联手整死自己。
“凌玉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别的男子行苟且之事。”杨晚岚开门见山地喝道。
“嫔妾没有,嫔妾与凌大人……只是偶然相遇,在这里闲聊两句。”萧婠婠解释道。
“你无须狡辩,本宫的人盯你们不少时日了。你与凌立早就有苟且之情,如今趁陛下不在,又做出淫*乱宫闱之事,不知廉耻。”林舒雅轻蔑道,“来人……”
“二位娘娘莫误会,卑职与贵妃娘娘虽是旧识,却清清白白,今夜只是偶遇,并没有其他。”凌立镇定道。
“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总不是本宫与皇贵妃冤枉你们吧。”杨晚岚冷冷道。
“皇后娘娘,无须跟他们废话。众人听令,贵妃凌玉染与凌立淫*乱宫闱,论罪当诛。”林舒雅脆声下令,“格杀勿论!”
“且慢!”在侍卫上来之前,萧婠婠扬声道,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