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
“薄野忍,现在你就让我一个人待着?”清流眸子轻轻地阖合,声音透露着无奈的乞求:“不要再让我那么难堪了,好吗?”
她都这般说了,他还能说些什么??
薄野忍点头,掌心顺着她的后脑一摸,指尖撩上她那柔软的发丝,安慰道:“今天晚上我可以让你待在一边,但从明天开始,你不能够再有这样颓废的模样,好不好?”
女子的心脏一抽,无力地阖了眼睛,并不言语。
她,什么都没有办法保证得了?
“清流……”薄野忍听不到清流的回话,伸手便要去勾起她的下颚。
“我知道了,现在我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了吗?”清流怕他继续说下去,连忙甩了一下头颅避开男人那熠熠清亮的眼睛,咬牙道:“薄野忍,你回避一下好吗?”
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迹象了?
敢情她是真的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往着身上揽?
薄野忍浓眉紧蹙,倏地伸出手掌用力捏压住清流的小脸,强行逼视着她,道:“郁清流,我不管你现在是不是想要逃避,总而言之,你是我薄野忍的女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清流万万没有料想到,薄野忍会对她说出这种话语来?
是因为真的不介意她被薄野泽伤害,抑或是……另有其他原因??
要知道,他之前很温柔听话,乖巧到简直可以用妻管严来形容。只是,怎么才因为薄野泽的事情,便恢复了他一贯的神智、风度、见识、魄力与霸道呢?
他……恢复记忆了?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涌起,也便询问了出口:“你恢复忘记了?现在脑子很正常?薄野忍,你……”
“我本来就没什么不正常,就是有些记忆错乱。原则上,跟你之前失忆的那种病情是一样的。只是……清流,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心的,你必须要看到这一点?”
看到男人眸底那认真执着的光芒,清流不过数秒,便明白了这个事实,并且……接受?
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倒退回当初把彼此当成是冤家的阶段了。而这个男人在清醒的暫颍因为看到她被欺负而对着自己的兄长出手相向,并且想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对她来说,已经足够?
就算,如今他真的有目的,只是惺惺作态,也罢了——
反正他恢复了理智与记忆就代表着,他们的关系也该终结?
“呵呵,我明白了。”她点头,唇边那抹笑意明显带着苦涩的味道。在说这话暱蹋她眼底,有着疏冷的光芒划转了出来,幽幽看着男人,道:“薄野忍,我真想洗洗了,可以吗??
对她那种冷淡的反应,薄野忍心里极度不悦。可是,这刻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发火。
他深知,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会是多痛心?与那个人不同,他很明白这个女孩的xing情有多刚烈,刚才,她是真的差点就被薄野泽弄死——
只要想想,都觉得后怕?
所以,目前清流想做什么,他不敢阻止。因为怕……适得其反?
“清流,记住……”他的手掌扶上女子的俏脸,神色皑皑地盯着她,道:“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你等着?”
言毕,在女子稍嫌错愕的视线注目下,霍然而起,转身便退出了房间。
他的背影,有种清冷孤萧的感觉,那么的狂傲,令清流的心,莫名疼痛。
犹记得薄野泽说过:他与薄野忍共享过一个女子——简初晴。而如今,她又被他玷污了……所以,薄野忍的心,必然是极不好受的。毕竟,当初他一定是爱极了简初晴,才会有了后来的恨。因此,才制造了那些伤害。
而她,曾一度被用作棋子,却无怨无悔。
甚至,如今还是?
自嘲一笑,她把身上的被单慢慢地推开,偏过脸,看着一旁那镶嵌在梳妆台上方那面偌大的平面镜映衬出来的赤裸身子上斑驳的或青紫、或红肿的印记,心生一片苍凉——
霍聪、薄野忍——
每一次她才想要把握到一点点的温暖暱蹋上帝总会把它抽走h盟左心房下方的肋骨,都在沉痛不已?
郁清流,除了怪命运不好,你,还能怪谁?
只是薄野泽……
她咬咬牙,在心底发誓,这仇,必报?
————————————
浴室里早已经雾气氲氤,从花洒里不断沁出来的热水淋在女子纤瘦的身上。她纤细的小手拿着一个小擦子往着身上的雪色肌肤不断地擦拭,那并不柔软的小钉子在她身上落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红丝印。
可是,就算浑身上下清洗了无数遍,她都觉得不够,依然一如既往地拼命擦着,以洗涤自己身上那肮脏——
片刻后,她觉得以热水,不足够,于是便把热水器给关掉,把花洒里流淌出来的热水换成了冰凉的寒水——
敏感肌肤与冷凉寒水的接触,令清流的身子骤然僵硬。那寒气与刚才的暖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下子便刺激得清流全抽了一口冷气,双脚哆嗦了起来……
那冰寒的感觉,让她好像找到了一点点的安慰。清流却还不觉得足够,她小手一如既往握着那把小擦子,不断地的擦,连自己的皮肤,都渐见了红肿。
“清流——”
男人沉声的叫唤与浴室大门被敲响的声音同暣来,刺激得清流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