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墙一点一点的挪到房间,她终于在床上躺了下来。
很是疲累的眼眸,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睁了开来,怔愣望着天花板。
脑海中的回忆开始在天花板上播放。
山顶上,她挽着他,看着满天的繁星,头靠在他宽阔的肩头,道,“kingsly,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你爱我吗?”
“嗯。”
“不能‘嗯’啦,爱就爱,不爱就不爱……”
“爱。”
“爱谁。”
“你。”
“你把这两个字连起来说给我听听。”
“爱你。”
“前面再加一个主语。”
“你爱我。”
“哪是这样加主语的啦……”
“那是怎样加?”
“倒过来念。”
“你念一遍给我听听。”
“我爱你……等等,怎么变成我跟你说这句话了,你快说啦!”
“易宗林,我好困啊,你怎么还不说,你再不说,我就要睡了,你快……”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吐出,她已经困得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笑了一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她其实只是在装睡,她一直在等他。
等到她真的快要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听到他说,“傅思俞,我爱你,此生不变。”
她终于在睡梦中勾起了嘴角。
头怎么会这样痛?
傅思俞艰难从床上坐起身,只感觉身体很烫,头昏沉沉的,还全身无力。
靠在床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她这才意识到,她可能发烧了。
看来昨晚在阳台上真的受凉了,没有想到她的体质居然这样的差。
她勉强支撑着自己下床,想要去找些退烧药,没有想到,脚刚一落地就因为身子无力差点倒下,幸好手及时扶住了床头柜。
慢慢在床沿坐了下来,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九点了。
她本来要去上班的,现在已经迟到了。公司没有打电话来,想来是因为她和易宗林的关系,自从上次她和易宗林的关系被媒体曝光后,她在公司就有了上班自由的特权。
还是无力支撑自己,她靠在床头上,想了想家里有没有退烧药。
她跟易宗林在一起这么久,还没有生过病,所以并不知道家里的药箱在哪里,而她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在公寓里到处找。
拿起手机,她找到易宗林的号码。
问问他家里有没有退烧药?
可是,现在合适吗?
他会不会还在睡觉,会不会打扰到他和他身边的人?
犹豫过后,她还是拨通了他的手机。
她无力靠着床头,静静地等待那边的他接听电话。
奈何,手机响了很久,对方还是没有接听,最后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
手机慢慢从耳边放下,她不打算再打第二次。或许他还在睡觉,或许他在“忙”,又或许他根本就不屑接她的电话。
看来她只能自己去医院了。
幸好一出门就拦到了计程车,她跟司机报了一句“去医院”,便昏昏沉沉靠在椅背上。
连计程车司机都看出了她的病容,下车的时候,计程车司机好心地扶她下车,并问,“小姐,你似乎发烧了,需要我送你进医院吗?”
她努力支撑着自己,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元递予司机。“谢谢你,我自己可以的。”这个时候她当然希望有人能扶她一把,但她怎么好意思耽误计程车司机赚钱。
“好吧,打电话让你的亲人来照顾你吧,我看你烧得很厉害。”
“嗯,谢谢。”
好心的计程车司机这才离去。
转身,她慢慢走向医院。
步履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没走两步,便倒在了地上。
一辆路过的黑色车子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
模模糊糊间,她看到了一位司机模样的人从车上快速走了下来,紧跟着车后座一位身材高大伟岸的年轻男人也从车上走了下来。
“小姐,你没事吧?”
司机和年轻男人合力将她扶了起来,她此刻靠在了年轻男人的怀里。
她视线模糊,意识不清,看到年轻男人英俊的面容,她在恍惚间以为此刻抱着她的人是易宗林,她刚想要抓紧他,视线又清晰了起来,她认出不是他……下一秒,她失去意识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占总,这位小姐好像在发烧……”
“嗯。”男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淡,举手投足间却似乎很有魄力,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输液的声音,滴……滴……
傅思俞嘤咛了一声,慢慢从睡梦中醒来。
头顶挂着的盐水,鼻息里难闻的医院味道以及四周围的洁白,让她意识到,她此刻是在医院的病房。
正在查房的护士刚好看到她醒来,忙将一颗枕头垫在她的身后,帮着她坐起身,“傅小姐,你醒了啊?”
傅思俞支撑着自己,靠在了床头。
她感觉自己已经好了很多,除了身体还有些无力,头已经不痛了,意识也很清楚。
她环顾了一眼四周,“我在医院?”
护士点头,“是的,你早上在医院的门口晕倒了,是一位先生把你送来医院的。”
脑子里模糊忆起了昏倒前的画面,是一位陌生的年轻男人救了她,她在隐隐约约间看到男人抱着她进了医院。
“他有留下名片或是名字吗?”傅思俞问。
护士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