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第一次毒发,最痛苦的时候,过去了。
两个人紧紧抱着的身体,已经成了水洗过的湿。
汗的不停往下流,混合着她流血的腥气,颓靡而绝望。
顾长歌对他低低的道,“没事了。”
她缓缓松开他,想要去外面端水给他擦洗,身边的男人箍着她,就是不肯松手。片刻后,他轻轻的亲吻,肩膀上流血的地方,声音里带着无奈和沙哑,“对不起,很疼吧?”
“没有你疼。”她偏头看他,正好看到他落下来的泪。
顾长歌忽的笑了,她挣脱开他的怀抱,凑上去在他脸上,吻掉那颗泪珠,“不许哭,大老爷们的,怎么能落泪?”
墨君邪顿了顿,说,“去拿东西,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我不重要。”顾长歌说着往外挪屁股,“先给你清理下,哦,对了,我看看你的腿。”
她伸手去碰,墨君邪下意识躲避,于是那双手就悬在那里。
有点尴尬。
顾长歌瞪他一眼,“墨君邪,你做什么!”说着按住他的人,就去拉他的裤子。
拉到半路,墨君邪幽幽的道,“这么急?你摸摸,那还是软的。”
“滚!”
她说着,面前已经出现了那条腿。
果不其然,这次黑紫色的虫子,似乎比上次看起来还多了点,并且虫子的大小,都不一样,有大有小,她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东西…还会繁殖?”
墨君邪懒得看,他身体里的变化最清楚不过,嗯了声,撤回了腿,“丑,别看了。”
“我去给你打水擦身子。”顾长歌没为难他,下了床,只不过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一阵热闹嘈杂。
心中警铃大作。
她立刻从里面反锁en,朝着外面看去,不多时,那群热闹嘈杂由远而近。
顾长歌看清了来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府上的管家,一脸为难求饶的样子,他求饶的对象,是走在身后的墨明煦。
墨明煦穿着一身银白色铠甲,似乎是刚刚打仗回京。
他打完仗回京,来她的府上做什么!
走错路了吗!
事关重大,并且眼下情况紧急,顾长歌气的咬牙切齿,也得先把墨君邪藏起来。二话不说的光脚走到床边,她给墨君邪一个眼神,他就懂了。
许是同样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顾长歌背对着他,伸出双手,说道,“爬上来,我背你过去。”
按照墨君邪如今的状况,走路确实是问题。
他自己走过去的话,只怕还没藏好,房门就被人一脚踹破。
墨君邪睫毛闪了闪,看着女人那瘦弱的身子,却无比决绝的气势,叹了口气,只好让她背。
二人躲进的是那条修好的地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顾长歌把墨君邪安置好,自己赶紧从里面出来。
她胡乱的理了理头发,平静的躺好。
想到墨君邪在她肩膀上咬破的地方,特意穿了件外衫。
刚刚做完这一切,管家就来敲门了。
“王妃!”管家道,“您睡了吗?”
顾长歌不回答。
“皇婶婶,你睡了吗?”墨明煦道,“侄儿打仗刚刚回京,方才在院子中,听到你这边喊叫匆忙紧张,说是让无浪去请顾太医,难道是皇婶婶您不舒服?”
顾长歌心中一惊。
糟糕!
她说怎么隔壁灯火通明,居然是许久不在京城的墨明煦,又回来了!
一回来就给她出难题!
顾长歌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墨明煦给撕碎了。
“皇婶婶?”墨明煦的声音还在继续,“管家,还不快快把门打开?万一皇婶婶出事了,你不开门,延误了最佳时机,这份责任,你担得起吗!还是说,你不开门,那就让本将军把门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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