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玉佩代表着什么?”叶溪问。|||百度搜索
华霜笑了笑:“可能代表很多,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属于你的东西,若我猜的不错,那应是你父母留下的信物,对你尤为珍贵。”
叶溪看着她,眸中染上了几分浓烈。有恰逢知己的欣喜,还有愈发深沉的慕意。
“不过很遗憾的,那块玉佩现在并不在我身上,我将它放在了寝居中的安全的地方。若你想拿回,就必须去一趟晋王府。”当初她拾得这枚玉佩的时候,谁也没有告知,连墨昀壑也不知道。她深知兹事体大,便将它藏在了自认不会被人发现之处,想着将来合适之机再拿出。
静默了一瞬,叶溪脸上的情绪已经掩藏起来,恢复了淡淡的模样:“我不会让你回去取玉佩,那东西我会自己设法拿到。”
华霜暗叹了一声,他这是以为自己找借口逃跑?虽然她不排除方便的时候会用此计策,但玉佩这事,她可没有掺半点的谎言。
“原本我也没有想过要亲自去替你拿,放心。我也可以告诉你玉佩具体藏在什么地方,但……万事小心,晋王府并不是个来去自如的地方。”她说的很认真。
叶溪点点头,没再与她多说些什么,直接绕过她出了门去。
身后华霜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有些发愣。
辅一离开房间,叶溪用手抚了抚跳动地有些狂乱的心口。刚才若他不赶快离开,他真怕自己把持不住,会抱她。而那种感觉,每多待一刻,就强烈一分。
与她相处的分分秒秒,现在已经感觉到珍贵无比。那要是失去后,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熬下去。
现在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他回不到舅舅的身边,甚至还会遭到追捕,还有他一辈子要背负的身份和使命,天下之大,根本没有他的立身之所。
他仰头看着天空,那清泊的颜色涤荡的内心也变得有些平静。
抓住他还能抓到的,是他唯一想望也是唯一可以做到的事。
——
墨昀壑的脚步很急,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不知为什么,现在的他并不想看见付如兰,起码不愿看见她在自己面前哭啼着流泪。
因为他会想起另一个女子。
那女子如今还不知下落,是凶是吉也难测。
方才对付如兰那般的逼迫,只是想让她先安心留下来,不要让他再多添额外的忧虑。曾经的他信心满满,认为即便他失宠不得势,也能护自己女人的周全。但现在,他手握了这么大的权力,身边的人却接连出事。
阮华霜……
距离她上次被绑架还未过去太远,甚至她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彻底痊愈。
这是第二次。
一直以来压制在心底的什么东西像是被触发,并且在时间点点滴滴流过的时候持续发酵。
担心,疚意,都有。但从这两种情绪中剥离出来一种,竟慢慢滋生,并逐渐充盈着整个胸腔。
他想,这次若她能平安无事回来,他一定不会再如以前一样,仅仅将她看做是要利用的踏板。在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之后,同等的,他也会许她一份相同的感情。
甚至是……倾城。
他蓦地低低笑了出来。
直至今日,他才真正地面对自己的内心。从很久以前,甚至是遥远的北境始,这种感觉被他狠狠压制在内心深处。他怎么能对如兰之外的其他女子动心,他又怎么可以喜欢阮国公的女儿。在日后的某一刻,他真正坐上那个位置之后,铲除掉盘根错节的朝中势力、重新洗牌,是他肯不容缓要做的事。但鬼迷心窍地,昨日她提出要保全她的家人的要求后,他竟想也不想,直接答应。
阮华霜,我愿意为你做一些改变,那你呢,你在哪里,又什么时候回来。
——
年初一的皇宫显然也比平时热闹了些。走在任一宫道上,都能瞧见去各宫请安的各位妃嫔。
墨昀壑与墨昀阡一处出发去皇帝的寝殿。
路上,墨昀阡少有的沉默。连偶尔墨昀壑对他说一句,他也是草草回上一两句,而且目光始终不愿看过来。
墨昀壑不动声色。这个弟弟的心思,虽说不能完全知晓,但掌握个七八分还是可以的。
快到寝殿时,他故意落在后乘,脚步放慢,看着某个气鼓鼓的人走在前方。
墨昀阡是生气,气到连墨昀壑的面也不想见。如兰受的委屈,他还没有替她讨回来,又怎么能轻易原谅了某个罪魁祸首去。
但感觉到身边的人不再与他并行,貌似是走在了后面,他心里还是生了一丝疑惑和不解。
终于走了十几步之后,他停下脚步,又等了一会儿,才转过了身。
墨昀壑也停住,看向他。
“六弟,”他开口,“这个时候,不要与我怄气。”
墨昀阡更气恼,三步并两步走到他面前,语气不快道:“三哥,你怎么不想想你是怎么对待如兰的。你对她那样,她还是对你死心塌地,偏你还像个没事人一般。我替她感到不值,这难道也不可以?”
说着说着,他的眼里像是能喷出火来。
墨昀壑看着与他几乎一样高的男人,知道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不会像以前那样整日缠在他的左右。但这针锋相对的忤逆,却依然让他有些不适,有些难过。
“对如兰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若我不能留她在府中,让她再回到付府,她会受委屈不说,我也很难再保她周全。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