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子息顿时对梁苍的话很有兴趣。( 千千)?邺风只是他身边的一个护卫,梁苍的意思很耐人寻味。
“太子的意思是?”
子息大笑,道:“自然可以,只是我很好奇的是本太子身边的护卫能为国师做什么?”
梁苍也笑道:“不同的人所体现出来的能耐自然也是不同的,我所要他做的事情自然也是他能做而别人做不到的。”
一句话避开了子息的问话,却也没有故意的不回答子息的问题。一番说辞,子息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便让邺风跟着梁苍走了。
梁府之中,梁苍让厨房里为邺风准备了一桌的酒菜。梁苍更是亲自为邺风斟酒,他的态度让邺风很是不舒服。梁苍如此大费周章的让他过来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子息如此爽快的答应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心中想到一事,想立刻就去问子息,偏偏梁苍只是敬酒,却不说一字。
“大人,不知道你让我过来所谓何事?”既然梁苍不问,邺风只好自己问。
他这么一问,梁苍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拿着酒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酒壶放下,将他要说的事情一一道出。
而邺风也从中听出来,梁苍的意思就是让邺风舍弃子息而侍于子瑞身边。九皇子子瑞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童,梁苍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想让子瑞成为太子。说起来,子瑞也是众皇子里面能够与子息一争的人选。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孩,他的母亲却是离君现在最宠爱的妃子,而他的叔叔伯伯们也都是国家的中流砥柱,这么看来梁苍的押注是押对了。
不过,即使天下所有的人都倾向于子瑞,他邺风也只会对太子子息一人忠诚。
“大人所言我听明白了,大人的确是想得周密,而且您说的的确让我很心动,但是有一点大人并没有想到!”
“什么?”梁苍疑惑的问道。
“我的命是太子的,我的去留从来都不是我自己能够说的算的。”
起身,邺风不愿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无形的压力,环绕的危险,看似平静的离国已经因为太子之争出现了波澜,而子息位于波澜的中心,他的心中不知道又有多少思量。
邺风自认为是一个粗人,对于尔虞我诈的事情本就极不擅长。但他的不擅长看到梁苍的眼中就是狂傲。
没有预兆,在邺风的脚跨出大厅的那一瞬间,四周涌出了十几个弓箭手,他们的箭对着同一个人,那就是邺风。
邺风突然笑了,现在除了笑,他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表情。
“只要你肯答应我,你还是可以安全的走出去,但是如果你一意孤行,此刻此地便是你的终点!”梁苍露出凶狠的表情,他是在赌。而邺风又何尝不是在赌呢,赌梁苍不敢真的对自己下手。
慢慢的移向门口,每一步都可能成为此生的最后一步。但是邺风没有丝毫的犹豫,脚步声很沉重,他的心却很坚定。此生,他只愿跟随太子子息一人!
一声令下,弓箭手纷纷射出箭来。邺风本以为自己就要死在乱箭之下了,他的身边却突然间多了一些人。这些人以闪电般的速度控制了所有的弓箭手,已经射出的箭也被握在了手中。
一番激战,梁苍的手下渐渐的露出败象。那些人也不恋战,直接带着邺风就离开了。
前一刻还在用自己的命做赌注,后一刻就从包围中脱险了,邺风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他呼吸着外面异常清新的空气,这个时候一个人走向了他,“你胆子可真是大啊!”
能够这么说邺风的自然就只有子息了,他看着邺风,说道:“明明可以拼上一拼却什么都不做,等着被射死,你真是够能耐的啊!”听子息的话,他是气得不轻,可是邺风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不解释,也不附和,就像是子息说的事情和自己无关一样。
“既然这样,我们回去再说!”看邺风的样子,子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带着人急匆匆的就离开了。他的背后,邺风像是风化的石头,一动也不动。
子息和邺风先后回到了宫中,休息了一些时候,子息就让邺风来见自己了。他急切的想知道邺风和梁苍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雍宫的大殿中,子息正对着一张地形图发呆,见邺风来了,他就直截了当的问道:“国师到底想让你做什么?”
子息的话很清楚,邺风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问子息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可能出事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要我做什么?”
这两声质问,扣在子息的心上,这是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很多时候,当你以为你不在乎的时候,或许你的心中永远将其记住了。
没有回答的回答,邺风已经清楚了子息的想法,他苦笑一声,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子息想说些话安慰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似乎自己根本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毕竟是他在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使得邺风蒙在鼓里面。
平静下来之后,邺风将其和梁苍会面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子息。子息以前以为梁苍青睐的是四皇子,可是没想到最终的情形是这样的。错误的估计让他选择了错误的对手,他必须想办法让一切的事情都按照他所设想的发展。
既然子瑞有可能代替自己成为太子,子息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一手建立起来的辉煌,怎么可能会拱手让人,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