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臧霸被指认为曹军细作,吕布勃然大怒道:“吾待汝不薄,汝却同贼谋伐我焉。”命推出斩之。孙观、吴敦等诸将俱入告饶。
吕布道:“臧霸勾结外贼,理合斩首。尔等竟替他讨饶,莫非是其同党?”
孙观等人道:“臧霸绝非细作,主公如何能偏信高谨之词?”
吕布不依不饶,怒道:“尔等还要狡辩,吾看尔等尽是臧霸党羽。”说完又命人将臧霸、孙观、吴敦等诸将俱都推出去斩首。
此时正好众将到了,宋宪、魏续、曹性等人连忙道:“主公明察秋毫,事态未明,如何能断定臧霸就是细作。”
吕布道:“臧霸与那军司马交从过密,莫非还不算铁证?”
众将苦苦哀告,吕布才道:“既如此,可先将臧霸关入大牢,待荡平了曹寇再杀之不迟,其余孙观、吴敦等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打五十花背,以示效尤。”
众人面色惨然,无不丧气。看向高谨时面带不屑,就连高顺亦不再理会他一眼。唯有陈宫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深望了高谨一眼,嘴角略略上扬,勾勒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众人散去,孙观、吴敦等人被打了五十花背,回到府邸养伤。
当夜,宋宪与魏续至孙观家中探望,孙观泣曰:“非公等则吾死矣!”
宋宪道:“布只恋妻子,视吾等如草芥,今又听信高谨这厮的说辞,实在可恨。”
魏续也道:“曹军围城下,水绕壕边,吾等死无日矣!”
宋宪与魏续一唱一和:“布无仁无义,我等弃之而走,何如?”
魏续冷声摇头:“非丈夫也。不若开城献曹公。”
孙观踟蹰不语,宋宪与魏续一同劝道:“孙将军莫非还思恋旧主乎?君视臣为草寇,臣视君为寇仇,若再不投明主,布再听信高谨说辞,你我俱死无葬身之地。”
孙观这才同意:“现臧将军深陷牢狱,我不忍独去,除非先救下臧将军。”
宋宪道:“可先投曹公,待接应大军入城,恰好吕布这贼惊慌失措之时再领一军攻陷牢狱,到时臧将军自可安然无恙。”
孙观咬牙切齿的恨然道:“就这么办,某可去联络家兄、吴敦等人,届时一齐发作。”
三人商议定了,宋宪与魏续满意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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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府内,高谨、陈宫二人被叫至府内,二人刚刚施礼,吕布便将一封密信给高谨、陈宫传阅,菱角分明的脸上杀气腾腾,冷声道:“孙观已来了信息,细作果然是宋宪,只是不曾想连魏续也与他有勾结,吾恨不能立即杀了这狗贼。”
魏续是吕布的妻弟,一直深受吕布的器重,若不是证据确凿,恐怕吕布如何也不会疑心到魏续头上。
陈宫阖着眼并不吱声,原本这件事只有吕布、高谨以及臧霸、孙观几人知道,后来吕布向他提及,说明在吕布心中陈宫仍是足以信任的人,这令他很是感激,此次行动也有了他的一份。
陈宫确实是个人才,高谨只是提出破敌的笼统概念,他便立即举一反三,制造许多假象,将这概念不断的细化,缜密到无懈可击方才作罢。
高谨道:“主公息怒,这几个反贼必死无疑,忍耐片刻,待鱼儿浮出水面再一网打尽。”
吕布忍住怒气点点头:“公台,城内该如何布置需你来署理,你要多加留心,莫要留出破绽。”
陈宫躬身行礼道:“主公放心,宫必不负主公所托。”
吕布将目光落在高谨身上,对高谨他已经完全信任和欣赏,忍不住拍拍高谨的肩,哈哈笑道:“此次伯鸾立了大功,只不知该如何赏你。”
高谨心里说:“莫不如把你家女儿赏给我得了。”心里虽然腹诽,口里却道:“高谨不敢当,只望主公能击破曹贼。”
想到能击退曹军,吕布振奋不已,颌首道:“且先记下你的功劳,到时一并行赏。”说完又道:“婉君的头风又发作了,哎……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高谨可有根治的良方吗?”
高谨心里好笑,想不到时不过两天,小妮子又耐不住寂寞了。又忍不住恶意的想,主公你若是不将女儿许了我,恐怕婉君小姐这头风就是神医华佗也只能束手无策。他咳嗽一声道:“要根治恐怕并不容易,上一次受得惊吓,再加上失血过多,恐怕要多调理些时日。”
吕布点点头,对高谨深信不疑,颌首道:“烦劳你去给婉君看一看,暂时先止住疼痛也好。”
高谨道:“请主公引路。”
吕布摆摆手:“某要和公台说几句话,让小厮引你去。”这一次他对高谨倒是很放心,再没有上次的紧张,或许是白天的缘故,也或许是对高谨加重了信任。
高谨求之不得,脸上却作出遗憾的样子,道:“那么高谨去了。”
待高谨去了内院,吕布望着陈宫,道:“汝看伯鸾如何?”
陈宫叹道:“文武双全,可堪大用,稍一雕琢便是璞玉之资。”
吕布颌首点头,深以为然的道:“想不到值此危难之际,竟得遇一个这样的大才,公台,某有一事一直犹豫未定。”
陈宫捋须淡笑:“主公可是要效仿董仲颖吗?”
吕布瞪了陈宫一眼,哈哈大笑道:“什么事都瞒不住公台,公台以为如何?”
陈宫道:“董仲颖虽贻害苍生,却也是个不世枭雄,他能将女儿嫁予李儒从而令李儒死心塌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