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位继后可是大有来头,不,该说是出意料。只因这位继后不是之前炙手可热的文贵妃,而是一个牌位!
没错,牌位。
当今圣上还是太子之时的,先帝赐下的太子妃——如玉太子妃。
这位如玉太子妃与圣上成婚后的第三年就不幸过世,虽然过世了,但据说圣上依旧怀恋不已。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如玉太子妃虽然不是四大世家出身,但却是皇室出身,乃正西亲王的郡主!因此,当圣上来了这么一出意料的手笔后,立即就引起了全国上下的热烈讨论,而京都却是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安谧谷里,茅庐前的小潭边,齐明远背负双手而立,抬头看着天空的蓝蓝白云,神情沉静安然。
一旁的魏成和温山对视一眼,都有些拿不准,知道圣上的举动后,四皇子为何这么安静?
“老师……之前,曾经问过小师叔一个问题。”安静中,齐明远终于开口了,声音轻淡。
魏成一愣,这……怎么跟宁儿扯上关系了?
“问小师叔,如果有两争夺一绝世宝玉,其中一已经死去,另一眼看就要得到了,这个时候,有什么办法阻止呢?”齐明远慢慢的说着,语气平淡,甚至似乎有些笑意,“老师,猜,小师叔怎么说的?”
魏成一默,并没有回答,一旁的温山却是很苦恼了,哎,那林家小公子会说什么呢?
“小师叔说,呸,什么宝玉!家想要就给他们吧,咱自己再去整一个大大的绝世宝玉!”齐明远模仿着林福宁的语气说着,说到最后却是忍不住轻笑起来。
魏成有些哭笑不得,摇头叹道,“明远,小师叔还是孩子,有些话,不可当真。”
小孩子吗?没错,小师叔还是小孩子,但,小师叔总是让他觉得意外呀。
齐明远没有接话,只是慢慢的说道,“小师叔的话虽然不可当真,但,小师叔的话倒让学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哦?”魏成有了兴致,“明远说来听听。”
“的父皇脾气好,也多情,但他到底是皇帝。”齐明远一脸平静的说道。
齐明远说的平静,但魏成和温山却是听得脸色一变!
“大家……都以为父皇什么都不知道吗?”齐明远悠然抬头,笑了笑,笑容有些讽刺和冷漠,“那坐云端上的,看的可是整个天下呀。”
魏成闻听此言,身形重重一震,脸色刷的一白!
齐明远转身,漆黑的眼第一次流露出冰冷淡漠,扫了两一眼,齐明远就慢慢的走向了茅庐,起初他也不懂,上辈子听到继后是死去的太子妃时,他曾经愤怒过,憎恨过,他母妃为之拼命为之付出一切,甚至自己的性命的位置,最后竟然给了一个死!?他带着愤怒和憎恨,他走过了地狱,一路浴血而战,终于登上了那云端,那时候,俯瞰整个天下,他才突然恍然,他才慢慢的洗去了心头的愤怒和憎恨。
——坐云端的,看得是整个天下,要守护的也是整个天下!
魏成沉默的目送齐明远的背影,眼神复杂,如果说,那坐云端上的让敬畏,那么,今日,仅凭如今局势,就能说出这锥心之言的,又该是如何?
齐明远!当今圣上的四皇子!——魏家也许可以为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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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种种复杂局势,林福宁自然不知,他也不想知道。
现的他坐无名寺的院落石桌上,盘腿而坐,腿上还搁着一个小本子,身侧放置着一个青花碗,青花碗里还有吃了一半的酒酿果子。
他一边看着院子里的半夏和青果挥着小拳头跟着长喜和尚和不欢和尚练武,一边手里拿着笔戳戳头皮,想到了什么,就赶紧的写进小本子,时不时的用另一只手抓起果子啃着。
啃着果子,林福宁一边苦思冥想着前世的那些商家的经营,一边心里碎碎念着,今天的酒酿果子有进步了,嗯,改明儿跟小师侄提提建议,多加一点糖就更好了,哎,那个酸梅弄成汁洒进去会更好吧?
话说,他昨儿个见大师兄脸色凝重的端着一碗酒酿果子进来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以为他和小师侄的秘密曝光了,大师兄来骂了!却不想师兄说这是义伯做的,托他带过来的。真是虚惊一场!
勾勾画画的,林福宁终于完成了,松了一口气。林福宁翻了翻自己写的东西,满意点头,嗯!很好!不错!明日和小师侄下山,顺便给小师侄看看,小师侄多少应该懂得这些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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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日,是林福宁上山留宿七天后的第一次下山,第一次去市集。
上回去市集,啊,应该说是去挑侍从,不算是逛市集,这次呢,因为要查看自家米铺的行情,所以这次应该可以好好的逛逛市集了。
这次出行的员,因为大师兄突然间要跑回京都,所以,就换成了义伯,哦,还有扮成奴仆的小师侄……
马车里,林福宁眉眼笑得弯弯的偷偷的掀开缝隙,就想看看外头的热闹,光听着外头的各种吆喝声,就心痒痒的,但,林福宁刚刚掀开缝隙,马车里伺候着林福宁的半夏忙抬手将帘子拉好,一边低声恭敬又严肃的说道,“公子,不可掀开帘子。”
林福宁一听,囧了囧,看着半夏一脸恭顺,但却是半步不让的,林福宁心头默默泪流,半夏啊,跟着不欢和尚才几天啊,怎么就变成个小古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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